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一声巨雷,不偏不倚正好击中现年谈擎峰租的房子顶,电光落地之时,也拉开条时空裂缝。
“老头,你在搞什么飞机?”董军探头准备向外看去,又被谈擎峰一把拉回。
操,这老头的劲这么大啊。
透过裂缝他看见一个黑暗的如难民营般小屋,不过能住在这样的难民营里起码还不会死。
隔了会儿,就见一个年轻人从旁边走出,立在哪里傻看着什么,“老不死的,那小子长的像你哎。”他吃惊地说道,回头看看谈擎峰,见他目光呆滞。
等外面那小伙子又进去了,董军就想出去。
“啪!”后脑勺被拍了一下,“干嘛打我?”
“别急。”
“你当然不急了,我要上厕所。”董军咕噜道。
“哪来这么多事,回去尿。”谈擎峰怒道。
董军这才走回到圆形舱里,在拐角尿了起来。
“快过来。”
董军嘀咕着,他哪里想回去,可是也没办法离开这里,一咬牙说道:“急什么,老子还没尿好。”他又抖了几下,裤子上的电子拉链才又合上。
“老不死的,我们这倒底是要去哪里啊?”
谈擎峰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四十年前我住的地方……”
“且,别逗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时光穿越了?”
“嗯。”
董军这才认真的向外看了看,这的确不像是他们所在的那个年代,这房子没一点现代气息,要是住在这里非得冻死不可。
“那我们现在是在时光通道里?”
“嗯。”
“你是不是头脑坏了?要么是吃错药了?”董军叹道,就要伸手去摸他额头,被谈擎峰一把挥开。
时光穿梭这件事,已经沸沸扬扬地神话般地传说了N年,从未有人实现过,渐渐的已经没人相信了,就像人们不再相信上帝一样,要真有上帝干嘛不救救那些被冻死的人呢?
他又看了看自己身后和眼前的两个世界,心里嘀咕了一阵,似乎也没理由不相信谈擎峰说的话。“那我能出去吗?”
“随时可以。”
突然董军笑了起来说道:“哈哈,老不死的算你有义气,那我先走了,你慢慢玩。”
“你去哪儿?”
“当然是去逛银行,然后去快活了,还能去哪儿?”董军开心道。对他来说,这个年代的安保设施就和儿童玩具一样。
“哦,那你去吧,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
“唉,对了,你怎么不出来,不可能就是来看看的吧?”他有些担心地问道。
“嗯,你说的对,我们一起出去……”
他们出去后,身后的时光裂缝就合了起来,“呀,老不死的,这可怎么办?”
谈擎峰回头看了看,赶紧捂住他的嘴说道:“别大惊小怪的,你想回到那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难道就不想见见真正的阳光海滩,还有比基尼美女?”
董军听着眉毛又扬了起来,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那个时空里只是个随时都会被抓住冻死的小偷罢了,即没有资产也没有亲人,只有母亲留给自己的一堆疑问,而这个老头就是母亲说的无限取款机,一到山穷水尽之时,去找谈擎峰拿钱准没错,可没想到,第一次想去弄点钱花,就被抓着,一住就是两年多。
而在这里不同,他可以随便去哪里取钱……
“呵呵,算你说的对,这两年我没白等,那我先告辞了。”董军笑着说道。
“嗯。”
“我可真走了……”董军突然觉得有些舍不得离开他,又有些害怕起来。
“嗯。”
他人已经窜到了房门口,正如他所预计的,这年代的安保设施就是玩具,他衣袖里伸出个金属探头,往锁眼里一放,门就打开了。
老谈擎峰目光凝视着他的背影,他知道这小子不傻,如果不把他带来,在那个时空里他早晚也要冻死,在这里倒还安全些,只能希望他不要闯出什么祸来就好。
接着老谈擎峰推开年轻时自己的房门,看着睡得翻来覆去的自己,把复印机放在门口,然后转身离开了,继续去看一个让自己思念了四十几年的女人。
不错,就是躺在医院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尚白露。
……
“这病房里昨天夜里有什么人进来过吗?”这时一个护士慌慌张张地跑到门口问道。
人们都莫名其妙起来,那个拄着四只脚拐杖老太的儿子倒是点了点头说道:“有个怪老头来过。”
“长什么样,是不是穿着身灰色紧身衣,还披着件米黄色大衣?”护士走过去问道。
那小伙子点了点头。
病房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哦,大家不要慌张,大概是谁的家属昨天夜里来的,我们早晨在监控画面里看见,怕是来偷东西的小偷,所以问问看,没谁丢东西吧?”那护士又问道。
“没有……”
“那老头是来看这位姑娘的,不一会儿就走了。”那小伙子又说道。
谈擎峰见他往这边指了指,心中暗惊,难道那人是来看尚白露的?可她是孤儿,谁会来看她呢?
于是这个叫董柔的护士走了过来。
“她没什么事吧?”她看着床上躺着的尚白露小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一种惋惜和不忍的情感。
“护士,她难道就要这样一直睡下去吗?”谈擎峰很着急,急自己没用,没那么多钱给她做手术,更让他不懂的是,这是什么疗法,为什么她一直都醒不呢。
“快了,听说已经快给她安排手术了,正在商量费用的事情。”董柔说道。
听到这话,谈擎峰心里更难受了,他很清楚的知道,这钱医院是不可能不收的。
“好了,她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董柔掀开尚白露的眼皮查看了一下说道。
他又一个人静静地陪着尚白露好久,凝视着她那双久久未曾睁开的眼睛。
直到窗外的光线暗了下来,他才惊醒道,马的,家里的屋顶还露着天,这要是下起雨来还不成水牢啊,随手把尚白露摔坏的手机装进裤兜,又把她手放回被子里,就匆匆往家赶去。
真泥马,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他连赶是赶,半道上雨已经下了起来,回去一看,地上的灰尘都被雨冲散来开,屋面上的水都往家里灌,搞的像水帘洞一般。
他赶紧跑去卫生间拿出脸盆、水桶在地上排开,然后用拖把将地上的雨水吸干净,可是地上的大块混凝土他可搬不动,等把地上水吸的差不多了,他这才想起要打电话给房东,于是就回屋拿出电话本,不经意间看见自己脏乱的房间门口地上多出个金属盒子。
他只看了一眼,觉得印像中没这个东西的存在,就去找电话号码本,然后去楼下小店里打了个电话。
房东是个二五郎当的中年男子,也不知道做什么生意发得财,现在住进了别墅,看到他来过几次,开的都是名车,一脸的肥肉,对谈擎峰几乎没有映像,光记得房子是租给尚白露的。
听到他打来电话莫名其妙大叫道:“胡说,你家才让雷劈了呢。”
隔了会儿,那男的又觉搞笑起来,饶有兴趣地问道:“真的被雷劈啦,哪好啊,得赶紧买彩票,这泥马太刺激了。”
“胡房东,是真的,您快找人来修吧,不然家具什么都泡坏了。”谈擎峰说道。
“修?哦,对对对,是要修,你去找人吧,钱我出,对了,你是谁啊?”胡房东问道。
“租房的谈擎峰。”
“谁?你打错了吧?”
“尚白露的哥……”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存在,呵呵,白露呢?她还好吗?这丫头人长的漂亮嘴还甜,哎,我是老了哦,不然卖了房也要娶她做老婆。”胡房东脑子里又冒出奇妙的画面来。
“你在和谁说话呢,快说,要娶谁?吧唧……”就听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把谈擎峰耳膜震了一惊。
然后就传来一个女人怒气冲冲地声音:“喂,你谁啊?打电话给我老公什么事?”
不得以谈擎峰又把刚才说的事情和这女人重服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那娶不娶老婆又是怎么回事?”那女人问道。
“是我要娶老婆,没什么,就是刚才和他说了声。”
“哦,我知道了,这两天就找人过去修,没其它事就挂了啊。”那女人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这时雨也停了,谈擎峰这才回屋去。
身上都被雨淋湿了,于是就走进浴室准备洗把澡,他动作快,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平时也都是这么洗的,所以尚白露说他身上脏死了,那时他们兄妹相称又住同一个屋檐下,开点玩笑是正常的,谈擎峰就会回她句,“要不你来帮我洗洗。”,接着就会有东西飞进先手间来,通常不是拖鞋就是毛巾砸在浴帘上,有次竟然飞来把水果刀,那次把他们俩都吓得不轻,因为那刀锋直接插了进去。
洗好澡之后,他这才回自己屋,再一看那金属盒子,有些好奇了。
“看样子还是个高科技货呢……”他感叹道,那东西有笔记本电脑那么大,上面有个槽口是朝上开的,前侧面则是个平口,做工挺精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又晃动了几下,没声音,拍拍还是没反映,就往床下一撂,心想这东西做贴手膜的垫子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