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峻!钟峻!你醒醒!”朦胧中钟峻听见有人不停叫着自己的名字,头也被摇得发晕,他竭力想睁开眼睛看,但是眼皮很重很重,终于又睡了过去。
钟峻人又沉睡了下去,王佳卉见他不再像刚才那样说胡话了,就停止了摇晃他的动作和叫唤,放弃唤醒他的念头。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钟峻的高烧仍旧没有减退的迹象,但是也没有继续增高,应该是药物在发生作用,使体温得到了控制。王佳卉又给钟峻的胳膊注射了一次消炎的针液,然后又像白天的那两次那样,把口服药物调成糊状喂他吃下去。
睡觉前,王佳卉勉强地喂钟峻吃了一小碗的白粥和一些白开水,用凉水浸湿了毛巾给他搭在额头上降温,还打了盆水放在床边准备随时备用。做完了这一些,王佳卉才敢在窗台上睡下,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好好睡觉,王佳卉也确实是累了,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半夜两三点,睁开眼睛她立刻跑到床前看看钟峻。搭在钟峻额头上的湿布已经滑落在一边,早已经把枕头都弄湿了,伸手摸摸钟峻的额头,手感跟睡觉前差不到,用体温计量了一下,果然,只是比原来低了零点二度,不过这应该也是好转的迹象。王佳卉就给他换了个枕头,重新洗过搭头的毛巾又给他又搭到额头处,然后安心地再睡一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天亮。王佳卉醒来首先还是看钟峻的情况,然后又是打针又是喂药,一直到忙完了后才想到要给自己煮点什么吃。在电池炉里煮下了粥,王佳卉进房见钟峻没有醒来迹象,就想着出去买点肉菜回来,走出大门的时候王佳卉突然想到,也许应该叫人给自己的大门再加上一把锁,但是转头一想又觉得没有必要,那些人如果要进来的话,就算是加再多的锁,也是没有用的。
出去的时候王佳卉特别注意观察周围的情况,她想看看那些人是否像汪灏说的那样还在监视着他家,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很快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些东西回来,到自己住的大厦楼下的时候,王佳卉也特意四下地张望,也没有发现什么,却突然地被一只手架住了她的一只胳膊。
王佳卉大吃一惊,以为又是那些人,谁知一把女性的声音说:“别张望!”说着把她拉进了电梯。王佳卉回头看时才知道架她进电梯的人是汪灏的妈妈田喜弟,电梯门关上后田喜弟小声说:“前天进我家打砸的那几个人就在转角的那里看着,你还敢张望,你不怕?”王佳卉吃惊地问道:“你看见了?”田喜弟说:“看见了。哼!也不知道汪灏那臭小子在外面惹了什么人,竟然找到家里来了,那天可把我和他奶奶都吓得半死。”王佳卉问她说:“他们一直都在?”田喜弟说:“应该是,汪灏这些天都不敢回家,怕遭到他们伏击,你也小心点,我怕他们找到你家里去。”
看来汪灏家里并不知道钟峻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些人曾经也进过王佳卉家里。王佳卉点头说:“我知道了。”田喜弟又说:“你晚上上班如果看见汪灏你给我问清楚他,他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把这样一些人都惹到家里来了,让他快点把它摆平了,你伯父又整天不在家,家里没有个男人,搞得我和汪灏奶奶整天提心吊胆的。”王佳卉只好点头答应。
王佳卉回到家里,顿时觉得自己家的大门真的不安全,很明显那晚的几个人里面有擅长开锁的人,要不不会门一点都没弄坏就能打开。王佳卉想了一下,外婆房间有一些厚实的实木木方和木板,那是原先外婆用来铺床的,外婆去世后,床拆了,但是那些木方和木板并没有的扔掉。王佳卉就进去挑了两根厚重的长木方,抱出来斜撑住大门的后面。不能否认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掩耳盗铃,但是它确实给王佳卉带来一些的安全感。
钟峻白天的体温仍旧是一直高烧,只是人安静了,不再像昨天那样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