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兰祉在汇锋城未做过多停留,而是匆匆赶去了渤郡,渤郡隶属东州府,东州隶属仪东承宣布政使司,东境两个承宣布政使司(仪东、仪西)在珈兰祉的手中已控制多年,所以这里完全可以说是珈兰祉的地盘了。
仪东三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的大小官员早就在渤郡汝江岸边的官渡口等候多时了。
珈兰祉携三美人在一众官员的拥簇下住进了仪东府附近的一座大宅子。说起这座隆华别院,还是太子在渤郡购置的产业,边关无紧要军事时,珈兰祉几年来一直是住在这里。
宅子里仆从护院一应俱全,而且一切吃穿用度都由布政使大人郭毕怀打理,还真是难为这位郭大人了。
珈兰祉倒还真的找到了一点回家的感觉,这里的奴仆下人都很熟悉自己的起居习惯,居然住得比在太子府还舒服。
雅音对别院的一切也是得心应手,太子住在此地时,雅音就是这里名副其实的管家。
三位美人被安排在了西园,按位分住进了三个大小不一的小院。
珈兰祉自上次临幸了宁若霓,便一直忙于公务,即使在来渤郡的途中也因思虑对策而心无旁笃。如今来到了自己的地盘,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看着记忆中有些模糊的隆华别院,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抹倩影:“一生一世一双人,等闲白头忆少年。海誓山盟一笑过,相扶堂前观雨花。”美好的诗句,却是用带着无限幽怨的语气念出,没落的眼神,看一眼就会让人心疼不已。绝色的容颜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
黎儿、黎儿,心一阵阵的揪痛,珈兰祉知道是前身的记忆,可是令人窒息的心痛却无法抑制。
“殿下,您怎么了,殿下!”花映心坐在湖边看天上的星星,却远远看见太子痛苦的抱头跌坐在地上。
她跑过去,想要扶起太子,太子抬起头来,双目猩红。花映心吓了一跳,她曾经见过自己的三皇兄在争夺皇位时输给了大皇兄,被大皇兄关进了地牢,并用金针封住他的死穴,让他无法运功调息。以致他被元殇折磨,痛苦不堪。花映心去看三皇兄时,三皇兄就是这样的表情,双目滴血,面部扭曲,痛不欲生。
“殿下!”花映心吓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太子抓住了她的双肩,几乎要捏碎她的肩骨:“黎儿?”
听到太子叫她黎儿,花映心的双唇颤抖起来:“殿下,我、我、我、我是心儿。”
可太子似乎没听清,他突然抱起她,几个纵跃,把她抱到了靠近西园的书房。
花映心想象过很多洞房花烛夜的情景,想过夫君如何对自己温柔体贴,可她没有想过,自己的初夜,是在自己夫君的书房里度过的,并且,被夫君当成了另一个人。
太子殿下口中念着黎儿的名字,撕毁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
轻轻的缀泣声拉回了珈兰祉的意识,当他看到身下哭得花容惨淡的花映心时,吓了一跳。“心儿!”身子微微一动,一股异样的满足感从下身传来。珈兰祉身形一僵,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不敢再动,但也不便起身,一是现在起来已无可挽回,二是现在起来也太像个做了错事不愿负责的无赖。
珈兰祉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心儿,对不起,弄痛你了。”
花映心睁着大眼睛看着太子,委屈的哭道:“殿下,臣妾是心儿,不是黎儿。”
珈兰祉一听,大为心痛,俯下身抱住花映心道:“我知道,是心儿,是我的心儿。”
“殿下?”一声羞涩的呼唤,把珈兰祉从云端拉回现实。
“嗯?”珈兰祉低头看向身下的娇颜。
“今晚要在书房就寝么?”书房里的这张床只是供主人小憩的窄榻,两人就寝稍嫌勉强。
珈兰祉极度舍不得从花映心的身上下来。他扭头朝门口方向看了看,他知道绿容在那里。起先他在园中散步,吩咐不许任何人跟着,但他后来头痛心痛遇到花映心时,绿容已经感受到他的异常赶过来了。此时正尽忠职守的站在门口。
“绿容,叫雅音在南园备好热水,给本殿和心主子沐浴。”
“是。”
花映心的衣服从里到外全被珈兰祉撕碎了,珈兰祉穿好自己的衣服,只得扯了被子给花映心裹上,抱着她出了门。
但珈兰祉鸳鸯戏水的美梦被打破,隆华别院里来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