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日子到了。撒撒在屋子里准备了一下,便在一个美丽的下午,扛起一小袋大米,踏上了那条小小的乡村土路了。
走了一会儿,撒撒碰见了花苞婶了,她与青山叔正在那条小小的土路上走着,不知要到什么地方去。于是,她们同路。
走了好久,在一株大槐树下,她们便不走了,坐在那儿休息起来了。这时,一个男人也走了过来了,肩上扛着一桶白酒,边走边喝着。这人便是海子,书记之子。海子与花苞婶年轻时相爱过,且有个一个孩子。见了海子,花苞婶不想与之说话,但又不能不说话,真不知怎么办了。
青山叔见了海子,眼睛瞪得跟什么似的,却又不敢让海子看见,怕海子打人。海子边喝酒边与她们打着招呼。
海子渐渐地醉了。见了花苞婶,便不住地拿眼睛看起来了,越看越好看,几乎想唱个歌了。但是,慑于青山叔在场,不便做得太过份,便只好无语了。
见海子如此,花苞婶站了起来,什么也没有与海子说,什么也没有与撒撒说,一个人不住地在乡村土路上走起来了。海子闭着眼睛坐在那株大社树下,不住地说着话,这话要是被青山叔听见了,不知会不会找花苞婶离婚。不过,还好,青山叔不在场,跟着花苞婶,沿着那条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不过,他有那么一点儿后悔,真想听听海子说的那些关于花苞婶的话。
海子一个人坐在那株树下说了一会儿,睁开眼睛,见没人了,便又扛起那桶酒,沿着土路追了过去了。走了不多远,他便追上花苞婶了,却又不小心摔了一跤,掉进了一个深深的陷阱里了。
那是一个神秘的陷阱,大概有几十米深。海子掉进了陷阱之后,幸亏手快,抓住了一根长长的山藤,因此,才不至于摔死。他摔在一个石头上,把身上的酒都吓掉了。
海子在陷阱里不住地呼救。
花苞婶听见了海子不住地呼救,便凑到陷阱边,望下面一看,想伸手救他一把。不过,青山叔见如此,不高兴了,一屁股蹲在地上了,默默地流着泪水了。撒撒也凑到那个陷阱边,不住地朝里面大声地喊叫着,但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里面传来海子幽幽的回应声。
“你与他过吧。”青山叔见花苞婶救海子,便愤怒地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走起来了,不要花苞婶了。见如此,花苞婶也便不救了,跟着青山叔,不住地走起来了。一会儿,她们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这时,天色渐渐地夜了。
撒撒趴在那个洞口,不住地朝洞里喊叫,希望听到海子的声音,把他从死神手中救出来。
海子听到了外面有人在不住地喊自己,也便不再那么怕了,鼓起勇气,独自面对洞里那条长长的把头扬起来的大蛇,也不那么害怕了。
在那条大蛇身边,此时,数不清的白骨横七竖八地堆在那儿,散布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那蛇高高的昂起头来,劲部扁得像块麻布,舌头不住地往外面吐着,张开了大口,便要扑过来了。
海子见如此,身上那些酒不知吓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了壮胆,便不住地喝着那只酒桶里的白酒。渐渐地,他不怕了。
这时,天色渐渐地黑起来了。
一只老鸹飞过他的头顶,“哦哦”地叫了一阵后,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一片月光洒下来了,洒在那个大蛇身上,反射出一种使人颤抖的光来了。
见大蛇扑过来了,海子一躲,使那大蛇扑了个空,竟撞在一个石头上,把一颗毒牙不小心碰掉了。
海子在淡淡的月光下与那大蛇对峙着,此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不能有一丝儿松懈,否则,一下子,便有可能被那条可恶的大蛇吞进肚子里去。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进来一只老鹰,站在那条大蛇的头上,眼睛射出冰冷的光来,嘴巴不住地淌出涎水来了。它正在等待着吃海子的肉呢。
海子怕极了。
他从自己身上抽出一把长刀来了,这刀是用来防身的,上面尚沾有血迹,那是石头村一些流氓留下的。现在,海子要用这刀来对付这个怪物了。
那是一条不知长了多少年的大蛇,见海子不好对付,便不扑过来了,蹯在一堆白骨上,一动不动。也许,它在想对付海子的更好的办法吧。果不其然,见海子渐渐地松懈下来了,它便疯了似的扑过来了,把海子的酒都吓掉了。海子举起手中那把长刀,对着大蛇,一刀下去,砍掉了其另一颗毒牙。
那大蛇愤怒了,不顾一切地扑过来了……
且说花苞婶与青山叔沿着那条乡村土路走了一会儿之后,便以走不动为借口,不走了。青山叔见如此,便不住地骂起来了。
“再不走,赶不上车子,怎么办呢?妈个x!”青山叔骂着。
但是,花苞婶说自己钱包掉了。
花苞婶边这样说边用手摸了一下那个钱包,这时,若当真丢了,那么,她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在此人世活下去。钱包怎么能丢呢?她本不想这样骗青山叔,不过,此时,不这样,那么,青山叔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去。而不回去,那么,掉进了那个陷阱的海子便可能活不过来了。她必须得回去。她还是爱海子,尽管,此时,她已嫁给了青山叔了。
于是,她们沿着那条小小的乡村土路不住地走起来了。走了一会儿,她们便走到那个陷阱边了,于是,花苞婶说自己钱掉进了那个陷阱里了。听见如此说,青山叔相当不高兴了,这正是他所怕听到的。他真心希望海子掉进那个陷阱之后悄无声息地就那么死掉了,这样一来,他才可以堂堂正正地在这人世活人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花苞婶的钱竟然掉进了那个陷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