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切都伪装的很好,只是,女子摆弄物件的习惯,您在买了一众物件后,坚持自己摆放。并且在弹灰或拿筷子时,习惯性的翘起一根指头。您的手指,白嫩的好像根葱,柔软细腻,完全没有少年的骨节分明。还有便是声音,您的声音很中性,很有磁性,但是女子讲话的发音习惯和韵腔是男子没有的。”
“姐姐真是好生厉害。莫不成姐姐也曾扮男装?”
“没有,我母亲年轻时扮过男装。”
“母亲,男装……”这时代,能有女扮男装的女子可是极少的。
“我父母都是江湖儿女,我也是家中遇难,才会沦落到这般地方。”水玉说起这个,泪光闪闪。
“对不起,姐姐。南歌无心提到。”
“没关系。我母亲的东西我也用不上,不如送给您吧。但只有喉结,束胸都不见了……”水玉有些遗憾。
“无碍,我师父给过我丝衣,可以用来遮掩身形,再说,我还小。”交谈一番下来,风南歌觉得,与水玉就好像找到了现代有的“闺蜜”。在这里十三年,真是第一个以朋友出现在面前的女子。风南歌很是高兴。二人很快成为了朋友。
“丝衣!你竟还有这般东西!”水玉惊讶。
风南歌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其实,我叫封上澶。是……临江王……”风南歌知道,不应该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说出真实身份,可是对于水玉,风南歌真是很喜欢。
“临江王!!天哪!你是女子!”水玉已经不是惊讶,而是震惊!惊吓!
风南歌无奈的笑笑,表示自己也无力改变。
二人关系一日千里,水玉也告知了风南歌腹中孩儿的来历。孩子的父亲也是今年参加秋试的人,名叫郑鹤。水玉也才十六岁,孩子的父亲也才十八岁。风南歌叹气,也知道这个年纪在这个年代,早已是好几个孩子的父母。郑鹤偶而来到醉红楼,结识水玉,被水玉的气质所吸引,二人心心相印。便有了这个孩子。可是郑鹤,早已有家室,也不可能娶一个风尘女子。但水玉仍旧无怨无悔。
风南歌觉得,水玉够傻。可是又不能剥夺一个孩子的生命。只好在心底暗暗发誓:保护好水玉和孩子……
第二日晚,醉纱斋开业,风南歌一身素色长衣站在门口,与这红纱迷离的世界相映成趣。风南歌延续了现代的习惯,剪彩……众人觉得新奇,更加希望进去一探究竟。
素姐安排了一个大方的姑娘,在外面的台子上舞蹈。不见得跳的多么出色。但却格外新颖,吸引了大批观众。至于斋内,舞台上新颖的表演方式和新颖的选定姑娘的方式让众人赞叹不已。素姐就在一旁大肆宣扬风南歌的功劳。
风南歌倚在一楼到二楼的楼梯扶手上,看着大厅中人来人往,嬉闹欢笑。来人多的吓人,就好像整个錡城的人都来了,挤满了整个醉纱斋的里里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