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而已,为什么是这么难的一件事情啊。
还记得第一次和你相遇的时候。
那天我精神崩溃,去青楼只不过是为了为自己的计划而去赴约罢了,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接受了那个人赴约的地点。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我的精神越来越接近崩溃了。
那时我多喝了点酒,看到了和我已故夫人相似的人,不过我知道,你不可能是她。但我脑子懵了,不能不将当时的你和曾经的她的影子重叠,我想强迫自己认为你们是相同的。
于是我花高价买走了你。
当你发起脾气时,跟烊儿简直一模一样,但因为意识到你不是她的这件事,所以,我开始强迫你做那些你做不到的事。将下人要劈的柴强迫你劈完,我以为你会因此生气而不理我,但你没有。
……
那时你极不愿意待在我怀里,不想让我碰却露出那种娇羞的神情,我总在想,你是不是她。
你不是。
当我终于想到,是不是也能将你列入我的计划之中呢,对,我做了,我太自私了,我让你看了她的画,你也很吃惊,应当吃惊吧。因为。
你不是。
我将我的计划以及过去讲给你听,我本不想强迫你做,但你这个善良的姑娘居然还真答应了。所以,为了掩饰自己的感情,为了不被你所吸引,我开始拿那一千金作为要挟,我想让你讨厌我。
……
让你跟着学习礼仪真的很难呢,真不知道你是哪家姑娘,那么奇怪。
和她一样。
这天,曾经没和烊儿一起过。
曼珠沙华是一朵美丽的花,悲惨的花。
当我看到我锁骨边的这胎记时,我太过激动了,难道说烊儿活过来了?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那时我意识到,烊儿还有个妹妹,也许……但是胎记,怎么可能会一模一样。但看着你的眼神,我却忍不住吻了你。对一个相处时间不长,还给你印象不好的人,这样做你一定会生气的吧。
原来你讨厌栀子花。
那晚,带你到那个地方,能让你看整个都城所有的景色。为了让你看,这是将来我一定会统治的,鳌鱼国最美的景色,但因为我的身份,我不得不这么做。
那时看你吃得像饿狼一样,不,也可以说是饿羊吧,真是可爱,真不希望你的这份可爱别其他人夺走。可为了我的计划,我最终还是让你接近了那个人,那个曾经杀死过她的人。本以为不还出什么乱子,可你却为了他,向我要解药,真是过分,你从没这么关心我过。不过,那如同我亲哥般的人,我下药害他,却还要去救他。可笑。
……
我从没想过会让你受伤,那个人派人来刺杀我们时,我居然没能保护你,我真是太差劲了,如果为此你也中毒了。不过我恨好奇,也很怀疑,为何你没事, 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越来越喜欢你,对你越来越动情,在你多少次毫无防备的时候,我真想对你下手,可是这样,我对不起烊。
我本已经不想再让你搅入宫中之事,但每每触碰到你时我却总无法冷静,所以我该冷静一下,而且那个家伙的仪式也要到了。那个家伙,居然想要复活烊儿,这种逆天改命的做法,连我们青龙族都做不到,更何况是一个鳌鱼国的皇帝?因为鳌宸的这个痴心妄想,我的整个计划却并没有乱,只不过,他竟然将你作为祭品,想要复活烊儿。
……
呵,呵呵……呵呵呵。
……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连在前进的路上等待我,都不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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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色的青渐渐爬上了秋小羊的床,长长的直发垂到小羊脸上,弄得她痒痒的。
‘咚’
“小玄子,说多少次了,每天不要这样叫我,我怕痒!”
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忍受青玄这样的一波‘攻击’,所以房间里自然准备了很多把剪刀,小羊抽起一把大剪就朝青玄剪去。
“哈!一个大男人还留长头发真是太娘了!剪掉剪掉!”每次早晨,他们都要来一场大战,因为青玄的这个恶习,小羊根本睡不好觉。她看了看时间。我去……
6:30分。
她才睡了不到6个小时。
“苏茉呢。”小羊问道。
“苏茉小姐已经起来了,家主。”
“好吧。”
“您的行李已经帮您收拾好了。”
“收拾行李,要去哪吗?”小羊隔着屏风穿好衣服。
“本家。”薛文辰走入房间,将墨镜取下,“这个地方既然已经被发现,就没必要待下去了。”
卧槽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什么时候来的,她连头都还没梳过,而且如果要去本家,岂不是要遵循父亲所说的嫁给他了?她才不要。
“女孩子的房间是你随便能进的吗!出去出去。”小羊探出头朝他吐了吐舌头。
“你也不能被称为女孩,哦对了,应该说是……家畜?”
“那你是想娶一只家畜为妻?也是,脸皮厚的人,自然是不怕自沾笑话。”小羊笑了笑。
薛文辰没有说话,只是很轻视地瞥了小羊一眼,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
小羊暗自窃喜,能让这家伙哑口无言,真是太解气了。
“请以后别这么说伏……家主夫婿了,我先行告退。”
小玄子貌似很不开心的样子,我也就说了个脸皮厚,也没什么吧,一个男人的自尊心要不要这么小,哎,没办法,谁叫她从来都不懂男人的心呢。不过,就算是因为他的身份而讨厌他,但还是止不住会被他的美貌给惊叹,论美貌,他完全不输给任何女人。只可惜我以为我在危险是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是如王子一样的你,可惜,不是。
小羊原地沉默了许久,然而仍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堵堵的。但是这次出卝红阁,说不定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她成长了十九年的地方。
她套上自己的兜帽,再拿出那件已经有点脏的衣服,上面仍然绣着栀子花,而那袖口出渐隐渐现的金丝线在光的渗透下发出了一种异样的黯淡的金光。
“家主!快点,大家都等您了。”小玄子焦急催促道。
小羊出去时将门带上,嘱咐青玄让他把那件衣服带上。
“1,2,3,4,5,怎么好像少了一个人。”
她这才发现,绿木不在了,“绿木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小羊问道。
“说到底不过也就是个残魂,因为执念太深,所以只有留在这里他的魂魄才不至于消散。”
小羊一脸惊叹地看着薛文辰,“卝红阁什么时候有这种能力。”
“家畜怎么会知道。”
“你。”小羊把兜帽往下挡了挡,“好女不跟男辩。”
下山的路稍微有点陡,看着一截截的楼梯,她果断放弃了,以前从后山温泉的小路下去时,都没觉得有那么长的路,然而一眼望去。
“苏茉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果然旅行者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好啊。苏茉和薛文辰是最后出卝红阁的,在此之前小羊已经在几格楼梯下累得喘气了。
“决定好,出了这门,你的人生,也许不止会朝一个方向发展,不,也许从那一刻起,就已经改变了。”
“是吗,谢谢。”
“要谢,去谢那个傻得可怜的姑娘好了。”薛文辰嘴角微微一笑。“世界,本就是连在一起的。”
苏茉早在古书中听过,卝红阁不仅是连接天地神魔的另一个场所,还是因为前主人卝红的能力,而保持着三界的和平。这么一看来,卝红阁里的女人,真是不容小觑。
“这三道符给你。”
苏茉接过符咒,上面充斥着一股来自下界的妖力和她看不懂的符文。“这是什么?”
“离魂符。”
“没听说过。”
“这种符咒太过高级,使用不当会人魂俱灭。”
苏茉蹙了蹙眉头。
“该走了。”说罢抬了抬眼上的墨镜。真是的,还以为这一世摊上那件事就已经足够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带来这么大的改变,看来这个世界的格局,光靠我们可是解决不了的。真是人越老做事越不顺。
毕竟自己对外面的世界还是很向往的,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的人群,这热闹的场面还是令人愉悦的,虽然知道自己是要去本家并不是要去享受。但也总不能不见父亲,不然就是大不孝。果然自己真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孩子,居然把我独自放在别处成长,连见父亲一面都那么困难。
茫茫人海中,谁也不知道谁是谁,他们只是遵循着自己的目标走在这条永远循环的路上,因为人如动的群体,所以谁耶不敢在前进的路上,停下来。上天冥冥中似乎已经选好了人选,有的就在他们当中而有的,却在黑暗之中。神说,要有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可是,暗并没有错,假如当初,神说暗是好的,那么现在这个世界,是我们认为的正确还是暗认为的错误?
那个男人,是想像创世之神一样,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清扫光明,自谕为神,认定暗是好的,创造属于暗的世界。(这样好理解吧:D)
小羊觉得,自从她从卝红阁出来后,她就一直能感受到一些平时感受不到的东西,仿佛有什么人正注视着自己一样,人群中,不同于薛文辰那银白与天蓝,更多是,是一份更纯的,如海洋一般的蓝,她相信,那个人就在不远处注视着自己,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在哪,我知道是你,你在的吧,在这个我所存在的世界里,正在注视着我,拜托了,请让我看到你。小羊在人群中不断地寻找,差一点就和他们走散了。找不到,为什么我的感觉那么强烈。
她只是觉得自己身边走过什么令她熟悉的人,而那人,只是在走过她身边淡淡一笑,那抹深蓝在她眼中已经成为了全部的希望,可当她回头时,那抹温暖已经消失于人际。
也许注定的开始,就是注定的悲剧。
注:我不太喜欢写HE的小说,不过这个就试试看着发展HE好了(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