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无言向前,除了封上澶,这里所有人看这些所谓的匪徒,都是用冰冷麻木偶有一丝怜悯的眼神。封上澶走过的地方,人们会用祈求渴望的目光盯着他,然后再垂下头。
封上澶从不认为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但有些时候,不能踏破他的底线。
向前走时,一个妇人突然探过身子,跪伏在地上,拽住封上澶的衣衫下摆。封上澶一惊,却没有动作。可是那妇人仍然被踢了出去,是战将勋!
封上澶下意识奔去扶起那妇人,连忙问道:“你还好吗?没有问题吧?”
战将勋这一脚真是用了极大的力气,这妇人滚出了多远,没有细看。
不成想,那妇人突然抓住封上澶的手腕,力气之大,另封上澶倒吸一口冷气。手腕,要断了。
封上澶的脸迅速煞白,这身子,太差劲了!那妇人使劲摇着封上澶的身子,竭斯底里的大吼:“是你们!这群恶贼!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
封上澶看到战将勋冲过来抬手要击杀这妇人,慌慌阻止。
战将勋自是不停,封上澶自是转身挡在了妇人前方。
堪堪停下动作,战将勋看那妇人双眼已涣散,握着封上澶手腕的手也力度变松。战将勋一把将封上澶拽过来,气急败坏的大吼:“你半点都不挣扎!我都把她踢开了,你过去干嘛!”
封上澶轻轻推开他想握得紧又不敢握得紧的手,向妇人走去。战将勋再次抓住他,他拍拍战将勋的手臂以示安慰,我没事。那位老者眼中,闪过晦明不定的光。
封上澶的小脸没有恢复血色,白得透明,有些刺眼的阳光打了下来,那少年白衣金发,似乎飘然成仙。眉目倾城,笑容倾世,也不过于此。一时间,周围人看呆了。
那妇人涣散的瞳孔再次尖锐起来,伏在封上澶的脚跟,虔诚悲戚的说:“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仙人,仙人!”
封上澶蹲下,轻缓醉人的声音柔柔响起,让这偌大的空地上方荡起了一首抚人心田的歌。
“你的孩子在哪?我救他,让我见见他。”
那妇人慌慌起身,向一老妪跑去,老欧怀中正有一面色赤红的小男孩。
约莫五六岁的模样,浑身滚烫,大汗淋漓。不要是想的那样,不要……
封上澶轻轻翻开这男孩的后唇,果真,是疱疹。不应该,如今是春日,蚊虫未滋生,怎么会有疟疾出现?
封上澶立刻伸手进行把脉,如他所料,是瘴疟,有人为强加的可能。
封上澶转过身来,面色从未如此凝重的轻声说道:“是疟疾,传染。”他没有告诉战将勋任何具体情况。
战将勋面色立刻结出了一层薄冰,伸手将封上澶拉开,径直拖走。拖至无人处,战将勋立刻下了命令:“立刻离开,我会让陶艺送你。”
“没事的,反正也需要医官。也就二百多个人,我一个人也差不多。”话音刚毕,就看到战将勋阴冷肃杀的神情,着实把封上澶吓了一跳。认识他这几天,从没见过这般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