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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昔日惨剧2

参观完了道观,太阳渐渐升到透顶,东方行想着下午还要去寻房子住,说道:“我们下山了。”索勍纶说道:“在观里吃了午饭在下山吧?”东方行突然好奇道观里的食物,是不是也是不食荤腥,说道:“好,去厨房看看。”

三人来到厨房,东方行见食物只有大米和蔬菜,竟是一点荤腥也没有。其实观里并不忌荤,只是梅融苍素来饮食清淡,索勍纶跟久了师父,口味自然也偏于清淡,又加上好些天不曾下山,观里才会没有一点肉食。东方行自幼锦衣玉食,看到菜篮子里自由许多青菜,哪有胃口,说道:“你们还真是一点荤腥不沾啊,不吃了,还是去山下吃。”索勍纶问道:“下午你们想去什么地方?师父吩咐我带你们到处去走走。”东方行说道:“下午哪都不想去,先休息休息,晚上再去逛逛,应该很热闹吧。”索勍纶说道:“县里的百花公园有灯谜大会,有几千个五颜六色的灯谜挂在树上,晚上是非常热闹的。”

东方行见这个索勍纶一言一行似极了梅融苍,还多了几份谦虚老实,令人觉得极容易相处,说道:“好,那晚上得去看看,只是我不懂得猜谜,你应该会吧?”索勍纶摇摇头说道:“我也不会,所以平时都不大去。”东方行说道:“反正是去玩的,会不会都没什么所谓,不过现在要先去吃饭。”低头问道:“精灵,肚子饿了吧?”精灵举头应道:“嗯。”东方行问道:“勍纶,问你个问题,你们道观真的戒荤啊。”索勍纶说道:“没有啊,我们是修法的不是修道的道士,所以不忌荤酒,只是我们平时吃惯了清淡,所以可能不对你的胃口,对不起啊。”

东方行自知道了索勍纶是梅融苍的徒弟后,就一直想问他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魂,见没见过,只是精灵在身边,始终不便问出口,只得忍着以后再寻机询问,别过索勍纶带着精灵下山去了。

晚上,三人一同来到百花公园,只见公园内张灯结彩,五花八门的谜灯挂满了落光叶子的树枝上,成了一道令人眼花缭乱的景色。彩灯地下挤满了人,大家川流不息几乎是比肩接踵,其实绝大部分的游客根本无心猜谜,而是来感受这热闹非凡的场景。东方行生怕精灵在底下会受到挤压,干脆将将她放在肩头上,才挤进公园中。精灵看到这许多漂亮的彩灯,心中大乐,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嘴里不停的说:“这个好看,这个好漂亮……”

索勍纶说道:“到了元宵节那天晚上会更热闹,几万个谜灯全部挂出来,几乎没有间隔的吊在树上。”三人边走边看,虽然都不会猜灯谜,但手气氛影响,还是时不时的取谜面来看。索勍纶见一个谜灯上谜面是“舌战群儒,打一字”,不禁笑了笑。东方行问道:“喂,你是不是猜出来了,赶快拿上去领礼物?”索勍纶却摇摇头说道:“这个谜是师父出的,我造就知道答案了,怎么可以拿去领礼物。”东方行一怔说道:“你也太老实了吧,我们是来玩的嘛,干么这么认真。这个谜底是什么字?”索勍纶说道:“团结的团字。”东方行顿时领会过来,笑道:“诸葛孔明确实很有口才。”

二人在公园里转了一圈,因为本来都不会猜谜,兼之无心去猜,竟是一个灯谜也没猜到。里面倒是有好多谜都是梅融苍出的,索勍纶也知道好些谜底,只是不肯弄虚作假,所以一个也不取。

索勍纶虽然熟悉青龙山下周围的各个地方,但要说到玩却是没有一点计较,梅融苍吩咐的是让他带东方行和精灵四处去转转,结果上了东方行的车,反而让东方行带着到处游玩。直到元宵节后,东方行还是让精灵进学校学习。这天早上,将她送到幼儿园后,独自来到松石观找梅融苍,学习那只用罗盘转转就能看出一个地方的历史的本事。

来到松石观大门前,只见索勍纶站在门口,似乎是特地在等候自己一般,走下车向他打了个招呼。索勍纶说道:“师父已经在堂中等候,我们进去吧。”说罢转身走进观内。东方行见他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神情,心想:难道他们还讲究礼仪、仪式?便跟了进去。

来到静水堂里,只见梅融苍端端正正的坐在左边的一把太师椅上,见到东方行便站起身来,说道:“繁华盛世,你想好了确实要入门修法。”东方行点头说道:“当然,我特地赶来,等了五六天了,要是不确定早就离开了。”突然觉得他语气严肃,还用了“入门”两个字,心想:他的意思不会是要自己跟他一样做个相士吧?那可是万万不干的。忙说道:“我是很想学,呃,不过我以后不去给人算命看风水什么的,也不想跟你们一起住在这松石观里的。”

梅融苍一怔,见他一脸的认真,问道:“那你学来何用?”索勍纶见他来拜师学艺,竟然先跟师父提条件,更是惊奇不已。东方行说道:“我只是很想学来看看,并没有想过要像你一样,到各个地方去,然后进别人的房里问人家要不要算命。”他这话说得大有看不起相士这种营生,对梅融苍颇显不敬。但梅融苍与他两次接触之后,已经有些了解了东方行的心性,知道他说这几句话时,心中并不存轻蔑和不敬之意,心想:这些倒也无关紧要,他有好奇心便好,算不算命看不看风水那是以后的事。笑道:“行啊,你不是说还有个妹妹也跟你来了吗,住在观里确实不方便。”转身说道:“开始拜师入门。勍纶,上香。”

索勍纶取了三支长香点燃,在张三丰的画像拜了三拜,然后把香直直地插在香炉中。东方行这时才发现,画像前的供桌上多了十来个灵位,想来这些灵位定是松石观的历代馆主,今天特地摆出来的。心想:竟然有这么多的灵位,看来这个道观恐怕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梅融苍说道:“东方行,跪下听规。”

东方行全是因为好奇才来拜师,万万没想到竟然搞得这么正式,而且还要下跪,不由皱起眉头,但想想反正是拜张画像也没什么,便在蒲团上跪下。梅融苍说道:“宣读观规。”索勍纶站到梅融苍的旁边说道:“不可正邪不分,不可用所学之术作奸犯科,不可用所学之术掘坟盗墓,不可贪图名利用所学之术去对付江湖罪恶……”东方行大奇,问道:“前两条可以理解,第三条是为什么?”

梅融苍见这个新入门的弟子,好奇心奇重,听个戒规还诸多说话,但也可见他心思活泼,不似勍纶那般谦虚老实,说道:“世上万般皆有秩序,社会上的犯罪自有公安警察,我们虽然都是守正辟邪之人,但也是各司其职。”东方行还是不理解,说道:“难道我们明知道对方是个歹徒,却要看着他为非作歹?”梅融苍说道:“虽然我们学法之人,能够降妖伏魔、收魂驱鬼,但我们的符咒不能抵挡子弹;同样,你也不能让公安警察,拿着枪去对付妖魔鬼怪是吧。”

东方行心想:话似乎说的不错,难道我们学法的人不能跟公安合作合作,着第三条规定实在说不通嘛,不一定非遵守不可。只是第一天来拜师,不好公然反驳观中的规定,说道:“虽然你们一直说世上有鬼魂,但我一次也没见过。”

梅融苍见东方行一脸的不服气,这个新徒弟不但好奇心极重,而且有强烈的自我意思,今天要是不跟他说明白了,以后肯定要出事的,说道:“好,今天就跟你说说这第三条规矩的由来,勍纶你也听着。那是三百年前,当时出了一位术士奇才,他自修入道,不过三十五岁的年纪,不但精通降妖伏魔、风水命理、消灾祈福之学,而且大有革新之势,自创了许多凌厉强劲的阵法,使他一跃成为当时最为了不起的术士。因为能力所趋,也使他锐气强盛,他发下大愿,要除尽天下所有的妖魔鬼怪,于是广邀各方术士联盟除妖,各方术士也响应了他的号召,数年间便几乎降服了世上大大小小的所有妖魔鬼怪,使得天下一时无处不清灵。

数年间他先后也收了近两百名的弟子,虽然除尽了妖魔,可他却锐气不消,又发出了除恶的号召,开始把锋芒对向那些杀人放火、尖淫掳掠的罪恶,一时使得绿林江湖掀起轩然大波……”

正说着忽听东方行插口说道:“师父你说的是不是阴通阳,长天子天师的故事?”梅融苍不由大震,问道:“你知道长天子天师?”索勍纶更是惊讶不已,问道:“师父,您说的是祖师的事?”梅融苍点点头说道:“正是。”东方行不禁往那些灵位看去,果见摆在最上方的那个牌上写的是长天子阴通阳的名字,说道:“我读大学的时候,在一本什么书里看到的,我还以为编书的胡乱编出来无聊故事,还真有这个人啊。”梅融苍说道:“竟然还有一本编写长天子天师的书籍,我倒是不知道,那是一本什么书?”东方行说道:“不记得了,好像是无意间在一个摆地摊的买来的旧书,还是手抄本的。”

梅融苍心想:自己从未在哪个图书馆,见过有这样一本书,东方行买到的很可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一本书。他是个历史学家、考古学家,对这样的一本书自然大起兴趣问道:“那本书还在吗?”东方行说道:“我看完了之后就放起来了,应该还在我房里的书架上吧。”梅融苍点点头说道:“那天回去的时候,好好找一下保存起来。”东方行想起那个陆馆主说他是考古学家,他肯定是看上这本书了,说道:“好,明天我让姐姐去找找看,如果有就让她寄过来给你。”

梅融苍本只是想着,哪天看一遍这本书,看看里面是怎么描写三百年前的事的,没想到东方行竟然要寄来送给自己,不免有些意外,虽说他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徒弟了,但这样一本世上独一无二的书,必定价值不菲,可不能不言明,说道:“我看过很多书,但写长天子天师的书,我却是一次听过……”

东方行明白他言下之意,说道:“那还是只是一本书。呃书里说,后来阴通阳的飞云观一夜之间被诛灭是不是?”梅融苍说道:“后来使得各路大盗匪寇对术士的极大仇视,他们在各地自成联盟,对我们术士之流大举残杀。我们术士的功法是用来对付妖魔鬼怪的,而是用来对付人,虽说也有许多法术可以用来对付人,但也要知道对付的生辰八字,或有对方身上物件才能很好凑效。当时绿林江湖人多势众,手段凶残,各方术士自然难以抵挡,纷纷遭到残杀。长天子天师和众多徒弟亦不能幸免,道观遭到土匪大盗的围攻,一夜之间观里所有的人尽被屠戮,只有大弟子秋鹤真人逃了出去。”

东方行见那些牌位中,果然也有秋鹤真人的名字。梅融苍继续说道:“当时,各方杰出的术士几乎被屠戮殆尽,使得众多秘技从此失传。逃出生天的秋鹤真人,虽然是长天子天师的大弟子,却还没有学到天师三层的本事,后来他在这里立了松石观。从那以后,我们术士便有了这第三条戒规,前车又鉴,这是所有修法的人都必须遵守的。”说着长叹一声,不禁为昔日之事十分感慨。

东方行笑道:“他们是不是因为怕了,才会定下这么一条规矩?”梅融苍正色道:“不可对先人不敬。”东方行见他说的严肃,忙收起笑容,问道:“还有没有其他戒规?”

索勍纶说道:“没有了,上香后拜师。”说罢点了三支香递在东方行手里。东方行上了香,见梅融苍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拜师有应该怎么样,问道:“是不是也要下跪?”梅融苍说道:“现在不兴这一套,鞠三个躬叫一声师父就可以了。”东方行依言鞠了三个躬叫了声师父。梅融苍甚是欣慰,点头微笑说道:“勍纶以后就是你师兄了。”言下之意就是要东方行以后称呼他为师兄。

东方行虽然已经和索勍纶相熟,也很称赞他谦诚老实的为人,但要让自己称呼他为师兄却很不愿意。索勍纶也确实老实,通过前几天的相处,见东方行人品气派没有一处不优于自己,实在不应该让他称自己师兄,说道:“师父,东方行以后叫我名字就行了,在别人面前要是我们互相叫师兄师弟的,听着也挺不好意思的。”

东方行本不愿意称呼他师兄,听他这么一说,倒觉得自己不像话,“师兄”两个字脱口叫了出来。索勍纶忙点头说道:“行师弟。”梅融苍见东方行对师兄说话,比对自己说话还客气,心想:这个又直又傲新徒弟,竟然让勍纶给降住了。

拜完了师,东方行迫不及待的想学,日前师父在齐家祖庄祖祠,所展现出来的那番本事问道:“师父,现在我从什么开始学起?”梅融苍说道:“不急,在正式学习法术之前,你必须具备三个基本素质……”东方行极是期待,问道:“那三个基本素质?”梅融苍说道:“胆量、集中精神、身体体质。所以我安排了你去县里的火化厂工作三个月。”东方行不禁“咦”一声叫了出来,问道:“去火化厂工作?”梅融苍说道:“胆量是我们术士的必备条件,如果连面对尸体的胆子都没有,以后还怎么敢去面对妖魔鬼怪,更不要说去对付他们了。”转头说道:“勍纶,你推迟三个月外出修行,在这三个月里你指导指导师弟,除了教他学习画符之外,试试在三个月内帮他打开阴阳眼。”

索勍纶不由一怔,问道:“师父,你说在三个月内,帮行师弟开阴阳眼?”梅融苍微笑道:“你尽力试试看。”索勍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十五岁开始修法,当时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开了阴阳眼,师父竟然让师弟在三个月内开眼。虽然觉得绝对不可能,但还是点点头说道:“是的,师父。”

东方行听到师父让自己先去火化厂工作三个月,而且不是直接学法,不免大为失望,这时听到开阴阳眼,又重燃激情,问道:“师兄,开了阴阳眼是不是就可以看得见鬼魂了?”索勍纶点点头说道:“是啊。”东方行说道:“师兄,你现在就教我怎么开这个阴阳眼。”索勍纶说道:“开阴阳眼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要学会集中精神。”东方行问道:“集中精神?”

梅融苍见师兄弟俩甚是投缘,微微一笑,说道:“东方,明天勍纶会带你去火化厂。他修法已有十年的时间,这三个月你先好好跟他修习。”东方行应道:“是。”梅融苍点点头转入内堂去了。

东方行再次问道:“怎么样才算集中精神?”索勍纶见师弟竟然如此心急,指着地上的蒲团说道:“盘腿坐在上面,两手相叠掌心向上,自然地放在丹田处,拇指相对,然后闭上双眼。只要你能静的下心来,就知道怎么集中精神了。”东方行依着他说的坐了,刚闭上眼睛,脑子就开始不知所谓的胡思乱想,脑细胞丝毫不受自己控制,更别说心静了。只坐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便觉得烦躁之极,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说道:“坐不住了。”

索勍纶说道:“师弟,你可以试着通过调整呼吸,使自己静下心来,不过这不是很容易的,要慢慢来。”东方行站起身来,问道:“师兄,你以前用了多长时间才开了阴阳眼?”索勍纶说道:“三年。”东方行吃了一惊,问道:“三年?那我三个月的时间,能开得了阴阳眼吗?”索勍纶顿了一会儿,说道:“师父既然这样说,我想你应该能做到的。”其实他并不敢相信,唯恐打击了师弟的自信心,而且师父既然这么安排,必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便这么说了。东方行一心想着能够快点看到鬼魂,自然是巴不得越快越好,只是并无捷径可行,却也莫可奈何。

东方行又让索勍纶示范画符。索勍纶拿出毛笔、朱砂、黄符纸,选了个最容易画的平安符画在黄纸上。东方行拿过毛笔蘸了蘸朱砂,对着索勍纶画的模仿,他以前从未拿过毛笔,才刚下笔,纸上的第一画像是拿刷子刷出来的一般,跟师兄行云流水般的运笔完全不是一回事,心想:看来还先得学学毛笔字。

下午快到幼儿园放学时间,东方行下山时,梅融苍取了毛笔、朱砂、一本符谱和一大叠黄纸,交给东方行,让他回去慢慢练。

第二天早上天不亮,东方行还在睡梦中,被门铃吵醒,透过门镜一看竟是索勍纶看在门外,忙打开门,问道:“师兄,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进来吧。”索勍纶却站着不动说道:“小精灵还没醒吧,别进去把她吵醒了。师父昨天晚上吩咐,让你每天上班前下班后都要去锻炼体力,至少要跑步三公路,还让我教你一条拳路,每天都打上几趟。”东方行甚是不解,问道:“还要练拳?”索勍纶说道:“师父说:‘我们修法之人,虽然不需要跟人动手打架,降服妖魔鬼怪也是靠法术,但总要身强体健、手脚灵便,施展法术的时候才能得心应手。’师父希望你能认真学。”东方行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先进来坐一会儿,冰箱里有面包牛奶,自己拿啊,我去洗漱一下就跟你出去。”一会儿洗漱完毕,换了一套宽松的衣服,跟索勍纶一起出门了。

东方行因喜欢优美舒适的生活环境,所以特地租了公园旁边的公寓。二人朝公园跑去,东方行说道:“师兄,白天我要去火化厂上班,晚上精灵又在家里,以后我怎么跟你学开阴阳眼?”索勍纶说道:“昨天不是说了吗,要开阴阳眼先要学会集中精神,所以你要先练打坐,那一天你能够静下心了,我在跟你说怎么集中精神打通神府、开启阴阳眼。”东方行问道:“打通神府?”索勍纶说道:“印堂是人的神府所在。”怕师弟听不甚明白,又解释道:“呃,就是额头嘛。是福是祸首先会在神府征兆,所以才常说‘印堂发黑,恐有性命之忧。’”

二人才到公园跑了一会儿,东方行便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索勍纶自小锻炼,体力极其充沛,刚才下山的时候已经是用跑着来的,这时仍然是脸不红气不喘,见东方行体力竟然这么不支,却是颇感诧异。东方行自幼娇生惯养,蓝雪儿又过分溺爱,思想性格难免有些纨绔习气,只有一桩好处,就是决定去做的事不会轻易的半途而废,站着喘了一会儿,又继续向前跑去。

好不容易跑完了三公里,此时天已大亮,东方行又跟索勍纶练拳术。练了一会儿,估计精灵差不多该起床了,二人离开往回跑。送精灵去学校时,东方行正要开车,索勍纶说道:“等会儿,还要去火……”猛然想到精灵在旁边,行师弟不想让她听到这些字眼,忙住了口,顿了顿才说道:“你不会想开着车去吧?”

开着小轿车进火化厂上班,东方行想想觉得确实有些不太合适,笑道:“那就不开了,学校也不远几分钟就到了,精灵,我们走着去好不好?”精灵虽然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不能坐车去学校,却丝毫不反对走路去,点点头说道:“嗯,好。”

把精灵送到了学校,二人便往火化厂赶去,东方行说道:“师父跟火化厂的人是不是认识啊?”索勍纶点点头说道:“是啊,所以师父才让你到那里去练三个月的胆子。”把师弟带到火化厂,索勍纶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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