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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她的头发随风舞动,如飘摇的柳枝,每一根都是跳动着的精灵,在金色夕阳的背景下,定格成秋日校园唯美的一刻。——妃雪

枫红叶落,暮色匆匆,雨雪漫步,谈论着一天的许多趣事。

雨:“你和秦宇是不是闹着玩的啊,感觉他挺沉闷的,还拄着拐,小雪女怎么会看上他呢?”

妃雪一撇嘴,“又口是心非,话外有话,你是说人家又老实还受了伤,让我别戏弄他是吧!”

雨:“哪有!”

雪轻轻捏了一下雨的脸蛋,“你这么心疼他,要不把他让给你吧?”

“不和你闹了!”雨拉住雪的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雪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不是喜欢,而是希望。”

雨:“希望?”

雪:“小书女,我可能快要死了。”

雨:“你又来了,最近总说些奇怪的话。”

雪沉默着,风又起了,不倦地吹着树上的黄叶,似乎要将法桐吹成只剩光秃秃的树枝才甘心。雪的头发随风舞动,如飘摇的柳枝,每一根都是跳动着的精灵,在金色夕阳的背景下,定格成秋日校园唯美的一刻。

————

时间:同时

聚会仍在继续,男生们都喝得差不多了。言念看样子是醉得不行了,脑袋好像特别沉,像是要随时砸在桌子上似的。他拿起筷子,瞅着一桌的菜,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奇了怪,怎么没有火锅?我还想辣下舌头清醒一下呢!”他昏昏沉沉地自言自语着,也没有人应他,大家都醉倒了,说完他也倒下,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和雨从阳台回来,看见杯盘狼藉,只有婳和诗还端庄地坐着,其余的人都以千奇百怪的姿势睡着,不时还传来几句醉话。

我对雨说:“你去拿几杯酸梅汤来吧,我去叫醒他们。”

雨:“嗯。”

我过去一个一个试着,都已烂醉如泥,无法叫醒,看样子我今晚要遭罪了。走到奇旁边,无衣正搂着他的右手睡在他肩上,而他正说着“梦话”。

我:“你就不用装了吧!”

他继续说着“梦话”,我抬起脚,对着他的脚狠狠地踩了下去,他及时躲开,让我踩了个空,然后他终于“醒了”,说:“你下脚可真狠啊!”

我作了个揖,“承蒙兄台夸奖。”

奇将手从无衣怀里轻轻抽出,起身回了个揖,“贤弟客气了。”

雨端着酸梅汤走了过来,“二位公子,还是赶紧帮忙叫醒他们吧。”

一旁坐着的婳和诗都一脸沉闷,魂不守舍的样子,诗看见奇和无衣抱在一起苦着脸倒是能理解,可是婳为什么也是这个表情?难不成和素不相识的诗惺惺相惜,进而感同身受?不管怎么样,这都不是我现在该琢磨的,因为只剩三个女生外加一个孱弱不堪的奇,这一路上可没少让我受罪。也不知道费了多久的时间,才终于把他们弄回寝室。

时间:2天后,12月15日早

早上刚到教室,就听到乱哄哄的,大家都在议论着些什么,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我拍了下言念的肩膀,问他原委。

言念:“你不知道吗?”

我:“说得好像我应该知道似的。”

言念按了几下手机,然后递给我,是怜无衣的博客页面,昨晚的一条微博——“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了。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迷上了他,他那阳光的微笑,认真的表情,儒雅的举止,翩翩的风度……他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这将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时刻,他答应了我的告白……”

后面的一大段我没有往下看,只是见到此时无衣挽着奇的手坐在一起,我也就无需再去确认了。因为这不是我此刻该关心的事,显然我还有更加要紧的事情要去解决。我拿起包匆匆离开教室,后面传来言念的喊声:“喂,课不上啦?”

林理:“小宇这是去哪啊?”

言念:“谁知道呢!火急火燎的,估计是包***裂了。”

理:“那今天谁帮他答‘到’?”话刚说完,他和言念立刻指向对方,“你!”

言念抱怨着:“上次就是我帮的,这次凭什么又是我?”

理:“我一直在住院,无法验证你说的是否属实。”

言念:“太不公平了,我抗议!”

理:“驳回!”

言念:“再次抗议!”

“OK,OK!我们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来听听小婳的意见。”理对婳说到:“小婳是不是也觉得应该让言念来帮小宇?”

言念立马接过话:“喂,你这是诱供啊!”

婳点了点头,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言念,他终于妥协了,无奈地点头,“我知道了。”

我往图书馆的方向赶去,途中拨打诗的号码提示“已关机”,打了好几遍都是这样。到图书馆后,从头找到尾也没发现她,然后到学校附近的书店仔细地找了一遍,还是没能找着。无奈之下,开始一间一间教室的找,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还是没有踪影。时间也流逝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两点。

一个人想要消失是件多么简单的事,只要按下关机键,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要是她杳无音信,我确实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束手无策之际,只好打道回府,趁着课间休息的空档,我溜进了教室。跑了一上午都没吃什么,一坐下来才发现肚子饿得不行了,咕噜咕噜地叫着。“真想再溜出去,反正都翘了一上午的课,也不差这半节。再说饿着肚子也没心思学习,不管了,果断撤退。”

我起身准备偷溜时,婳站在了我面前,手里捧着的一堆食物第一时间就进入了我的视线。她低着头,小声说着些什么,“这些……”

虽然很想一把抓过来狂啃,但眼前的毕竟是婳,想想一个饿鬼在狼吞虎咽,而站在他身前的女孩低着头,手捧食物,这画面……

我指了指她捧着的食物,“我可以吃吗?”

她点点头,“嗯。”

我:“那我就不客气了!”原本想斯斯文文地吃,保持一下风度,结果还是变成了那个画面。

虽然吃相不太雅观,不过总算是吃饱了。吃得太忘我了,竞让婳在一旁站着,我本想道歉加道谢,可她先开口了:“我去买饮料!”说完直接跑了出去,没有给我拦住她的机会,也没有理会我在后面的喊话。看着她匆匆的背影,甩动着的头发,略微笨拙的步伐,还有那不经意间闪过的匆忙的眼神,有种熟悉的感觉,那种莫名的亲切感让我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老师重新开始讲课,不一会儿,婳回到了教室,手拿着饮料,我起身让座给她,“坐我旁边吧,都上课了,回去不方便,我把书借你。”

待两人终于坐下之后,我开始在书包里寻找着教材,突然想起中午没有回寝,所以书包里的全是上午课的书。这种尴尬的事要怎样才能不再发生?要是可以,就算让我拜服在真主的脚下,我也会像婚礼时新郎新娘真诚地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婳静静地看着我,我将视线转向她,她把目光转回,低着头,手里拿着刚买回来的饮料。我:“出了点小状况,大英课本貌似落在寝室里了……”

她微微摇头,“没关系。”

我怯怯地把一本近代史课本递给她,“要不……先用这个凑合一下?”我说完就后悔了,想把书收回。她接过课本,脸上泛起红晕,“谢谢!”

她的这声“谢谢”简直让我尴尬到无话可说,真想立马跑到大连港跳到渤海去。她将饮料递给我,依旧低着头,我接过饮料,“绿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婳像是被电触了一下,脸红得更加厉害,“我……随便拿的。”

“哦,这样啊!”我这个吃闲饭的还是赶紧闭嘴吧。拧开瓶盖喝了几口,看着桌上的包装纸,才发现这些东西好像都是我喜欢吃的。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婳已经在认真地听课,虽然拿着的是历史课本,她还是细心地将笔记写在了书页的留白处。写得那么整齐、秀气,从她清秀的英文字迹我能感受到她的汗字有多隽美——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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