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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昔日惨剧1

东方行回到爷爷家后,找了些东西吃了,便回房睡觉,精灵在被窝里早已睡得十分香甜。第二天早上,东方行还没睡饱,硬被人吵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却是精灵不停的在摇晃自己,她以前从来也没有在早上打扰过自己,问道:“精灵,干什么?”精灵说道:“漂亮姐姐让我来叫你起来。”东方行问道:“你漂亮姐姐说没说什么事?”精灵摇摇头说道:“漂亮姐姐说,今天我要去做客。”

东方行顿时想起来,因为十年才回来这么一次,两个姑姑昨天确实非拉我们去不可,爸爸十年没去过姐姐妹妹的家,也已经答应了今天举家前往,忙爬了起来。猛地想起昨天晚上在祖祠里的事,自己还有许多问题要问太爷爷,便推脱不去了。东方松峰怎么肯纵容儿子这特立独行的性格,一家子都去偏他一个人不去,说什么也不行。但东方行对于东方姓氏在齐姓村庄的由来问题,正在兴头上,也是一般说什么今天也不肯同去。

两个人争辩的好一会儿,两个在叔叔家留宿的姑姑,吃了早饭一起赶来邀请。见东方行不去,其中一个说到:“阿行,你们好不容易十年才回来一次,今天不去姑姑可不同意。”东方行经不过众人一起劝说,也自知自己不占情理,说到:“姑姑,今天我有很多问题要问太爷爷,明天我再去行不行?”其中一个姑姑说道:“什么问题不能等回来再问?今天要先去姑姑家。”

东方行没法对着这么多人,提那些封建迷信的问题,说道:“那些问题我真的很想现在就问清楚,明天我一定去,让姑姑好好接待我。”众人拗他不过,只得随他,让他单独留在家里,连精灵也被劝着一起去了。

东方行见大家都走了,便来到太爷爷家。太爷爷见到东方行问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去姑姑家走走,怎么到我家来了?”东方行说道:“太爷爷今天有空吧,我想问您几个问题。”太爷爷见他竟然说出有问题要问的话来,颇觉的诧异,而且这年轻人的问题,自己恐怕没得回答吧。问道:“有什么问题需要来问我啊?”东方行于是将有关齐姓和东方姓在这个村里的问题问了。

太爷爷不由更是好奇,这个从小生活在大城市的重孙子,竟然会问有关村子历来的故事,说道:“我们这个村啊,原来确是只有姓齐的人,后来才有第一个东方姓的人迁居到这里,他的房子就是建在山后祖祠的地方。他叫东方琦,有两个儿子,一个起名秀,一个起名隆,现在我们村里的人,都是秀、隆的子孙……”

东方行接过话说道:“那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岂不都是兄弟姐妹?”太爷爷“呵呵”一笑说道:“这么说也是。只是时间太长了,已经传了几十代了。”东方行问道:“后来呢?现在村里为什么会没有一户姓齐的人家?”

太爷爷说道:“后来啊,秀和隆的子孙兴旺,东方姓氏的人口增多,都快达到了村里一半人口。我们人丁兴旺,齐姓的人就很不乐意了,生怕我们把村子给占据了,两姓的人渐渐不和,发生了很多矛盾冲突……?”

东方行又插口问道:“是不是打起来了?”太爷爷说道:“直接打起来,我们倒是不敢,那时我们东方姓氏的人少,所以只能让着他们,他们倒是常常给我们制造麻烦破坏。”东方行越听越有趣,禁不住问道:“他们怎么搞破坏?”太爷爷说道:“这就很多了,特别是元宵节晚上游灯的时候,两支队伍常常都会碰到一起,为了图吉利,大家都不肯停下脚步,中断了游灯的节奏,然后就会起争执起冲突,他们人多,当然最终还是我们让步。即使我们让步了,让他们先走先过,但他们还不依不饶,他们游完了灯回去后,又故意拿条凳子坐在路边,伸直了脚不让我们过去,有谁不小心碰了他们一下,双方又要起争执。”

东方行听到这里不禁好笑,心里只想着:真是有够幼稚的,山里的人真是有趣,连冲突打架都这么朴素老实。只是不便在太爷爷面前发笑。老人家本来就爱唠叨,太爷爷几乎知道东方姓氏在村里发展过程中所以的事,只是平时没地方说去,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倾听的对象,心里乐滋滋的,接着又一连讲了好几个类似,既有趣又得幼稚例子。

东方行问道:“后来又怎么样了?”太爷爷说道:“他们虽然常常给制造麻烦,但我们东方姓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是没办法阻止的。后来他们觉得再怎么下去不行,常常请法师来看风水做法事,想把我们压下去。后来有一个法师对他们说,需要开祖坟起棺迁葬到更好的地儿,才能把我们压下去。然后他们就去做法起坟,当他们挖到墓穴时,里面突然冒出浓烟,吓得他们一锄不敢再挖。”

东方行听他越说越离奇,但心中着急知道结果怎么样,所以不再插嘴。只听太爷爷继续说道:“浓烟一直冒了三天三夜才停息,从此他们齐家的风水就破了,人口开始削减。当然那时候我们看着他们天天搞这些,当然也不能闲着任由他们压过我们,所以我们也请了法师来看风水。法师说我们祖祠的风水很好,只要进行修缮,然后做场法师上炷香就可以了。可是我们修完祖祠那天,要请法师来做法事的时候,却被他们拦在祖祠外的路上,不让法师进祖祠。那时候他们的人口依然比我们多,我们对他们也没有办法。法师却说:‘法事在路上做就可以了。’做完法师后点了一炷香,法师又说:‘只要我手中的香能插到祖祠客厅的香炉里,保你们东方姓在村里子孙绵绵。’只见他伸手一甩,竟然站在路上就把香插进了祖祠的香炉里。”

东方行刚才听到坟墓冒烟的一段,就觉得离奇不可信,听到这里就更难以相信了。昨天晚上刚刚去过祖祠,在祖祠门外的路上距离厅里的香炉,最少最少也有三四十米的距离,三根轻飘飘的香,怎么可能甩的到那么远去,还那般准确无误的插在香炉上。

太爷爷说的十分起劲,虽然没听到东方行再问后来怎么样,还是说的孜孜不倦:“我们修缮了祖祠,又把香稳稳的插在了祠堂里,人口不断的兴旺;而他们挖开了祖坟,破坏了风水,人口逐渐减少,后来只剩了十几户人家了,后来有个法师跟他们说,只要是听得到村里东方姓氏人家的鞭炮锣鼓之声的地方,都不适合他们居住,所以齐家庄,原来姓齐的人全都迁走了,现在村里的人家都是姓东方的。”

东方行听太爷爷讲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果然跟梅融苍所说的大概经过一致,不禁怀疑难道他真的能,只凭手中的罗盘那么转了一圈,就能看出大概的因果来。只是想来总是太过无稽,但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又叫人情不自禁的愿意相信。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去了姑姑家,午饭也就在太爷爷家里吃了,下午有继续听他说了一两个小时,有关村里一些其他的零星碎事。

回爷爷家后,脑子里还是老想着,上午太爷爷所说的村里东方姓和齐姓的纷争,更令他耿耿于怀的是梅融苍只凭反客为主四字,就能知道村子过去的事,实在不能说不奇。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忽发奇想:要是学了这门本事,不但非常有用还很有趣,梅融苍不是说本来想手自己为徒的吗,还说随时可以到青龙山的松石观去找他,只是不知道这门本事容不容易学,如果要学个十年二十年,那时候人都老了,可就没多大意思了,昨天怎么就没想起来,该先问问他手托罗盘的功夫好不好学……

一时,东方松峰等人归来,蓝雪儿来到东方行的房中,想看看他是在家里,还是在太爷爷家里,打开房门一看,只见儿子好端端坐在电脑前,曲着左手大拇指托在颊,食指中指点在太阳穴下,无名指和小指弯在嘴角边,电脑虽然开着的,却是停留在开机时的屏幕,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连自己进来也不知道。她虽然已是一家影视公司的行政副总裁,更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心态却非常年轻,看着儿子这一副沉思的形象,就想给他来个特写。

拿出手机,刚调整好角度,正要拍下时,忽然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大哥哥。”东方行听到精灵清脆稚嫩的声音,一时回过神来,回头“嗯”的应了一声。蓝雪儿恰在这个时候摁下了快门,可惜东方行的姿势早已变了。东方行兀自不知道妈妈在做什么,问道:“妈,你拍我干什么?”蓝雪儿说道:“行儿,来再摆出刚才的那个姿势。”东方行问道:“什么姿势啊?”蓝雪儿说道:“就是刚才你思考时的那个姿势,看着又帅又沉稳,让妈给你拍下来。”东方行笑道:“好啊。”于是又摆出刚才那个姿势。

蓝雪儿看着儿子虽然姿势摆对了,却显得很死板,不似刚才那般自然,又叫他重新摆过。东方行这个思考的姿势,是以前看书时,无意间形成的一个习惯,这时刻意为之,虽然一连试了好几次,却始终不得无意间为之的那种自然神韵。最后不耐烦了,便不摆了。

精灵见不拍了,就爬到东方行坐的椅子上,直接坐在东方行的腿上,垂荡着两个脚丫子开始玩电脑。蓝雪儿说道:“行儿,爸爸妈妈明天要回北京了,公司里有很多事,都不能在耽搁了。”这时,东方行想着该什么时候去找梅融苍的事,点点头说道:“嗯,明天我去过两个姑姑家后,最多后天后者大后天也会北京。”

第二天,东方行虽然觉得无趣,但还是到两个姑姑家各走了一趟,因为爸爸妈妈连同弟弟都回北京去了,精灵自然也跟着再玩了一次。后天,东方行也回了北京。

刚到家里,蓝雪儿也正好从公司里回来,一脸的兴奋,说道:“行儿,昨天公司得到了一本非常好的剧本,里面有一个小女孩子的角色,我想让精灵去扮演,我把前儿精灵在太爷爷家逗小狗的照片让他们看了,导演等人都非常赞同。”东方行点点头说道:“很好啊。”转头问道:“精灵,你跟不跟漂亮姐姐去拍戏。”

精灵尚不知道是什么拍戏,但反正漂亮姐姐对自己好,也十分乐意跟着她,应道:“我跟漂亮去。”蓝雪儿将她抱在腿上,说道:“这部戏一个月后开拍,我得安排精灵先去学舞蹈练练功底,人看起来也会比较有气质。”东方行说道:“学舞蹈会比较有气质?妈,哪有这回事嘛。”蓝雪儿不解,问道:“怎么,不对吗?你看学舞蹈的人身段多好啊。”东方行说道:“那你直接说身段好不就行了吗,干么要扯到气质问题。气质是一个人平时的言行举止中透出来个人内在气息品质。小孩子不懂事,这么教很容易造成误解。”蓝雪儿一怔,不成想儿子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又是惊讶又是欣慰,但见他对精灵关心到这个程度,又不免心里酸酸的有些醋意。

东方松峰从书房里走出来,说道:“阿行,你越大越不懂事,都跟妈妈顶起嘴了。”蓝雪儿绝不舍的让这个儿子受到一点儿委屈,忙回头说道:“行儿没跟我顶嘴,我和儿子议论议论教育方面的哲学,不需要你来打岔。”东方松峰听语气虽然是在打发自己走,但脸上却满是温柔地笑,说道:“你宠着他吧,看以后跟不跟你顶上嘴。”说罢回书房去继续工作了。

蓝雪儿问道:“行儿,你既不喜欢去爸爸的公司上班,要不要去出演一个角色试试?”东方文邦走上前,趴在沙发上说道:“是啊哥,老妈已经答应带我去了,你也一起去吧,然后开始我们的明星之路。”说着极是得意,脑袋早已充满成为明星后的种种幻想。

东方行正打算着在过两天就去青龙山,哪有什么心思去拍戏,摇头说道:“我还有其他的地方要去。”蓝雪儿问道:“其他地方?你想去哪儿?”东方行不想直接明了的跟母亲说要去青龙山找梅融苍,但更不想言谎,只得说道:“还不知道,等确定了再告诉你。”心想:晚上去查查青龙山是在那个县市,明天也好把县市的名字告诉父母。

蓝雪儿知道此子的性格倔强无比,对他强硬绝无益意,他既要去,只得顺着他,只是免不了担心,又啰嗦的吩咐叮嘱一番。哪知精灵听到大哥哥不留在家里,一时也犹豫了说道:“大哥哥,你去哪儿,我想跟你去。”东方行说道:“你不是要跟漂亮姐姐去拍戏的吗。”蓝雪儿说道:“是啊,精灵还是留在北京,跟漂亮姐姐住一起多好啊。”东方文邦也跟着凑热闹说道:“是啊,你看大哥哥平时话又少,又少出去玩;你住在北京小哥哥天天都可以带你去玩,还有啊,我们一起去拍戏多好玩。”

家里住着的都是大人,最小的东方文邦今天也已经十七岁了,而东方红秀和纪升铭又还没有生孩子,突然来了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不但长好看,还很乖巧,因此众人都对她十分疼爱。精灵自然对谁都十分亲近,听他们都叫自己留在北京,一颗小小的心灵不由疑迟不定,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说道:“我还是要跟大哥哥你一起。”

东方行见她毕竟还是最依赖自己,很是高兴也很是得意,说道:“妈,这是她自己选择跟我的,可不能怪我。”东方文邦很是不服气,问道:“精灵,你说是大哥哥对你好,还是小哥哥对你好?”在精灵的心中,个个都自己很好,在这个家里永远都只有幸福,但大哥哥东方行在她生命里有一层不可替代的意义,只是笑笑地看着东方文邦并不回答。蓝雪儿轻轻摩挲着精灵的小脑袋,说道:“真是太可惜了精灵,那是个很有趣的角色,你演一定会非常非常火。”精灵并不懂角色有不有趣的问题,更不懂什么叫火,只是靠在蓝雪儿的胸前,斜抬着头看她。

过了两天,初八这天,东方行带着精灵离开北京,直奔青龙山而去。这一日来到青龙山的松石观,山中竹木青翠,虽然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雪,疏疏密密的竹叶树叶间,仍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声,道观的院墙墙脚的石面上,沾着一层薄薄如纸墨绿青苔,环境十分清雅。只是大门外的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鞭炮碎纸,与这清幽的环境极不相称。

东方行拉着精灵走进道观,一进大门,只觉得观内空荡荡的,好像没有人一般。来到正殿只见有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男子,身材虽然不高却很厚实,正在清理供桌上的灰尘。那人见有人进观,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去,见他们一少一幼,男的神采飞扬,小女孩儿可惜可爱,既不像是游客更不像香客,问道:“二位来到此观,可有事吗?”他普通话不大通,两句话带着极重的地方口音,别人倒也勉强可以听懂。

东方行见这松石观虽说不大,可也不小有二进院,但进观后却只见到这么一个人,倒也奇怪,说道:“有一个叫梅融苍的人,他在观里吧?”那男子脸上闪出一丝异样的神色,顿了一会儿,问道:“梅馆主是我师傅,请问你找我师父有事吗?”东方行见他竟然是梅融苍的徒弟,不由得很是意外,说道:“是他说的我可以随时来找他的。”那男子说道:“可是我师傅外出游历去了,还没有回来。”东方行一怔,说道:“还没回来?他去游历不会一去就是半年几个月的吧,真是的,还说我可以随时来找他。”自言自语的一通,问道:“哦对了,你能不能联系一下你师傅,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那男子对师父敬若神明,面前这个看着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竟然对师父口出不敬之言,还声称是师父请来的,不由得惊讶不已,怔了好一会儿,才应道:“嗯,好,你真的认识我师父?”东方行见他虽然心生怀疑,但神情语气却很是客气,说道:“当然认识,你打个电话给他,就说是东方行到了他的松石观,问他回来还是不回来。”

那男子说道:“好,进来吧。”说罢向后堂走去,东方行牵着精灵也走了进去。那男子用桌上观里的固定电话给梅融苍打去了电话,问候了几句,说道:“师父,刚才观里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称东方行,说是您让他来的。”梅融苍大感意外,他本都不期东方行会相信自己的话,不曾想他竟是这么快就去了松石观,说道:“是,是,他们是师父的客人,你好好招待招待,你让他说话。”便把电话递给了东方行。

东方行接过电话,说道:“喂,你说我可以随时来找你的,怎么你自己反而不在。”梅融苍“呵呵”一笑说道:“我明天启程回去,你去了松石观,是为了好奇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齐家庄的过去你问明白了没有,我没有说错吧?”东方行说道:“问明白了,你确实没有说错,我很好奇你的那些本事,想试着跟你学学看。”梅融苍很是意外、欣喜说道:“你这么说那是愿意拜师了,我过两天才会回到观里,元宵节前,观里会很忙,拜师的事要过了元宵节以后,这几天可以住在观里,不然也可以让勍纶带你四处去游玩游玩。”东方行说道:“山上这么冷清,而且我小妹妹也跟来了,我还是在山下租个房子住。”梅融苍说道:“那我让勍纶带你去四处走走,熟悉熟悉山下周围的环境。你让他听电话。”东方行心想:原来梅融苍的徒弟叫勍纶。便把电话递还给他。

梅融苍深知徒儿的心性,想来春节以来他一定是天天守在观里,恐怕都还没有下过山,说道:“勍纶,这两天你带东方行和他的妹妹去到处走走,东方行很快就是你师弟了,也好跟他沟通沟通。”勍纶见师父终于再收了个徒弟,极是替他老人家高兴,忙说道:“是的师父。”

二人挂了电话,勍纶说道:“你好,我叫索勍纶,师父听到你们来松石观很高兴。”东方行心想:梅融苍一心想收自己作徒弟,现在来了他当然高兴了。说道:“你好,我叫东方行,你已经知道了,她是我妹妹精灵。我想看看你们的道观,行不行?”索勍纶说道:“行。”于是领着东方行在观里走了一圈。

回到正堂,东方行见壁顶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静水堂”三个字,牌匾下方贴着一张画像,纸上颜色剥落,看起来已经很有些年代,问道:“你们奉的是不是武当派的始祖张三丰啊?”画像上没有半个字迹,索勍纶见他竟然能看出来是张三丰真人,极是惊讶说道:“是,正是张真人。你怎么看出来的?”东方行笑了笑说道:“去年看了一本书,叫做…呃…《明史·方伎传》,上面说张三丰长得丰姿魁伟、大耳圆目、须髯如戟,跟画像一模一样嘛。难道你们也是属于武当派?”索勍纶说道:“我们不属于武当派,不过我们祖师是因为通过研究张真人,而精道通法,所以供奉张真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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