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柔赶来给尚白露换了个吊针之后,她就又睡着了,“吓死我了,都忘记给她换药了,你还挺能打的嘛。”她面带微笑地说道。
“不好意思,刚才给你添麻烦了,不过刚才吊瓶里不是还有药嘛。”谈擎峰不解地问道。
“刚才那个是葡萄糖,给她补充体力的,这个才是药。对了,杜医生说你老是手机不带,让我通知你去他那里一趟,是关于她病情的事情。”
“哦,好的,谢谢。”
“护士,护士,我老大这怎么办?”对面病床的光头喊道,此时他们老大已经疼晕了过去。
“等着,我去叫医生。”董柔没好气地说道,然后就走了出去。
谈擎峰看着他们,担心自己走后他们又会对尚白露无理。“你们听好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敢动我妹子,下次就从这里出去……”他指着窗口说道。
那两人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不是谈擎峰对手还有什么好说的,暗想着等出去了再找这小子麻烦。
病房里发生的这一幕,全都被刚从未来回来的老谈擎峰看着,凭借来自于未来开天集团的科技,他可以隐身,人的肉眼根本看不见他,同时他也很清楚地意识到,历史已经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
然而他也面临着不能与年轻的自己相见的尴尬,因为同个时代里只能存在一个自己,如果相见他就会消失。
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董军,是因为在这个时代里还没有他的存在。
接下来杜长辉说的话,让年轻的谈擎峰欣喜若狂,同是也让老谈擎峰感到震惊……
“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年轻的谈擎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这种慷慨的善举我也是头一次遇见。”杜长辉意味深长地说道。
200万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尽然有人愿意无条件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援助,天上真的掉馅饼了?“那人是谁,我要去当面谢谢他。”他又说道。
“这个大可不必,对方说的很清楚,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扬名,更不要别人记恩,你要谢就谢我吧,还是我去找的他。”
“是是是,一定要谢您的。”他说着,心里直犯迷糊,做好事不留姓名,这是**啊!世界上真有活“**”?“**”叔叔哪来的这么多钱?为什么“**”要求尚白露?这个“**”叔叔可以随随便便就掏200万救个人,他究竟有多少钱?…。。。
一时间大把的问题涌上心头,但问题再多也盖不住内心的喜悦,尚白露有活的希望了。
“好了,现在问题都解决了,我已经和院方说好了,美国方面也联系过了,只要你签个字,他们立马派医疗队过来。”杜长辉说着又拿出份协议书,摊在桌上。
他接过来一看,眼睛发晕,上次是中文的,这次怎么又变成了鸟语,abcd一大堆。最让他头疼的就是英语。
“呵呵,看不懂啊?”杜长辉看见他皱着眉头笑道,“看不懂正常,我也看不懂,不过老美办事就是这样,我已经找翻译看过了,没问题,来签吧。”他又递来一支笔。
和老美合作签英文的合同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而且遇到个这么大的馅饼,不吃就来不及了,难道真要看着尚白露一天天这样消瘦下去吗?
“嗯。”谈擎峰拿起笔,反正也看不懂,还看个毛线啊,“在哪儿签呢?”
“最后一页,party B”
谈擎峰虽然不懂英语,但看了看有party A、 party B 、party C,最让他纠结就是在party C上,这泥马不就是中文的甲方乙方丙方嘛,这个丙方看来就是老美吧,要么就是医院,“医生,这个C是谁呢?”
“哦,A是老美,你是B,C是我们医院。”
他心想B就B吧,只要能把尚白露医好,老子就是当回B又怎么样,抬手便写,笔尖触及纸张的一刹那,协议书横飞了出去,远远地落在地上,像是被人抽出去一样。
谈擎峰赶紧过去捡起,心里暗道怪事,再一看,那张纸已经被扯破了。
杜长辉看着皱起眉头,眼睛里像是在冒火,脸上的笑容极其不自然:“不要紧,我再打印一份。”
“好的,不好意思。”
杜长辉在电脑上敲击了几下,然后说道:“你先坐一会儿,已经在打了,我去拿。”
如果说年轻的谈擎峰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那40年后的他更是知道馅饼绝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况且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任何援助了,何必去签这个自己完全整不明白的东西呢?
杜长辉刚走出去,迎面看见个人,她身穿黑色职业女西装,雪白的衬衣领子翻在外面,中间敞开一大块,露出如羊脂般的润白肌肤,隆起的双峰夹出条清晰的事业线,下身贴紧的一步裙下角挂着波纹花边,勾勒出她弧度扩张的身体曲线,目光冰冷地凝视着他。
他心里一阵寒气袭来,不明白她来是什么意思,不过脑子里立马浮现出难忘的“预付款”,可那些都是背地里的事情,见不得阳光。
“你怎么过来了?”他愣了一会问道。
这时走廊里坐满了病人。
“找您来看病啊,杜医生。”她的眼神勾人。
“好的,挂过号吗?”为了不让周边人觉得奇怪,他极力装作这是一次病患与医生之间的偶遇。
“我这病不用挂号……”
“这可不行,违反医院规定,这样吧,先跟我来。”他说着就向前走去,转进这层楼里最僻静的角落,神经科诊室,平时这里连个医生都没有。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儿?”见她跟着进来后,他赶紧把门半合上问道。
“我托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正在办呢,着什么急?”
“我呢,是来给你解围的,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那女人娇柔道。
“解围,我有什么围好解的,不是说咱们不见面的嘛,有事不能打电话吗?”
“呵呵,杜大医生原来胆子这么小,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种态度哦。”
见这诊室里空空荡荡,他又心猿意马起来,干脆就把门给关上,暂且把协议书的事情撂在一旁,仔仔细细地把事情和她说清楚之后,就在诊室里平时用来给神经病人检查的病床上,上演了自己久久不能忘怀的一幕,对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说,他极易冲动。
“上次你说是预付款,这次算什么?”
“进度款啊。”杜长辉得意地说道,把裤子拎了起来。
“哦,那什么时候结账?”
“等事情办完就一次性付清。”
“嗯,一次性的好,我就喜欢干脆利索的。”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诊室。
谈擎峰见医生出去好久也不回来,自己也不好意思总在诊室里坐着,毕竟后面还有很多等着就医的病人,于是就站在门外等候。终于见他来了,这才迎上去问道。
杜长辉显得有些冷漠,不温不火地说道:“你下次再来签吧,我这还有其他病人。”
其实,刚才在等待的过程中,谈擎峰仔细地想了想,也觉得事情蹊跷,不谈这神秘的援助,就连尚白露为什么住院,得的什么病,还有这种奇特的治疗方式他都觉得不可理喻,也许再等等未必是件坏事,人心只有一个哪能说换就换呢?
回到病房,见那两个光头不见了,病床上也空了,听说又给拖去开刀了,老大的腿伤是不行了,必须打钢钉了。
受了这次教训之后,谈擎峰决定今天不回去了,免得她再被什么人骚扰,于是就出去买了碗泡面,路上尚白露的手机突然响想,虽然屏幕摔坏了,但接听还是可以的,他犹豫了一下接通,原来是房东打来的,说是明天上午就联系了工人去修房子,让家里留个人。
这时候已经傍晚了,又是繁忙的一个工作日即将结束之时,谈擎峰提着泡面准备加快脚步往医院赶去。
“小子,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
他回头一看,一群黑衫青年,有平头有光头,还有五彩斑斓头,粗一看有二十来个人,有的手里还操着铁管、木棍、砖头等东西,一看站在最前面的两个光头他明白了,无非是来找自己报仇的嘛,心里暗想,这些混混活的倒是自在,快意恩仇,下午那顿打看来还没来得及吸取教训,自己老大还在手术,就又来找事儿了。
“谁说我要跑?”谈擎峰冷静地说道,正所谓好汉敌不过人多,头硬斗不过板砖,他又不是什么特种兵、联邦特工,一两个混混他不放在眼里,可是这么多人不慌才怪,但脸上可不能表现出来,摆出副胸有成竹目空一切的架势。
路人都快速绕着他们跑开。
“谷哥,就是这小子把老大弄伤的。”大光头向身边一个穿黑衫,平头国字脸,带着个大墨镜的魁梧男子说道,只见他双手环抱于胸前,从短袖体恤里露出像小腿那么粗的膀子上纹着一龙、一虎,脖子上还纹着看不懂的鸟文。
“听说,就是你弄伤我们大哥的?”那男子说道,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谈擎峰心中一惊,仔细地看了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