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上澶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营帐……
再次疾行许多日,终于到达了西岫州——皇太叔养病地,与东襄先生汇合。皇太叔再三嘱托,封上澶赶赴葆镇,与魏向徽汇合。魏向徽有五万人马,新招三万,总共是八万人马,加上封上澶带来的十万。总共十八万人马。而北赫,由战将勋统领二十万人马,是要夺下北方十三州的意思……
封上澶吩咐魏向徽,将三万新兵驻守葆镇,由陈勾负责演练。点兵五万,秦谣为先锋,开赴遂城。其他驻守葆镇,待封上澶部安全度过束龙谷与泽地再前往遂城。
封上澶的营帐里挤满了五大三粗的汉子,衬得封上澶格外娇小特殊。魏向徽的部卒对于封上澶还是多多少少不屑的,尤其是真的见到这个白嫩水润、漂亮尊贵的少年,更是看不起。魏向徽虽然不表达出来,但是对于这样年轻稚嫩的少年做主,还是不信任。
“对于我军过束龙谷、泽地二处,大家有何看法?”封上澶倚在桌子旁,卸了铠甲,一头墨发未扎未束,真是有几分少年潇洒的模样。
“末将认为,应当在北赫蛮子未设伏之前,极速进驻遂城,占领束龙谷和泽地。”魏向徽坐在椅子上,在众人的注视下发表想法。
封上澶摇摇头,对于这一说法不赞成:“束龙谷和泽地都是埋伏的好地方,遂城由顾瑜顾将军守着,北赫短时间内拿不下来,只能切断通往遂城的道路。所以,束龙谷和泽地必定设防。”
“这可怎么办啊!”陈勾挠挠头,表示自己没有这个脑子出谋划策。
“战将勋这个人,看似张狂骄傲,其实是大胆心细。他此次出兵二十万,有五万新兵,据我的探子回报,他将五万新兵尽数留在了芒山以北的滂匀山军营,并且驻兵三万防卫后方。而他最多引兵十五万,绝对没有二十万。”
“为什么?”
“我在北赫里,安插了眼线。”封上澶笑笑,眼线?什么嘛……根本就没有,不过是为了让这群人相信而已。北赫皇帝年幼,战将勋进攻垣国,必定会交给纪淳再等亲信大把兵权,保卫后方无恙。
“在加上,北赫占领的城池需要守军,尤其是梁清镇,更是需要重兵把守。所以,战将勋根本没有足够的人马设防两处。所以,他只会在两处中的一处设埋伏。”
“那他会在哪里设埋伏?”
封上澶端起茶杯,轻轻一吹,神情悠然。
“报!”一位将士冲进营帐,报告:“泽地周边树林飞鸟惊散,疑似设伏,束龙谷一切无恙。”
“好!清点军队五万,傍晚出发。”封上澶邪邪一笑:“去遂城,吃顿晚饭……”
可恶的北赫,该死的战将勋,不让我好好过年,我也不会让你们舒服!
现下正是午后,北方冬日的午后太阳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封上澶散步到新兵训练的场地,为了避免新兵老兵,年长年幼的互相欺辱,封上澶连新兵都是按照年龄分配的。现在,封上澶正在逛的,便是十八岁到二十五岁的新兵营中,十八岁少年集中训练的场地。
在这个军营中,就属封上澶年纪小了。而这些新兵,年纪也仅仅是十八岁而已。想想自己当年十八岁在做什么?在读书,在上学,在要死要活的高考……比比他们,自己的十八岁真是太幸福了,吃饱穿暖,能睡能玩。而他们,早已经撑起家庭的重担,肩负国家的命运。
封上澶找到了陈勾,他正在训练一批底子身手不错的新兵。这大多是江湖侠士或者富家子弟前来参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