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李段几单交易被毁,加上公司短缺的资金情况,昨天又被那些“容留公众人物吸毒”的社会舆论缠身,实在焦头烂额,正打算出去,一个黑色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眼前这个人,额头上有一条长疤,身形魁梧,“李总,最近还好吗?”
李段虽长时间与云螭交易,却还没见过一面,他试探性地问:“云螭?”
“好眼力。我听说,李总这两天有些忙,特意来拜访一下。”
“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李总的那批货,全被烧了!”云螭恨恨地说。
李段有些明白了,说:“难怪你的黄金被徐异冽劫走。”
“没错,就是那个小子!TM的,毁了我上门的钱,找死!”
“如果你需要,我还有很多货。”
“哈哈!李总这么迫切地想跟我做生意,是真的遇到困难了吧?”
“风水轮流转,现在只是让他占了上风。”
“李总就别嘴硬了,就像你的白面儿一样,我云螭黄金多得是,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你空缺的资金,保证立马回填。”
“什么要求?”
“杀了徐异冽。”
“我为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但你没有选择!”
“好,一言为定,3天之内,你会满意的。”李段做生意一向大胆,果断。
--------------------------------------------------------------------------------------------
徐异冽带着李醉儿来酒吧找冉樾和闻人暄,冉樾说:“冽,我看李段这次是翻不了身了。”
“估计明天就该告老还乡了。”闻人暄说。
李醉儿心想,李段可是真不老,而且他从不会让自己翻不了身,徐异冽也说:“他一定还有很多白面儿,找到后烧掉。”
李醉儿有些不明白,问:“冽,白面儿?”
“一种毒品的原始雏体,你不需要明白。”徐异冽宠溺地说,他们三个在醉儿面前谈公事一般不会回避。
---------------------------------------------------------------------------------------------
晚上回到家,李醉儿接到了李段的电话,便赶到了李段家。
“你说杀谁?”李醉儿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徐异冽。”李段重复。
李醉儿转身向门口走去,平静地说:“不可能。”
“站住!李醉儿,这是命令。”
醉儿听到后向李段一步一步走去,眼里的冰冷射向他说:“李段,你给我听着,那个叫徐异冽的男人,我爱他,你现在让我杀他,这像话吗?”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我提醒过你,不许动感情。”
“我也说过,我的感情,与你无关。”
“总之我现在只靠这一单生意翻身了,这人你必须杀!”
“不行。”
“李醉儿,你想想你那屈辱死去的父母,想想这么多年你吃的苦,你该不希望就这么毁于你的一念之间吧。”
“比起你那个复仇,我更愿意和他在一起。”
“你怎么还不清醒?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你们之间的交集,只会生出仇恨与痛苦。”李段气愤又低沉地说。
“我不信!就算为了他挫骨扬灰,我也不会有一个悔字。”
“那如果因为你,他也会挫骨扬灰呢?”
醉儿有些错愕,无言以对,许久,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说:“非要杀他,那个复仇才能进行吗?”
李段眼中的动容转瞬即逝,吐出两个没有温度的字:“没错。”
“好,我会去,不过,我要暗杀。”她不像让他看到真实的自己。
李段点了点头,算是默认,说:“不要耍任何花招,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看到。”
---------------------------------------------------------------------------------------------
离开了李段家,醉儿行尸走肉般往回走。人,总有不堪重荷的时候,就算再强大,冲破了那道防线,也会不堪一击。她靠在一根柱子上,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任由身体顺着柱子滑下去,没有声嘶力竭,却是撕心裂肺。
为了那个复仇,她不知道自己欠了多少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