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楝铖站在那,愣愣的想,那小家伙刚刚说了什么?他似乎,只注意到耳边那一抹温热的呼吸,和他身上奶香的味道了,下次,再问吧……
在封上澶蹦达到老爹办公的地方时,老爹正倚着龙椅睡午觉。封上澶往前一扑,抱住封楝东,封楝东一颤,随即醒来:“你这家伙,闲着没事干又来骚扰我!”
封上澶贼兮兮的移到封楝东旁边,道:“父皇~。”
封楝东向后一趴,双手捂耳,大吼道:“封上澶你一边去,你一这么喊我就没好事!”
封上澶在宫人退尽后,爬到封楝东身上,大喝一声:“老爹!我有正事!”
封上澶知道,这个皇上纵为昏君,但他是个好父亲,他宠自己爱自己,绝不只是因为他是“男孩”。他在努力的保护每一个孩子,只是,力不从心罢了。
老爹从地上坐起来,正色道:“做什么?”
封上澶也站起来,以没有父皇腿高的身高看着他的父皇,缓缓说道:“我希望,外出,学艺。”姨母是对的,只有避开在宫中成长的过程,她的性别才能确保无虞。并且,给姨母腾出时间准备将来。
封楝东蹲下来,用封上澶从出生都没有见过的郑重神情问道:“为什么?”
封上澶了然,随即便回答了姨母告诉他的种种理由。但封楝东摇头:“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我想外出历练,我想保护你,老爹。”
封楝东抱住了她,拥抱,是她教给封楝东的。就像以前,爸爸也常常抱她。她常想,这个老爹,需要她,一个拥抱……拥抱是世上最温暖的礼物,不是吗?
翌日,封楝东昭告天下,封大皇子殿下为临江王,允十三岁后听朝。
三日后,在只有近亲宫人知道下,封上澶收拾东西出发了。没有太多送行,只有寥寥几人,老爹、姨母、皇太叔,几个姐姐,几个宫人,没了,没了呢……六叔叔呢?他没来?
夏花马上就要开了,它一定会铺满整个大垣都城錡城的,那十年后再回来,会有夏花铺路,蝉响彻夜吗?
仍在马上飞奔的封楝铖得知封上澶已出城的消息,拉住了缰绳,望向已经不远的宫墙。没赶到,我还没问,那句诗呢……
往后的日子,便是流水账,一页页翻过,时间一页页流走,个子越来越高,可关于现代的记忆像是定期保养,愈发清晰,常常觉得恍如隔日。那一天彩云涌动百鸟争飞百兽齐吼,是不是就是昨天呢?
对了,这流水账中还有几笔重要账单。先生雲懿,不过他不喜封上澶对外称他是自己的先生,于是封上澶便对外称李百鸣先生是恩师,并且常去李百鸣老师家小住。这李百鸣老师应该算是师兄……雲懿老师乃是他的一日之师,说起来比较源远,故此不提。
对了,还有。封上澶七岁那年习武摔下山坡,大哭不止,之后喝了许多清冽的山泉水,不成想,声音有几日近乎嘶哑不出,急的两位先生团团转。她却很高兴,记得还是蓝纯时,自己便有一副性感的中性嗓音,就是因为大哭后吃雪糕导致,封上澶是高兴于得到如此音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