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在金正天死之前利用自己手上仅有的权力,尽可能多的拉拢将来有一天可能成为她的凭依的助力。只是,这大儿子不好对付啊!,先不说他对自己的敌意如何去除,就是要如何让他愿意站在她这边也是件困难重重的事情。她要怎么样才能牵扯上大儿子,让他在关键的时候即便不愿意也要对她伸出援手。
金夫人对着落地窗出了一会神,转即回头对正在抱着小狗满地滚的儿子说道,“贤重,我好像看到你大哥回来了,正在你父亲的书房。”
“是吗?我去找他!”
金贤重一听自己敬爱的大哥回来了,丢开小狗一股脑儿从草地上爬起来,甩开短粗的两腿,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金贤重对自己这位年长许多的大哥是没来由的喜欢,虽然金哥在家待的时间不长,但在他幼年时就很是依赖这位大哥,只要是大哥在家就连吃饭睡觉都粘着。而金哥对继母虽然有敌意,但对这个弟弟还是尽着大哥应该有的态度。
“大哥!”
书房的门一打开,金哥只觉一阵风刮来,一个圆滚滚的肉球就已经跳进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大声的喊着“大哥”,尖利的童音如穿云魔音刺进耳膜,金哥只觉两耳嗡嗡直响。
“好了,好了,先下来,大哥快断气了……看看!我们贤重又重了许多了,这可不行啊,要再重下去可是没女孩子喜欢的啊。”
金哥拉开弟弟勒在脖上的胖手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捏着他的小圆鼻逗他,看他因为被捏鼻而皱成一团的圆脸像只懒洋洋的猫咪。
“大哥你取笑我,你取笑我!人家可是有锻炼的,只是……每次锻炼完就肚了空空又想吃肉了,结果还是这样。”
哈,哈,哈!金哥和父亲都被这小子既是抗意又是解释还略带点小委屈的话逗得大笑起来。
金夫人倚在门边看着,好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
老佣人进来说,可以开饭了。
“大哥,明天帮我买川城街的炙鹅吧!我好想吃。”
紧挨着金哥坐的贤重扫了一眼餐桌上的菜品,微微皱了下眉。鸡肉和海鲜他在国外都吃腻了,就想吃那个一想起就口涎四溢的炙鹅。
对面的金夫人嗔怪的扫了金贤重一眼,“你想吃明天让人去买就是了,干嘛要麻烦你大哥去,真是不乖。”
“那炙鹅是要刚出炉吃才好吃,时间长了皮就不酥了,大哥下班去买了回来正好吃饭,我想和大哥一起吃,大哥,好不好?”
金贤重把两小眼瞪得圆溜溜的,一脸可怜巴巴的神情,让金哥生不出拒绝之心,点头应了下来。
金夫人一看大儿子应下明天回来吃饭,眼光一闪,真是好机会啊!平时大少爷是难得回来一次,回来也是没有预先通知她的,她就是想做些什么也是不能,如今知道了那是得好好筹谋一下,今晚……
华灯初上,夕阳西下,繁华都市的霓虹灯将夜幕低垂的天空映上一抹红霞,像是晚霞久久不肯落幕。
金家主屋今晚也是华彩异常,石基上的地灯齐开,淡黄色的灯光将主屋映得金碧辉煌。小小的星光地灯铺满整个草坪,在草坪的中心围成一个类似中国龙的纹饰,那是金家的族徽。据说,金家的袓先可以追溯到金朝是金朝王族的一个分支,金姓就是从那而来。
小星灯从主屋一直延到通往金家的小路尽头,连接上公路的岔道口,远远望去如一条莹火虫搭起的灯桥,走在其中如身临奇景。
李柿花今晚也是一身“星光熠熠”,从头到脚都戴满了钻石,誓把钻石攻势进行到底,大有不把所有人闪瞎誓不罢休。
花子小姐今晚特意把她那毛绒绒的波波头全部梳到脑后,用一个包裹住半个后脑镶满珠宝钻石的发卡卡住,一如奥黛利赫本当年在《罗马假日》中的装扮。
耳上一对大型钻石耳坠反射着银光将半个脸颊映在波光之中,更显露出修饰得瓷白无暇的脸上一双乌边蓝眸的狐狸眼,在厚重浓密的睫毛下闪着幽幽妖光。
一身镶水钻的露肩及膝短礼服,脚踩一双十二寸高的贴钻高跟鞋俏伶伶的抖着。水钻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璀璨光芒让人不敢直视,这样一来反而将她那不太协调的“妖娆”身姿遮盖的起来,凭添一丝高贵之气。
郑明珠也是身贵妇的打扮,宝蓝色的长礼服拖着一个如孔雀翎一样的长尾,随着妖娆的身姿轻轻罢动,犹如一只雀妖再现人间。
这两母女甫一现身便遭早一步来到在大厅里四下散坐的众多夫人小姐们的鄙视,一个个在心里大吐口水,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出来参加个酒会还把自己装成参加加冕礼一样,别以为戴了王冠就是王后,也有可能是交际花!
其实夫人小姐大可不必这样,你们不也是一身隆重把所有家当都摆上身了嘛,别三步笑五步,大家都不过彼此彼此。
郑明珠母女当然不会介意别人的有色眼光,有色说明她们妒嫉,谁让咱就是有钱呢,那钻石在咱眼里就跟个玻璃球没啥区别,这个是羡慕不来的。
母女俩无视那些鄙视眼光,各自在夫人小姐堆里寻找平时比较说得上话的人,自动自觉的归做一堆。那些夫人小姐们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也不好明赶人走,只得皮笑肉不笑的“欢迎”。
参加酒会的人清一色都是女性,接到请柬的各府无不都心如明镜,不言而喻,这无非就是金家变相选妃会,端看谁家的小姐能入“王后”金夫人的眼,男仕们都自动回避。
酒会开始,金夫人当然要携今晚的“主角”金贤重少爷出来绕场一圈,寒暄两句感谢一声,之后贤重少爷自己就跑回房间对着一幅墙宽的屏幕玩他的电游,根本不再理会外边酒会还会生出什么精彩之事,反正人是母亲请来的自有她去应酬。让还只有九岁的他和那些一个个脸上像刷了几层厚墙皮笑起来皮笑肉不笑的姐姐们找共同语言,不如杀了他更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