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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从河里传来的声音

落雨了。雨不断地下着,下在茫茫的夜色深处,下在小河里,下在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一声孩子的哭声里。

撒撒坐在一个小小的木墩上,在不断地掉下来的雨珠的骚扰下,吃着饭。饭是没有什么味道的。茫茫夜空,一片小小的叶子不住地在风中叫着,好像要从树上掉下来了,却又好像永远也不会掉下来。

撒撒睡在床上了,渐渐地,他走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看见满地的花儿不住地在风在飘舞着,看之,竟不知这些到底是花儿还是一个个漂亮的姑娘了。

撒撒看见了一座漂亮的房子摆在自己的面前,房子里有明亮的玻璃窗,还有一缕缕美妙的音乐不住地回荡着,像妈妈的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小小的背。撒撒快乐死了。这个时候,在那个房子外面,一片美丽的花园中,一棵大树不住地在风中翻动着叶子,沙沙沙,沙沙沙……

这个时候,一位漂亮的姑娘走来了,走到撒撒的身边,坐下了,温柔地与撒撒说着好听的话语。

那位姑娘便是桃花了。桃花不住地与撒撒说着话,在满天霞云之中,在一片随风不住地飞舞的叶子沙沙作响声中。后来,桃花竟然扑到撒撒的怀里了,在撒撒的双手之抚摸下,渐渐地沉进了梦乡了。

……

但是,这个时候,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声音把撒撒弄醒了,睁开眼睛,却什么也没有看见,除了茫茫的夜色。耳边,这个时候,只剩下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的雨声了,在这凄凉的雨声中,撒撒又渐渐地沉进了梦乡了。

第二天,撒撒早早地起了床,一个人,在父亲的吩咐下,沿着一条小小的山路,走进了自己的瓜棚里了。

撒撒坐在瓜棚里,在一缕清凉的山风中,闲看山上的树木不住地在风中摇摆着,发出沙沙地声响了。撒撒走出了瓜棚,站在西瓜地里,在一片美丽的白云下,闲看一朵小小的花儿不住地在风中摇曳着。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孩走进自己的瓜棚了,圆圆的脸,头发上插着一朵桃花。女孩是桃花。桃花走到撒撒的身边了,不住地微笑着了,这,对撒撒来说,那是多么美的一件事啊。

撒撒与桃花坐在地上了,没啥事干,只好在那儿玩石子了。不过,与桃花坐在一起,撒撒没有什么心情玩石子了,他只不过是想看看桃花的屁股。不错,每当玩石子的时候,撒撒都会看到桃花的屁股。那美丽的屁股这个时候,不知为什么,竟不设防似的尽数暴露在撒撒的眼前了。

玩石子玩够了,哦,不如说是看桃花的屁股看够了吧,撒撒便在一片美丽的霞云下,沿着一条小小的山路,走回自己的屋子里了。

“有人偷西瓜吗?”撒撒父亲这个时候便这样问着撒撒了。

“没有,一个也没有。”撒撒这样回答。

夏天到了。撒撒便走出自己的屋子,沿着一条小小的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一个人不住地走着,走着。一会儿,他便走到小河边了,坐在那个小小的有那么点儿破败的码头上,在一片柳树叶子不住地沙沙作响的声音中,很想抽支烟了。不过,尽管他是撒撒,原本不服管教的,可以坐在小河边抽那么支把儿烟的。不过,他口袋里没烟,因此,只好无奈地坐在那儿,在小河不住地东流声中。

撒撒跳进了小河里了。这是他惯常动作。他从不慢条斯理地从码头上下河,不,宁可撞死,也断然不这样。

小河是相当美丽的,两岸的花儿开了,红艳艳的,如火,如姑娘们炽热的爱情。

撒撒在小河里不住地游着,像一条小蛇。累了,便坐在码头上,边瞅着头上的一片白云边几乎想唱个歌了。不过,撒撒没有唱歌。这个时候,小河是多么宁静啊,他不舍得打破这份宁静,便只好无语地坐在那个码头上,不断地想着自己似乎永远也想不完的心事。

身边没有一个大人,也看不见一只蝴蝶了,就连常常在柳树下躲荫的老黄牛也不知上哪儿去了。撒撒想回家了。不过,他又不舍得这美丽的小河,他还想在小河里呆会儿,那怕什么也不做地干坐在那儿,那也相当不错也。

正在这个时候,一条小蛇不知从什么地方游过来了,在撒撒的身边不住地嬉戏着,还缠在撒撒的身上来了。

蛇是好样的,撒撒不怕,轻轻地把蛇从身边弄开,便继续坐在那个破败的码头上了。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一个声音传来了,好像是一个小孩子的哭声。不过,撒撒并没有确定。也许是自己听错了吧,撒撒这样想着,并且打算置之不理。可是,这个声音越来越近了。撒撒不禁有那么点儿怕起来了。他看了一眼四周,却又没有见到什么人,那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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