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行不轨!我我我……”战将勋被一个词呛了回去。平时在朝廷战场上的威武霸气,骇人口吻都不见了。
在战将勋急于争辩之时,封上澶自言自语道:“对啊,这是你的营帐。对啊,我是随行医官啊。”
战将勋无奈,再次搬来万年理由:他还是个孩子。
可怕战将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起身穿衣时,看到又埋头大睡的家伙,嘴角那一抹弧度,带着无奈嬉笑,还有宠溺。
说到底,封上澶是饿醒的。
他穿着昨夜的睡袍,在屏板后露出一个小脑袋。看到前室无人,立刻小跑到战将勋的桌前。
太棒了,有点心!军营里的的点心自然没有那么精致,可对于此时的封上澶来说,却是人间美味。
战将勋在桌后坐着,看到这个起床后先找吃的的家伙,颇感无力。这几日,还有好些人问这谪仙般的少年是什么人。战将勋大悔,初见他时,竟是那般没有眼光!谪仙?饿鬼还差不多。
无奈摇头。
封上澶看到战将勋对自己露出的“怪异”笑容,打了个寒颤。便把自己手中的点心掰开,再掰开,递了过去。
“想必战将军不喜欢这甜腻的东西,若是……”话音未落,自己手中那小小的点心便不见了踪影。
封上澶咽了口唾沫,心好痛!
战将勋一脸享受的咀嚼着点心,他不喜甜腻的东西,真的。只是今天厨子做的,格外美味。
这点心,还是今早陶艺送来的,他说,这家伙喜欢。
看着封上澶一脸心痛的抱着点心走回内室,战将勋又笑了,这次,那份宠溺,占了更多的分量。
再次躺回床上的封上澶心情格外惬意,和战将勋住在一起也是有好处的。比如:住宿条件优良,饭食提供优质。足够美好了!
不久,听到外室的战将勋唤来随从准备外出,封上澶再次探出一个头,用目光询问他是否需要跟着。
在这个位置,外间的人中只有战将勋,陶艺和一个精神矍铄的老爷爷看得到。
战将勋轻轻一撇,再次用眼神回复:你说呢?
无奈,封上澶只好快速换衣洗漱。
可天不遂人愿,自这一世出生到现在,他何时自己梳过头发。封上澶只觉得从来没有那么思念过柏季。
在随从尽数去准备后,战将勋走进内室,便看到有人在艰难困苦的与自己的头发作斗争。在封上澶又一次将自己的头发打成死结,拽下数根后。战将勋将他那一头青丝接了过来。
封上澶觉得头上拂过发丝的手掌有厚厚的茧子,还带着温热的气息。他知道是谁,没有抬头看也没有拒绝。封上澶看了眼自己纤细如根葱般的玉手,莫名有些羞愧。
战将勋的荣耀声誉都是他在战场上真真实实拼杀出来的。而自己只是靠着一副皮囊,和出生时恰巧撞上的异象受赞人间。
“真是个公子,头发自己都不会梳吗?”沉稳低沉的声音自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