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笔被打开后,夜冥雪听到母亲断断续续的声音。一直到录音末尾,夜霏说:“小雪,妈不希望你和妙家的人再有牵连。”夜冥雪才缓过神来,她被录音中的内容完全震惊了。
“云墨天的话,那薛凝岂不是云醒的……”夜冥雪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有人吗?”云醒在门外喊道。
夜冥雪急忙将录音笔藏好,打开门。
“冥雪,我听说伯母的事了,她为什么会不愿意醒来呢?”云醒问。
“哦,我……也不太明白……”夜冥雪目光有些闪烁,她想:该不该告诉他呢?他帮了自己这么些忙。可这事儿太过严重了,要是有什么偏差的话,对他也不好。
夜冥雪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录音笔交给云醒,她想自己在调查调查,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母亲,或许查明了真像,母亲就会醒来了呢!当时的事情是怎么样的除了母亲的论述外她一无所知,她只是觉得妙尘轩并没有理由去杀薛凝,整件事都很蹊跷,包括母亲的陈述也让她感觉漏洞百出。
“冥雪,你不要担心,毕竟伯母的手术已经成功了,她一定会醒来的。”云醒说。
“借你吉言了。”夜冥雪说。
“俊男美女好一对组合啊!”妙施语突然走进来拍手笑着说。深黯的瞳紧盯着夜冥雪。他一直在关注着夜霏的情况,原先他就计划一等到夜霏做完手术,他就带她们回去。
“妙总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云醒咧起嘴角说。
“我心爱的宠物跑掉了,没有它的陪伴我这几天真得是无比难受啊!”妙施语轻抚着夜冥雪的头说。久违的她身上的樱花香气让他如醉如痴。
夜冥雪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妙施语,心想:若是真的,可怎么办?妙施语他知道吗?
“那妙总你可真是找错地方了,这里是医院,不是动物收容所!”云醒一把拉过夜冥雪,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女人,我想你能做出很好的选择。”妙施语幽幽地说。
夜冥雪心想:她决定要去查录音的真像,免不了要去接触妙尘轩,这样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她要再一次的对不起云醒了,可为了母亲她必须这样做。
夜冥雪很干脆地说:“我跟你走。”
云醒拉住她的手,看向她海蓝色的眼睛:“你想清楚了吗?”
“云醒,我……真的…对…”夜冥雪低下头来。
“好了,我明白了,为什么你就是这么喜欢对我说‘对不起’和‘谢谢’呢?这真的让我很伤心。”云醒有些落寞地说。
“那是我的女人有礼貌。”妙施语牵过夜冥雪的手转身离开。
云醒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说:“妙施语,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你这次的表现还算不错。将功补过吧!”妙施语很是愉悦地说,当时要是这死女人不肯跟他走的话,他不介意毁掉这所医院。
“夜伯母的病情我已经了解了,你还是把她送回国好一些,或许熟悉的环境可以刺激她从而让她醒来呢?”妙施语说。
“哦。”夜冥雪心不在焉地说。
妙施语以为她是担心夜霏的病情便没再多说什么。
“今儿个可真是稀客来访啊!”南宫泫雅笑着打开门。
“之前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没能亲自来还车实在很对不起。”云醒说。他一回国就来找南宫泫雅了,这是他早就有所打算的,只是一直游移不定,直到夜冥雪主动跟妙施语走后,他才下定决心。
“啊,猴年马月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进来吧!”南宫泫雅说。
“喜欢喝什么?”南宫泫雅问。
“咖啡就好。”云醒说。
“你应该不只是来我这儿喝咖啡的吧!”南宫泫雅说。美丽晶莹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嘻弄。
“南宫小姐,你很聪明,我确实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你或许也听说过了,景妙正在查我云氏的税款流向,并准备和司法机关联合起来大干一场,云氏现在的股价一连几天下跌。我希望云氏能够得到南宫集团的支持,只要一笔资金渡过难关就可以了,我保证南宫集团不会损失任何东西。而且我会支付相应的利息。这是资料。”云醒递给南宫泫雅资料。
“帮你倒是没问题,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我南宫集团也不差那几个利息啊。”南宫泫雅问。
“那既然南宫小姐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失礼了,告辞。”云醒说着准备起身离去。
“慢着,求人办事都是这个态度的吗?”南宫泫雅说。
“我又不是不帮你,我父亲很看重你你知道吗?”南宫泫雅凝视着云醒左耳上耀眼的耳钻说。
“承蒙伯父看得起。”云醒说。
“唉,真没想到你为人这么木讷。像我们这种人是没有自由的,做的一切事情都必须为家族考虑。我父亲已经给我挑过不少的人了,可是都是些歪瓜裂枣不成气候,唯独你还算可以…你要是愿意做我南宫家的上门女婿,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南宫泫雅说。她觉得像他这样自傲不拘的人未必会答应这种要求。这个男人的心性太硬,不是那么容易就范的。可她就是喜欢具有挑战性的东西。
“我答应你。”云醒说。
南宫泫雅吃了一惊,她对刚才的谈话显然是带有某种调笑的意味的,云醒干脆的回答反倒让她有些不自在,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又岂能让他看自己的笑话。她端起咖啡 抿了一小口。声音清脆:“你可要想好了,入赘我南宫家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请南宫小姐不要担心,婚期由你定。”云醒说。
“结婚可是两个人的事情。”南宫泫雅说。
“我当然会和你一起准备婚事。”云醒说。
“我希望你可以亲自去和父亲道歉,毕竟上次的乌龙很让我们南宫家丢脸。”南宫泫雅说。
“我明天就去拜访伯父。”云醒说。
“我有些累了。”南宫泫雅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那我先走了。”云醒起身离开。
南宫泫雅本来就知道云醒这么做全是为了南宫家的势力,可是她还是对他的过分直白有些脑怒。她自己也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变的情绪化了。作为南宫家的继承人,她从小到大都接受着严格的训练,别的孩子在跳皮筋荡秋千的时候她只能坐在琴房里一遍又一遍地练琴,培养修养和气质,或是学世界各国的语言文化,以及学习企业管理……她不能有个人的梦想,虽然她在别人眼里看起来珠光宝气像是公主一般耀眼,但只有她自己懂得背后的辛酸和痛苦。亦如现在她都无法决定自己的婚姻,她明白若是不能和云醒结婚的话,也得和某个达官显贵结合。与其那样,还不如找个自己看的顺眼的又能控制在手心的人,这就是她为什么会提出让云醒入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