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看《火影忍者》的时候,小樱曾对佐助说过这么一段话:请你不要离开我,我很能理解你所说的孤独,我很喜欢你,佐助就是我存在下去的意义,虽然我有亲人和朋友,可如果我失去了你,那对我而言,与孤独无异。
其实北辰小时候很孤独,但到了高中后,北辰就不应该算孤独了。毕竟高中有好多待北辰好的人,像叶进、薛泽欣、吕常胜、莫瑞慧、刁志国等等好多的人。或许一下得到的太多,反而一下更贪婪了,于是北辰就渴望爱情。他总觉得自己足够优秀,能够在拥有友谊的前提上收获爱情。经过一次次打击之后,北辰理解的孤独就如小樱那般了,即使我有好多的朋友,但我没得到爱情,也与孤独无异。
北辰为了不错过聚会集合的时间,特意定了一个8点的闹钟。实际上妈妈为了不让北辰错过去学校的第一班车,从凌晨6点就开始催促北辰起床,难得的一个懒觉也被妈妈搞得乌烟瘴气,不得已北辰早早就起床吃了早餐,时间还早,百般无聊的北辰重操旧业打了几局三国无双,骑着用凉宫修改器做出的赤兔马,北辰总觉得此时的吕布很是可怜。北辰修改的赤兔马的数据超出了额定数据的上限,所以赤兔马跑的特别快。北辰故意放走剧情BOSS,然后满地图的寻找落单的敌方士兵。直到现在,北辰还是很崇拜吕布,虽然吕布是武夫,可北辰真的很想看到最后皇袍加身的人是吕布。
北辰从家出发的时候,接近10点了,爸妈都离开了,吴修平打电话过来问北辰什么时候回去,说看中了一个房子,想让北辰定定主意要不要租。北辰想了想,丢下一句合适就租,吴修平说可以,两个人也没再多说话,就挂了电话。北辰就这么缓缓的朝着车站前进,顺便想着很多事情,路上的水泥路被重卡一遍遍压过,遍地都是沟沟壑壑,北辰无聊的把路上的石子一块块的踢到路旁。过路的行人不解的看着北辰,北辰也理会,慢慢的就看到了车站的站牌。
北辰到车站的时候没看到冯倩他们,本来以为他们还没过来,后来才看到他们躲在一旁偷偷笑北辰。冯倩发现北辰看到了他们,走过来说:“哟,大学生瞅来瞅去瞅哪个妹子呢,这边两个大美女你没看到吗?”跟初中一样,北辰跟冯倩见面了要互损的。北辰也不甘示弱,说:“啊吆,这不是倩姐嘛,怪我眼拙啊,你咋一点也没长啊,有没有一米了?”北辰觉得差不多,以前每当这个时候两个人就要掐架的,果然冯倩听完抬脚就踹,北辰忙躲开。冯倩指着北辰说:“都是大学生了,说话还这么损,不对,我看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就长高了一丢丢,有啥值得骄傲的,你看老猪(朱建峰)都一米八五了,你居然有脸说我没长高,你咋不说你自己。”
北辰这时候才知道冯倩说简单聚聚的意思,北辰以为一个聚会怎么不得十来号人,好可惜冯倩的朋友也不多,除去几个高中时间紧的,就剩下北辰、老猪、王华三个人了。北辰偷偷问朱建峰:“张旺怎么没有来?”朱建峰摇摇头对北辰说:“大概初中跟我们玩的不好,觉得来了会冷场吧,人少了也没什么不好啊,走,我现在挣钱了,等会想吃啥大哥给你买……”北辰跟朱建峰说话的时候,冯倩跟王华也在那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北辰大嗓子一吼:“你俩说啥呢,咋还背着人呢?”冯倩没好气的看着北辰,说:“没说啥,王华居然说你变帅了好多,我在怀疑她的眼光。”
北辰一听,先是甩了一下头发,然后指着冯倩说:“我说你这个人,就是被资本主义毒瘤毒害太深,老是不愿意相信事实,非要做社会的蛀米虫,像我这么帅的你非说不帅,你良心我都不敢想象要受到多大的谴责,难道你就不内疚嘛,你现在说我不帅就跟怀疑社会主义这条路线到底对不对一个道理,答案绝对是肯定的,社会主义就如万里长城,你就算不停地挖社会主义墙角也挖不倒,而我,帅如当年,一成不变,一想起我这么帅我就激动的语无伦次,哈哈哈哈哈!”
“你把手跟我放下,都别拦着我,我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我觉得你一定没睡醒,要是你这样的都是帅哥,你让村里的猪情何以堪,我看你?皮是加厚版的吧,长城坚固如铁,一颗原子弹也能搞定,我觉得原子弹打你脸上,连个坑也留不下……”
“猪婆你说啥,猪你家养的,你给我牵出来,我倒看看帅猪长啥样?”“你这个棒槌,你叫谁猪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说你咋地,有本事单挑啊,你只要不咬人,我让你双手双脚如何?”……
北辰跟冯倩颇有情侣吵架的意思,所以老猪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两个人变相秀恩爱,留下王华一个人颇为无语的看着搞怪的三个人。最近的这班车10:20发车,两个人足足吵了十几分钟,才意犹未尽的上车。后来说到吃饭的事,才发现三个人对市中心都不熟悉。冯倩跟朱建峰都是初中休学,一个奔赴青岛,另一个更厉害,去了首都北京去学修车。王华高中在五中读的,离市中心很远,也没怎么去玩过,后来北辰才发现,带路这个无比重要的任务居然要落在自己头上。
四个人中,除了北辰跟初中差不多长着一张娃娃脸,穿着幼稚的不合年纪的衣服外,他们几个还是略显成熟的。冯倩一路上都没有消停,变着法的损北辰。“有没有交女朋友啊?”“理的蘑菇头不错啊!”“哟,这手机屏保还是哆啦A梦的!”“最近应该不看天线宝宝了吧,是不是开始看喜羊羊了!”北辰颇为无语的望着路旁一排排的杨树,下定决心无论冯倩怎么损自己也不再跟她拌嘴了。
朱建峰本来低着头玩手机,不知怎么看到北辰的网名了,挺惊讶的问北辰为什么要叫“限量版|垃圾”。其实最先的时候北辰叫“星空”的,是张倩帮北辰申请QQ号的时候帮北辰取的,后来这个网名跟初中同学吴星的重名,秦雪又帮北辰改成“=末世情怀”。08版的手机QQ还没有现在这么高大上,有附近的人这个搜索项,倒是有个条件筛选查找。刚玩这个的时候北辰都不知道还有流量这回事,就一直用话费玩QQ。那时候北辰通过查找结实了一个网名叫“翼,迷迭香”的姑娘。大概是小时候太孤独吧,所以一直缠着人家跟人家说话。第一次觉得网恋大概不过如此。
再到后来,北辰加的好友多了,就渐渐冷落了她,以至于后来她把网名换成“那痛无影无踪”的时候,北辰居然找不到她了……后来她告诉北辰她叫李洋洋,说北辰可以给她改个备注,这样就不会找不到了。那时候网上社交还没这么普遍,到处流传着网络多可怕,有多少网络诈骗的事情,北辰没告诉她自己的真名,北辰告诉她自己叫张星……北辰以前说过谎话,可没有这一次令北辰这么愧疚……直到她把北辰删掉后她还是一直叫北辰小星星。
那时候删好友,还不能像现在这样可以把自己从对方的列表里删除,她对北辰说过最后的一段话是:“张星,其实我没几个好友,只有你会找我聊天说话,可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惹你讨厌了,我好想你再找我说说话,可你好久不联系我了,你是不是把我忘记了,我其实好想你是我现实中的朋友,我要把你删掉了,祝你以后会很快乐……”再到后来,北辰加了几次她,她都没再同意,QQ版本更新后,北辰的列表里就没有她了。很想对她道个歉,只是没机会了。北辰以前有好多的陌生人网友,自从李洋洋删掉自己后,北辰就不想这么随便的认识一个人,再这么随便的失去一个人,自打那以后,北辰的好友里没有一个陌生人了。北辰就是那时候觉得自己很烂,就把网名改成垃圾了,后来觉得不好听,又加了一个限量版,以后就没再改过……本来都快忘记这件事了,被老猪一提又想起来了。也不好意思跟他们说这个网名的来龙去脉,就简单的说自己喜欢丢垃圾,所以才格外喜欢这个网名,老猪也没再追问,倒是冯倩又借机损了北辰一道。
说到网名,王华的网名是琉璃白。怎么解读呢?说实话琉璃是一种很美的事物,繁华美丽,只是繁华略带一丝浮华,美丽略带一丝妖娆。琉璃白是一种接近透明的深白。北辰之所以知道琉璃白的颜色,是因为曾才贴吧里看到过对于琉璃白解释的语句。很忧伤很虐心的解读琉璃白。
琉璃白,一种类似于透明的白色,纯净中带着点深白,就像已经忘却的记忆,却时常莫名的想起。如果说那片深白是记忆中飘过的一丝悔恨,那么需要经过多少次尘雨的洗礼才能将伤痕抚平?或者,雨水从屋檐落到手指间的距离,就是一生一世了吧!多年以后,老唱片依然在转动,发出那已经不算悦耳却依然动听的旋律。惊奇的发现,这么多年,上面竟然没有落下一丝灰尘。岁月剥落下沉重的外衣,揭开不再神秘的面纱,露出琥珀色的眼睛,依然明亮。那些没有来得及说出的表白,现在都被唱片的旋律卷进了时光的涅槃里。记忆中浅浅的一笑,苦涩的对望,隔着时空,我们虽已身在千里之外,却依旧可以拥抱彼此。
说实话,北辰刚看到这段话的时候觉得虽然写的不错,但根本没有解释琉璃白到底什么意思,文不对题。后来认真读过几遍后,恍觉此解读意境高深,绝笔。先说琉璃白是一种透明的深白,类似回忆。又将那丝深白比作悔恨。这样一联系,琉璃白竟承载了过往中的憾事。此刻的琉璃白已经不单单是一种颜色了,更是一种感情,深白即是纯洁,只有纯洁的爱恋才或多或少带着丝丝遗憾。琉璃白即便纯白,可不能接近透明,人世间又有几段感情如透明水晶,不沾染一丝世俗?雨水即便能洗刷尘土,可这沾染着世俗气息的灰尘,雨水需要冲刷多久?带着遗憾的感情,哪怕后来补偿,可又能补偿几多?所以才推断雨水从屋檐上到达指尖的距离就是一生一世了。画面再转,老唱片发出的声音,岂不就是曾经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所以哪怕不悦耳再次感受的时候依然觉得动听。那是因为对这回忆只有赞誉没有失望。只有回忆一如既往,繁华沧桑都是过往,回忆只是回忆,不可更改,所以时间再长也不可能改变当初的所作所为所感所想所爱所恨。就像老唱片,不会再落尘土。只有经历过漫长的时间,此刻的事才会深刻,才会带有岁月的沉重感和沧桑感。我没有来得及说出的表白,都在时间的涅槃里,即便身在千里之外,这颗心依旧可以拥抱你。本来挺简单的一种颜色,竟然可以被人埋藏进一段暗恋的往事,读不懂的时候只是唏嘘,读懂了才觉得好忧伤的一度琉璃白。
冯倩先是对北辰网名抱以的鄙视,随后冲着北辰比着小拇指,阴阳怪气的说:“学着点,都是高中生,你看人家文学素养,你看人家文化底蕴,出口成章,起个网名都这么有内涵,不像某些人,打着垃圾的旗号招摇撞骗勾搭小闺女……”北辰先是老脸一红,随后还是没忍住反驳道:“我怎么了,谁说我没文化,我闲着没事的时候也逛一下贴吧喝几碗心灵鸡汤,而且素养这东西,表现出来多不好,你看啊,这琉璃白我估计也跟那啥葡萄紫胭脂红苹果绿差不了多少,这垃圾不同啊,花花绿绿啥颜色的没有啊,再说了,垃圾也有追求啊,对不对?”
“得,你老人家多有理啊,花花绿绿不只有垃圾啊,我看你的花花肠子也挺鲜艳啊,我倒是发现了,这上个高中你啥也没学会,强词夺理贫嘴扯淡倒是越来越娴熟啊,小的时候看你挺单纯的,虽然傻里傻气像个土包子,不过那时多讨人喜啊,不像现在,活脱脱的江湖算命先生,还扯理想,你这是距离江湖骗子这个终极理想又跨进一大步啊!”
“你以为实现四个现代化啊,还跨越一大步,你这么厉害,你咋不去月球跑两圈啊,你老损我这社会主义现代化也不可能加快实现啊,也就是我脾气好,让着你,要换个伶牙俐齿的,我告诉你你还别不信,要换个伶牙俐齿的,早就咬你了!”
北辰嘴上说让着冯倩,其实还有好多准备好损她的词还没用上,恰好这时候公交车报站了:前方报站,西海公园,有下车的乘客请提前按门铃,做好下车准备!北辰及时起身,跑过去按门铃,转头的时候还能看到冯倩起的胸膛一鼓一鼓的。觉得挺好笑,又仔细多看了两眼。女大十八变不可谓没有道理,虽然脾气没改,但最起码不是六年级那个青涩的丫头了。会打扮了,说话也温柔许多,不过是对老猪他们。而且最重要的,总算是有胸了,不是小时候那个平胸小丫头了,想到这的时候,北辰还回想了一下同桌时候的冯倩。突然觉得想的有点多,就把视线又移到窗外了。
或许在老猪他们看来,北辰跟冯倩的关系很好。其实北辰和冯倩两个人才知道尴尬到什么程度,换句话说,他们两个人一路的互损其实并不重要,只是给老猪和王华看。说话会尴尬,不说话又会冷场,那就干脆点直接互损。大概两个人都觉得对方是没心没肺的人,也互相伤害不了对方,那就给别人留下一个我俩关系特铁,依旧维持着同桌时打打闹闹单纯的友谊的样子。若两个人独处,恐怕一个简单的好久不见都说不出……终究还是得顾虑别人看自己的眼光,终究还是得活在别人的评论里……
西海公园有一大片芦苇,只不过失去了翠绿的外衣,只剩下几株还带点绿意,夹杂在开始枯萎的的芦苇里。北辰他们走的是公园里一条被涂成鲜红色的塑胶跑道,只不过颜色渐渐褪去了,在周围不相称的环境里,竟散发出沧桑感……公园里除了几颗松柏落满尘土但依旧绿着外,到处都是枯黄的落叶和枯萎的野草,几个环卫工人显然不耐烦的扫着总也落不尽的叶子……冯倩她们走的累了,就近找了一个公园长椅跟王华坐了下来,另一个较近的座椅也在十米开外,北辰只好倚在一颗银杏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老猪拿着手机拍来拍去。
“又不是花开的季节,你拍来拍去也只有枯草和落叶,怎么还停不下来了,再说了,难道首都的景色没有这里美吗,故宫啊,长城啊,天安门啊哪里不比这里好,犯得着跑这么大老远来拍些野花野草吗?”北辰看着朱建峰,不解的问。
“北辰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些都是家乡的味道啊,我从北京回来一趟多不容易啊,北京再好,可不是我的家啊,就算这些只是枯草,可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啊,说不定我再回来就变样子了,我总得在以后在外面的日子里多看看家乡吧,不然回来了不记得了怎么办!”朱建峰一边回答北辰的问题,一边继续拍。北辰此时才发现,如此粗旷的男子身上还有这么一段温柔的地方。
北辰记忆里的老猪,还停留在那个狂吃辣条猛吸鼻涕的初中衰仔上,八年级有一次分班,北辰被分到了二班,冯倩就是那时候退的学,老猪就不知道分到哪里去了,总感觉是一个怎么长也长不大的孩子,几年的光影,社会就能把一个懵懂的孩子打造的很像大人。不再对辣条可乐感兴趣,而是对啤酒名牌logo发烧。要说童真,似乎还有,最起码笑起来的时候那个腼腆的面孔和甜甜的酒窝还在。跟北辰一样,从板寸留起了长发,只不过北辰的像蘑菇头,老猪的略显成熟一些。
王华也变了,以前于别人的目光相对就会不自在,像个犯错的小女孩。怎么穿格子衫瘦弱的身体也撑不起来。现在虽然还是一身学生打扮,不过不会傻到一直绑马尾了。虽然现在的散发还不及以前的马尾纯洁,可看起来总算有点青涩的邻家妹妹的韵味了。胸部也算发育了,虽然依旧青涩,可看起来不是毕业照里懵懂无知的状态了。说话也清脆许多,也懂得用琉璃白这种北辰都读不懂的词汇了。
虽然不想承认,变化最大的还是冯倩。也许社会真的比学校更能磨练和重塑一个人。如果说以前冯倩就是一个幼稚单纯的小女孩,那现在的冯倩已经学会很好的隐藏起自己的天真。你不可能再从她的脸上去读她心情的变化,更加不可能通过察言观色去推测她的所感所想,甚至你都要开始考虑是不是她能像大人洞穿小孩心事一样洞穿自己的想法。她再也不是那个绑着马尾因为老师一句责怪而偷偷抹眼泪的女孩了,再也不是那个被你扯一下辫子就要掐你一整天的女孩了。北辰甚至在想,这依旧清纯的面颊的后面的灵魂还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小女孩吗?
好像时间带着他们跑了好远好远,而北辰却没搭上时间这辆顺风车。虽然北辰不再吃一角钱一块的糖傻傻的笑,却还在含着阿尔卑斯糖回忆过去。虽然北辰不再狂热的吃着五角钱老冰棍雪糕猛喝凉水,却还在喝着加冰的可乐考虑要不要奢侈一点吃一块三元的巧乐滋考虑一下人生。虽然北辰不再懦弱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人熊抱着泪流满面,却还是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女主角在别人的故事里风花雪月……除了长出胡茬生出青春痘以外,北辰仿佛还是过去的北辰,还是倒霉到走在路上踢个石子都能被绊一跤,还是懦弱到只会在一个不被人看到的地方偷偷思念喜欢的人,还是那个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如既往的衰仔。像极了《哆啦A梦》里的大雄,孤独到不弱于《火影忍者》里的鸣人,甚至都能在江南写的路明非里找到自己的影子。
北辰一直不明白,自己都是一个快20岁的人了,为什么还会像小孩子一样走起路来踢一路石子,还会像傻瓜一样隐藏起自己的思念等待那个人投进别人的怀抱,还是那个衰起来只会折磨自己弄的自己伤心连连的糊涂虫,还是那个总也长不大会相信童话故事的衰小孩?
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啊?什么时候才会对糖、雪糕、可乐这些白痴事物失去兴趣啊?什么时候才能像一个上等人那样连哈根达斯都不屑一顾,会喝着威士忌,抽着雪茄,对着曾经喜欢过的人昂首挺胸?什么时候才能坐在属于自己的布加迪威龙的真皮座椅上,对着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士说:“嘿,小姐,要不要一起去兜兜风喝一杯香槟或是我雪藏的拉菲?”北辰一直说自己想要一个平平淡淡的人生,一间属于自己的咖啡厅和一个爱自己的女人此生便足矣。就好像《大话西游》里至尊宝对白晶晶说:“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孙悟空,我要是孙悟空,我早就腾云驾雾在你头上飞三圈,然后拉一坨屎在你天灵盖上了!”白晶晶说:“那是你还没变成那只臭猴子,不然你以为你不拉!”呵呵,说的好有道理,北辰之所以愿望那么小,是因为真的就像那个平凡的至尊宝一样没什么本事。如果北辰有本事做大官,你以为北辰不会滥用职权贪赃枉法贪污受贿?如果北辰有家势,你以为北辰不会不学无术玩虐成性无恶不作?那只是北辰什么都没有,不然北辰什么都敢做。现在的北辰,就算侥幸能混进一本书里做个主角,随便一个路人角色都能在各方面完胜他。这样看来,有一个平淡的人生,有一个自己的咖啡厅,有一个可以陪伴自己到老的人何止是一个小小的愿望,可谓是一个不弱于毛爷爷解放全中国邓爷爷搞改革开放胡爷爷搞三个代表一样的宏伟蓝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