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上澶找到了陈勾,他正在训练一批底子身手不错的新兵。这大多是江湖侠士或者富家子弟前来参军的。
“哎!殿下啊!您来了!”陈勾远远的就看到了封上澶。陈勾是个常年在军营的汉子,皮肤粗糙,举止粗犷。可是……这陈勾格外尊重读书人,不像那些大字不识的汉子,陈勾十分渴望学习。
“殿下,您知道吗?咱这新兵营里来了好些宝贝,底子好,身手好,还识字!可高兴坏我了。”陈勾兴冲冲的向封上澶说着新兵营的好事。
“是嘛!那可真该高兴!”封上澶替他感到欣喜。
“听说还是溧城的铭秉书院来的呢!有文化!”
封上澶皱紧了眉头,“铭秉书院”,铭秉书院的学生能文能武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的年龄普遍不够啊!……“带我去看看吧!”
“好嘞!”
当封上澶看到那群铭秉书院的学子时,总算知道什么叫怒发冲冠了!
“是铭秉书院的!向前一步!”封上澶隐忍着声音,但他已经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了!
向前一步,这些家伙都有些脚软……江哲!秦谟!还有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秦谟!年龄!我要实话!”
“十八岁。”秦谟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波澜。秦谟确是是十八岁,是整个铭秉书院年纪最大的学子。
“除了秦谟!都给我滚回铭秉!”封上澶已经克制不住的吼出来了!看到那群人丝毫不动,封上澶一脚踹到江哲身上,江哲向后猛退一步,封上澶大吼:“滚啊!战场是儿戏吗!你今年几岁你不知道吗!”
陈勾、柏季、青堂等人,从没有见过封上澶这般暴躁的模样,心里不禁嗖嗖的吹凉风。
“我今年十六岁!”江哲伸长了脖子,像一只愤怒的小鸡仔。
封上澶冷笑,阴阴的,充满杀气。
“可是,您今年也才十四岁!为什么我不能参军呢!”江哲真是不怕死了……
封上澶彻底被点燃,跳上去,指着自己大吼:“我是十四岁!可我是王爷!我背上的是整个垣国!我有责任保卫我的国家!你不一样!不一样!江哲!”他的语气转柔,喘着粗气,略带哄人的语气:“你爹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你出了事情,你要你爹怎么办?”
“他还有江流芳呢。”
“你……!你!”封上澶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想留在军营?好!调到我身边来,伺候我!上战场?想都不要想!”
站在那里的十几个少年脸色一僵,都露出为难的神色。
“如果不能做到,去找陈勾,立刻离开军营,回去好好上学。”封上澶说完,举步就要离开。
“我愿意!”江哲坚定洪亮的声音传过来,封上澶转过头,看着他,觉得不可思议……
最后,秦谟被编到正常的新兵营,江哲调到了封上澶的身边。其他的学生,都在陈勾的劝说下,回了铭秉书院。
傍晚,出发之前,封上澶叫来了魏飚——魏向徽之子。这个魏飚很是尊敬封上澶,不像他的父亲,他行事沉稳淡定,颇有大将之风。吩咐了一番,便去点人马了,点齐人马,封上澶待时间到来,立刻领军出发。直奔束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