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不算漫长,直到五人都困得不行,大家才纷纷躺回枕头。寝室中立刻响起轻微均匀的呼吸声与响亮的鼻鼾声。这夜过去,寝室中的气氛要融洽很多。
风南歌看看手中的扑克,略带怀念的将扑克紧握,就像想要紧握许多许多东西。现代的友情,现在的友情……
第二日坐在听月教舍中时,风南歌的双眼实在撑不住了。秦谟与林斐荣坐在他的两边,强打着精神,倒是比风南歌清醒。
微微侧头,教舍外那棵羊蹄甲仍在纷纷扬扬的盛开,美得朦胧虚晃。
风南歌依旧昨日一身白衣。单单坐在那,便美的迫人心魄。半掩的眸子,卷长的睫毛覆在那双漆黑似夜空的眸子上。不点自红的唇瓣紧抿着。一双玉手托着小巧精致的下巴。在这坐着,即使是窗外烂漫飘飞的羊蹄甲也无法与他比美。
因为昨日考试时的大放异彩,许多同窗学子半恐惧半欣喜半紧张的偷偷看向风南歌。但风南歌实在太困了,只好趴在桌子上,轻轻眯一会。
在现代时,风南歌就是个极嗜睡的人,这会,就算皇帝来了,也不会醒!确实,皇帝来了也没有!
感到有人在踹桌子,风南歌抬脸,是林斐荣啊。柔柔一笑,接着低头睡觉。
还在踹,还在踹!不一会儿,不踹了。
换成了敲他的桌子。风南歌知道,可能是先生来了。暗自叹一声气,还好,自己哄老师是一流的。
风南歌再次抬脸,看到秦谟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懵懵懂懂的仰起脸,看到自己桌前站着的中年男子。昨日,没见过啊……
故作迷离地站起来,看到先生带着薄怒的眼神,又看到先生眼底不可抑制的闪过惊艳。对视一眼,故作愧疚的低下头。未等先生开口,便立刻开口:“抱歉,先生。学生昨日夜里心情难耐激动,便半夜读书。以至今日在您来之时瞌睡。是学生的错,为了确保待会上课的经历而课前休眠,对您不敬,是学生的错。学生甘愿受罚,望先生责罚。”
最后的音尾还略带哭腔,听的人心一颤。
先生应道:“无碍,也不是什么大事。看在你是初犯,且态度诚恳的份上,我不责罚你。万万不可再犯。”
先生这番口气不是强硬警告,而是颇有长辈谆谆教诲后辈的感觉。让那些盼着风南歌出丑的人一阵遗憾。
风南歌坐下,向着林斐荣轻松一笑。林斐荣倒是明白了,顿时生出自己结识了一只小狐狸的怪异之感。
秦谟撇撇嘴,不懂他是什么态度。
在风南歌看不到的地方,江流芳松开了紧皱的眉。
原来先生是昨日傍晚才从老家赶回书院,这位先生名叫魏汛。是书的教习先生。在这所书院,书所包含的内容,不仅仅是文学内容,而是继承了一部分御的内容,近乎涉及策论、战略、广识等。
第一堂课,没有照本宣科。这位魏先生提出许多与当今局况息息相关的问题。前两个问题是自己提出然后给出学生答案。然后……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