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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得不学会怎样自己生存

“滴--------”病床旁的心电监测仪发出刺耳的声音,也提醒在这个病房里的所有人,奶奶已经走了!萧洛羽第一个哭出声,爸爸也发出哽咽的声音,一直抹着泪。医生护士悄悄地退出了病房带上门,给他们最后的离别。只有韩哲风,他在笑,终于,奶奶不再痛苦了呢。他把奶奶躺平放下,跪在病床边,用手摸着奶奶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像在说“奶奶,我在记住我下辈子情人的样子呢。如果你没找到我我就会去找你。”

可能因为医生是爸爸的同学,他特意多给了他们一些时间,做最后的道别。后来,护士几个护士进来用白布盖住了奶奶然后推走了。他安慰着爸爸“节哀。早去也好少些苦楚。”他跟着护士走了,韩哲风追上去,抓着奶奶的手,萧洛羽想上前拦着他,被韩爸爸阻止了。“我想陪着奶奶进太平间。”这是韩哲风最后的祈求,他不愿奶奶一个人去那么冰冷黑暗的地方。谁也没有阻止,本来就是可以家属陪同的。而韩爸爸和萧洛羽却没有再送奶奶,他们都知道,他想一个人和奶奶待会。

太平间在底下一层,很黑,只有几盏微弱的光让你看清路而已。里面很阴冷,有好几个人躺着身上盖着白布。有些阴森。他对护士和医生说,他想单独和奶奶呆一会,护士有些为难的看着陈医生,等到陈医生点点头后,离开了太平间。这里有很多人,他们曾经都开心快乐过,现在只能冰冷冷的躺在这里。韩哲风不想憋着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哭了很久很久。。。

他最后是陈医生去太平间提醒他,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离开太平间的时候,爸爸把那死亡证明交给了他。看着奶奶的名字,韩陈英子,这应该是世界上他听过最好听得名字。萧洛羽看着他怕他支撑不住,最后发现也只是双眼红肿其他都还好。

医院把奶奶的遗体送去了火葬场,最后韩哲风手里拿着骨灰盒,觉得人真的脆弱,明明落地的时候是个6-7斤的婴儿,走的时候却是一盒没有多少重量的灰。

他抱着奶奶回到奶奶从小生活的地方,那个老宅子因为没有奶奶忙碌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安静。邻居们知道奶奶去世的消息都很伤心,流泪的流泪,安慰的安慰,还好奶奶走的不那么孤独。出葬那天全村子的乡亲父老都来送奶奶,奶奶平时乐于助人,在村子里也是德高望重的。韩哲风决定把爷爷奶奶的骨灰葬在一个墓地里。“看着新换上的墓碑,只有奶奶的照片,还有几行字,写了爷爷奶奶的出生日期和‘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这一行字。韩哲风从来没见过爷爷,也没有爷爷的照片,只知道他是个很帅气的爱国的人士,可是爱国不是应该先爱家吗?就那样离开了奶奶,知不知道奶奶这些日子多么辛苦。以后奶奶就拜托了。每一个人都给奶奶上了柱香,以表达自己最深的敬意。最后韩哲风要求留下了陪奶奶一会,但他却是对着爷爷说“爷爷,现在和你住一屋的是我下辈子的情人呢。这辈子她很累了,后面就拜托你帮我照顾他吧。‘他坐在墓边,闭着眼摸着奶奶的相片,久久没有睁眼。

以为他睡着了,可是没有,他在用他印在心里的样子,刻画出奶奶。

朴映希在那次之后再也没提过韩哲风这个名字,仿佛这个人从来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一般。考试结束了很久,宿舍里的人除了自己和小静都回家了,大部分学校的学生都已经离校了。小静是留下来陪她的,她叫小静不用陪自己先回家,可是小静却说刚放假车站一定很挤,等过几天不挤的时候再走。她知道小静是怕自己一个人孤单,会胡思乱想。

然而朴映希答应了阿雅姐放假就去她那里打工,但是路程太远决定在‘林轩阁’附近租一个房子。被小薇知道后,她热情的让小希去她家住,因为她爸妈都在国外打拼,从小自己一个人住,美名其曰让小希去陪她。这个建议不错,阿雅姐听说小希要自己租房子住的时候还有些担心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现在也赞成她去小薇家住或者去她家,反正都是隔壁也好照应。

最后没办法,小希答应去小薇家住,“你要收房租,不然我就不去了”

小薇开玩笑道“你不付房租我还不让你住呢”当天她们就催她回宿舍收拾东西,明天就搬过来。第一次见到这么热情的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母女呢。

回宿舍的时候,小静东西收拾了差不多了。看到她回来,一脸抱歉“抱歉了我不能陪你,我妹妹好像病了,我爸妈要做事没办法照顾到她。”

小希感谢道“我才要谢谢你陪我这么多天,不然我都无聊死了。正好今天我去‘林轩阁’阿雅姐让我搬去小薇家里,上班也方便。你早点回去,下次你可以来找我玩。”小希聪明的化解了小静的自责。小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和她告别。她上前抱了抱小静“我会想你的。”小静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皮肤比较嫩的她被捏的地方呈现了粉红色“你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下学期见咯”她拿着大包小包滑稽中带点可爱的走了。

朴映希收拾着东西,其实她的行李真的不多,除了衣服还是衣服。她收拾了几件符合之后天气的衣服放在行李箱里,拿好洗漱用品,其他的也就放在宿舍下学期还要用。

现在想来,来到这个城市已经3年了呢,她也已经3年没回家了。妈妈从来不会问她好不好,在外面有没有被欺负,只想自己远离那个家。她也从来没好好和这个城市打过招呼。决定今天在这里逛一逛认识这个城市。她是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拿上包把宿舍锁好就出学校了。

有人说,了解一个城市最好的方法就是坐上它的公交车。这样想来,她其实认识很多城市,从小在不同的城市不停漂泊。小的时候经常搬家,所以没有从小到大认识的朋友同学。到了后来,没有人管她,自己找学校上学,上了高中长大成人想出去看看城市外面的世界。她坐在公交车上,可能因为放假的缘故,人很少,一辆车只有两三个人乘坐,她习惯的坐到那个车窗旁的位置,看着车来来往往,都有自己的轨迹,但是她呢?没有方向的生活真的很让人身心疲惫。

车上渐渐空了,只剩下司机和自己,她随便在一站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商城,这个地段的街上好像都是情侣,朋友,闺蜜,两三个人一起走,她的出现显得特别突兀,更显得自己孤单的可怕。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为了这个地方的焦点,大走向大商城,大商城的人很多,大家互相拥挤着就不显得自己特别突兀了。。。

但是茫茫人海,人来人往,自己站着那里完全不知道方向,原来自己这么怕一个人,但是不得不学会怎样自己生存。大商城如名字般很大,有5层,一层是咖啡屋等类型的休闲吧,现在她正站在咖啡屋前,是她。。。心里一个声音让自己快点离开这里,但脚却像被胶水粘住怎么都移不动。。。

“小希。。”商城音乐开的特别大声,但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就听得特别清楚,可是浑身僵硬,连转过头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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