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容想不到太子殿下还真的要了宁若霓,还是大白天的。他跟雅音说了这事,让雅音按选侍的等级伺候宁若霓。
雅音倒是替宁选侍高兴,那也是个可怜人,就算是个没名没分的小妾,也比以后孤苦伶仃或者遇到坏人要好很多。
珈兰祉午膳时分就出了兆府,他让漠欣去汇锋城最豪华的酒楼“鸣金楼”定了宴席,让历充把这几年太子安插在汇州的年轻官员们都请来,见见面。既然要打草惊蛇,也不用藏着躲着了,他安插的这些人,晋南王一党又不是不知,那就公开交集,他又能怎么样。
太子被害回京,散落在西南的这些“钉子”,日子都不怎么好过,有几个能接触到权利边缘的从四品以上官员,都被安置了各种罪名,下狱的下狱,发配的发配,像历充这样机敏的,还真不剩几个了。
珈兰祉气得拍桌子踢板凳,那叫一个恨得牙痒痒。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杀他个回马枪,挫挫他的气焰,珈兰祉真是白来这里混了。
一番商讨,珈兰祉与众位大人达成一致,又认真安排了一些反击的细节。回到兆府,已是深夜,珈兰祉回自己屋调息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珈兰祉来前厅用早膳,却不见三位美人。雅音说她们在墨语萱的屋里,珈兰祉诧异的向墨语萱屋子走去。
还在门口,便听到墨语萱的声音传来:“你自己也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伺候殿下,自当小心在意,若是伤了殿下,皇后怪罪下来,只怕你们全家都要受牵连。”
珈兰祉进屋,就看见宁若霓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抓着双腿上的裙裾。墨语萱坐在椅子上,花映心站在她旁边。
见太子进来,墨语萱和花映心起身行礼。
珈兰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宁若霓,皱眉道:“萱儿,你这是做什么呢?”
墨语萱撅了撅嘴道:“殿下既然已经要了宁选侍,她就是太子府的人了,皇后不在,臣妾又是位分比她高的侧妃,训诫她一番,也是义不容辞。”
珈兰祉愣了一下,转而柔声道:“霓儿又没做错什么事,干嘛罚她跪,让她起来吧。”
花映心见太子脸色不好,忙拉了拉墨语萱的衣袖。
可墨语萱却挣脱花映心,抬起头来委屈的看着珈兰祉道:“臣妾和心妹妹昨日知道了宁选侍的事,也替殿下高兴,今天一早便起身,等着宁选侍来请安,宁选侍不懂规矩,不给上位主子请安,臣妾训诫她一下有错么,殿下就这么心疼,要让宁选侍坏了规矩不成。”
珈兰祉给抢白得愣了一下,他哪里想得到这么多,宁若霓家里虽然有钱,但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进太子府时也不是侍妾的身份,自然没人教她这些礼数,如今给墨语萱抓了把柄,他也不好太过护短。
于是微笑着对墨语萱说道:“这在外面不比在府里方便,就不用这么多规矩了。”
“既然殿下觉得在外给上位主子请安不方便,萱儿也没什么话好说,有人要恃宠而骄,脾气养刁了,只怕以后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了。”墨语萱居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连皇后都抬出来了。
“霓儿知道错了,墨主子训诫的是,霓儿以后会好好学习府里的规矩的。”宁若霓知道,这恃宠而骄的帽子要是戴上了,以后回到京城,只怕皇后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珈兰祉叹了口气,伸手把宁若霓拉了起来,说道:“好了好了,这跪也跪了,训诫也训诫了。都去前厅用早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