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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武身世终知晓 上京寻祖雪父仇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数年有余,破旧的天武庙依然矗立在九宫山,那里的一草一木依旧苍凉,顾风夫妇的坟前,只有洪玉堂前来祭拜过,数年如此。

这一年,已经是洪武十七年,顾天武已经十六岁,亦然隐姓埋名在武当,而朝廷中国母马皇后已经去世数年了。而此时的曹靖安带着他的锦衣卫,打着朱元璋的旗号,为非作歹,朝中大臣与民间武林人事深受其害,稍不留神就被施与叛逆谋反之罪,在江湖中数年一次的武林比武大会也已经被制止数年,民间大兴文字狱、限制武学,无人不知,人人岌岌可危,对此深恶痛疾。

这一日,洪玉堂又来祭拜,此时的洪玉堂长须已经斑白,他感慨万分,又回想起当年和顾风夫妇相识的情景,心中不觉对他的贤弟与弟妹有些酸楚。每年一次,之后他就会去武当山看望俞莲舟,更重要的是他要去看天武。武当山巍峨雄伟,此时山上俞莲舟的弟子们正在操练,其中就包括俞莲舟最得意的四个弟子吴广平、石大虎、林荣、张有年,其他的小辈弟子们正在由他们带领,顾天武就在其中,师兄弟们也都知道这个后入门的小师弟。这十六年来,俞莲舟每日苦心教练给众弟子,尤其是照顾顾风夫妇的遗孤天武,使其长大成人,天武也是天资聪慧,对武学很是着迷,武艺进展神速。

这一次来,俞莲舟与洪玉堂畅谈了许久之后,决定将顾天武的身世告诉给他。决定之后,俞莲舟就叫人把天武叫到内堂。不一会儿,天武就跑来内堂。天武一见是洪玉堂,甚是高兴,因为天武只知道自己有两个最亲的人,那就是他的师傅俞莲舟掌门和这位洪玉堂洪伯伯。

“师傅,天武来了。”天武先向俞莲舟行礼。

俞莲舟恩了一声,笑着说道:“天武啊!你洪伯伯又来看你来了。”

天武笑着看着洪玉堂,连忙行礼道:“洪伯伯,您来了。”

“恩!天武,武艺练的如何啊?有没有进展啊!”洪玉堂捋了捋已经花白的胡须,笑着问道。

“天武一直在苦练武艺,从未偷懒哦。”天武作揖道。

“哈哈哈!那就好,伯伯相信你,你师傅都和我说了,你很刻苦,恩,这就对了。”洪玉堂夸奖道,“这次来,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天武!”

“哦,洪伯伯,是和我的身世有关吗?”天武好奇的问道。

“恩,对,天武真聪明。”洪玉堂说着,又对俞莲舟说道:“俞兄,我带天武去天武庙。”

俞莲舟点点头,对天武说道:“天武,随你洪伯伯去吧。”

天武答应了一声,就跟随洪玉堂去了天武庙。

到了天武庙,来到了顾风夫妇的坟前,洪玉堂就将他与顾风夫妇相遇到结拜,到最后顾风夫妇在天武庙遇害的整个经过都告诉了天武。这时,天武跪在父母的坟前,泣不成声,发誓要查明真相,替父母报仇。回到武当,天武就决定下山去找寻自己的外公徐达。而洪玉堂也只身回返洪家堡。此时的谢夫人早已经离开南京和两个儿子还有徐达住在北平。徐贞静也早已经嫁给朱棣,与燕王朱棣住在北平。

这一日,天武别了师傅俞莲舟与各位师兄弟,就下山直奔北平了。他风餐露宿、跋山涉水,一直来到了昌平县境内。这时已经傍晚,天武走进了一家客栈,这里很荒芜,是一家独门独户的只为来往客商准备的客栈,这个时间外面漆黑一片,几乎没有人烟,只有零星的回家农户,天武放下包袱,叫了几个馒头吃了起来。这时的店里只有天武与店小二两个人,送了馒头之后,那小二就进了柜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天武一边吃,一边回想着洪玉堂告诉他的关于自己的身世。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啊!”的一声惨叫。天武猛的转过神来,虽然年龄不大,但师傅俞莲舟和伯伯洪玉堂都曾经教过他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背起包袱便直接飞奔出去。小二听到声音也跟着跑了出来,跑到外面,只见地上一对夫妇被人击碎了天灵盖而亡,满地都是鲜血。小二早已吓的魂飞魄散,原地打转,而天武环顾四周,听见凄惨的婴儿啼哭之声由屋上传出。天武只见一个黑衣人抱着一个婴儿正在房檐上飞奔而去。他连忙飞身上房,跟踪而去。

这时,那个贼人穿屋过瓦,轻功非凡,天武勉强才能跟上,没有惊动那个贼人,一直来到了一处红漆瓦房。那个黑衣人飞身跳下房檐,直奔后堂。这时,天武也已经赶到,环视了一下,刚想跟下,忽然被人一把拉住,天武猛地回头一惊,原来是一个年龄相仿的面目清秀少年,头上围着方巾,少年用嘴对天武‘嘘’了一声,指着下面,天武再回过头来,只见底下大堂灯火通明,从内堂走出一个身着华丽的官爷,傍边一个侍卫内敛,还有那个黑衣人;后面又跟了一个西域喇嘛。天武与那方巾少年低头趴在房檐之上,偷听他们的谈话。

大喇嘛对那位官爷说道:“侯爷,今晚这个女婴已经是第八个,只要找到九个女婴,将他们的心脏挖出来,再配上我专为侯爷准备的九种秘药,熬制成汤,连续服用九天,就可延年益寿、内力大增。”

“恩,好,大法师果然厉害,哈哈哈,此事全依仗你了,凡事小心,切不可泄露半点风声。”侯爷捋着胡须,嘱咐那个喇嘛。

“侯爷敬请放心,贫僧愿效犬马之劳。”喇嘛说完,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天武少不留神碰到了房上的瓦片,大喇嘛猛的觉察到房上有动静,大喝一声‘什么人?’飞身上房,发现了天武与方巾少年,二人连忙站起身来,天武楞了一下,刚想与其理论,而那方巾少年连忙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袱撒向大喇嘛,霎时面前一片石灰白粉,少年拉住天武,飞身而逃。大喇嘛用衣襟挡住石灰,虽然没有被暗算到,但还是让天武与方巾少年逃走了。

方巾少年拉着天武一口气跑出了好久才敢停下,二人停下来,大口喘着气,互相看着。

“外!你叫什么?干嘛跟着他们,看你不像他们一伙的,才救你,你得谢我哦。”少年有些蔑视天武。

“我叫顾天武,是武当派的弟子,我看到他们打死村民,抢走了女婴,便跟着他们喽!”天武回答。

“呵呵!你是武当的弟子,还想学英雄打抱不平啊?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没让他们捉到是你幸运,要不你的小命早就没了。你知道吗?”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说起话来倒是蛮江湖的。

“哦!谢谢你,那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为什么在屋檐上啊?”天武问道。

“你问我啊!我叫玄明,是少林的弟子。师傅让我外出化缘,我也来到这里,就听说最近村里丢了好多女婴,所以我就留下来喽。我观察了好久,最后终于让我发现他们了。那个官爷就是当朝的永进侯房忠,他仗着自己功绩多,目中无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大喇嘛一直跟着他,刚才你也听到了,他们在偷抢女婴,就是为了让那个侯爷能够延年益寿、增进内力,简直就是禽兽。我上一次跟踪他们,看见那个大喇嘛一掌就将一个兵士的天灵盖击碎了,内力很深,武功很邪哦,我跟他们很远,所以才没有被那个大喇嘛发现。我一直在想办法对付他们,救出那些女婴。”玄明无奈的回答。

“玄明兄弟,那你想到办法没啊?”天武问道。

“当然没有了,要不早就收拾他们了,他们武功那么高,搞不好小命就没了,要是我师傅在就好了,早知道就平时好好练功了。要不我怎么准备石灰啊,那是逃命用的,否则我们还能逃啊?”

“呵呵,还是要谢谢你,我们一起想办法吧,一定可以把那些女婴救下来。”天武感激道。

“恩,天晚了,我们先回客栈再说吧。”玄明说着,站起身来便走。

天武听着笑了笑,觉得这个小兄弟很可交,也不多问就跟着玄明走了。

二人踏着夜色上路了,一直回到了玄明的住处,原来也是那个客栈,他们刚回到客栈,就见客栈里来了一位官爷,他正在检查那对遇害夫妇的尸体。店小二看见天武他们就连忙向那个官爷示意。那位官爷看天武二人回返,马上站了起来,问道:“是你们发现的尸体?”

天武回答道:“是我先发现的。”

“恩,我是昌平县府衙的护卫,我叫苗震,进一步说话。”说着,苗震将天武二人引至偏厅坐下,接着问道:“你们是过路的?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

天武回答道:“哦,我叫顾天武,他叫玄明。您是衙门中人,那就好了,大人,当时我正在客栈中,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惨叫,我赶出去时,人已经死了,我便跟踪他们,到他们的一个住处。我们发现他们是一个官家,还有一个大喇嘛,听玄明说他是当朝的侯爷,叫房忠,而且那个喇嘛武功很高。是他们偷抢了女婴,准备做药,实在是太残忍了,可惜我们武功太弱,便逃了回来。”

苗震听后,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回答道:“恩,果然是他们。”

玄明听后,有些莫名其妙,便问道:“外!大人,您早就知道?那为何不去逮捕他们,让他们胡作非为?”

“哦!”苗震看了看玄明,还没等回话,玄明就继续说道:“哦!我知道了,你们官官相护啊,我还以为查清楚请你们官府帮忙呢,原来你们是蛇鼠一窝。”

天武连忙拦住玄明,“玄明,听大人说完啊。别这么和大人说话。”

“哈哈哈!小兄弟,你们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说,我还得请你们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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