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后,我痛定思痛,想找机会挣钱养活自己,可是一个农村孩子刚来BJ没多久,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从何下手,而且我们校园在郊区,学校里又没有组织勤工俭学,没办法,大二第二学期继续努力学习,因为第一学期我的智育成绩排第一,所以一下子就有了信心,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学期有门课叫机械制图,我好像在这方面有天生缺陷,死活学不好,最后只考了60多分,当然第一学年的综合智育成绩排名就被拉下来了,但是仍然处于前四,我还天真的认为有希望拿到二等奖学金,这样我就能拿到250元的二等奖学金了。不料最后我综合测评刚好排第五,与第四名只差0。5分,第四名是当时的班长,其智育成绩在我后面好多名,按道理怎么也超不过我,可是辅导员有办法,先是德智体综合评分,然后班干部加分直接加在总分上,我当时觉得怎么能这么干呢?觉得很不公平,郁闷了很久,现在想想,世上根本没有绝对的公平,都是人为操作的相对公平而已,或者压根就没有公平。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看来靠死学习挣奖学金养活自己这条路是行不通了,我得另想办法了。校园就是一个浓缩的小社会,每个人必须给自己一个定位,只有自己定位清晰了,才能把握大学四年的目标,或混或学或堕落或奋斗。我给自己设定每年得三等奖学金的目标,这样以我的实力随便学学就可以拿到,闲暇时间再想办法挣钱。其实人有了想法就什么好办了,就怕一味怨天尤人而不采取任何行动。大的战略目标有了,具体的战术怎么制定呢?等放暑假回来再说吧,我想总有合适的契机出现,天无绝人之路,我坚信这一点。
暑假回家,母亲告诉我弟弟学校通知要见一下家长,让我去弟弟学校一趟。弟弟的学校就是我的母校,位于离家不远的镇上,当时我在县城第一中学复读的时候,弟弟在县城第二中学读高一。二中不仅水平不行而且校风差得很,我得知父亲病重的时候去找过弟弟,当时弟弟刚吃完饭嘴巴还没擦,正和别人打扑克,你说这样的校风能培养出什么的好学生?等我考上了大学,我就找我的恩师云校长去和二中的校长说情把弟弟转到我的母校,母校那边找高中同学程的父亲搞定,事情办得相当顺利。当时弟弟好像舍不得二中那帮哥们,可能对我还有点意见,我说在二中第一年绝对没考取的希望,在我的母校第一年也许还有考取的希望,关键的一点是我的母校离家近,可以从家里带菜,咱家里没钱啊,兄弟你就委屈一下吧。到了母校,见到了弟弟班主任,后调来的一个老师,我不并认识。进入他房间坐下时,他突然说有急事得一小时左右才能回来,就让我坐在他房间里等他,我坐了一会觉得很无聊,看到桌子上有一摞作文本,我就随手翻看,翻了几本都感觉不咋地,很失望,突然翻到一本时,一手娟秀的小字跃入我的眼帘,行文如流水,一看就读过不少古诗文,还有种淡淡的忧郁情绪,翻回看看封面,作者张慧敏,一看就是一位女孩。我接着看,每篇都写得不错,一位高一女生能写出如此深度的好文,我的心里暗暗称赞,不愧是小才女啊!但同时我也看出其中的毛病,有些语句虽然辞藻华丽但是透漏出无病呻吟的意味,不过总体上应该属于上乘之作。我看完她的作文后将作文本恢复原样,又等了一会,弟弟班主任回来了。得知我在这里读过三年,现在在BJ读书,他很高兴,我们谈得很投机。他向我介绍了弟弟的情况,说感觉弟弟智力水平可以,但是学习情绪不高,状态不是很好。我就说了我家里情况,以及我把弟弟从二中转到这里他可能有点情绪,毕竟是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朋友,希望班主任老师多多关心他,我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就告辞了。
世间的事情就是那么奇怪,我随手翻看得一位小姑娘的作文,竟然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确实文笔过人,应该在燕之上,要知道她才高一啊,心里就特别想知道这位小姑娘长什么样,为什么行文之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呢?双鱼座男人的想象力就是丰富,我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位长相清秀、气质脱俗的才女形象。腹有诗书气自华,有才的女性气质必然清新脱俗。至于漂亮不漂亮,不应该是我关注的重点。
暑假正是双抢季节,回到家就立马帮母亲干农活,烈日炎炎之体验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滋味,一个暑假暴晒之后回到学校后我就会脱一层皮。我干活很猛,挑稻谷时每趟都不低于170斤,村里的壮劳力也不过如此,他们很纳闷为什么我一个瘦巴巴的书生竟然如此有劲,而他们根本不明白我这是想让他们显示我们家还是有健壮男人的,别看我父亲去世了,别没事找事欺负我母亲。当然光争气没用,还得有实力,这就得感谢母亲小时候给我吃了很多别人打算扔掉的牛鞭,是这玩意让我特别有劲,当然这玩意也有催发其他功能的作用,而对我这样的穷孩子来说,有些功能还是不要太强为好,太强了反而成为负累。
一日村里有个经常恃强凌弱的垃圾和我母亲抢耕牛,本来就轮到我们家用了,他还骂骂咧咧的,我母亲人特别善良,气哭了都不告诉我,当时我在别的地方挑稻谷,我知道后大怒,抄起扁担冲过去啥也不说直接朝着那厮身上劈过去,要不是那厮躲得快估计得重伤,那厮吓尿了,母亲也吓坏了,我直接把耕牛迁过来交到母亲手上,然后对那厮说你要再欺负我母亲绝对对你不客气,不服现在咱俩单挑,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那厮竟然没再叫板,本来就是他理亏,只是母亲一味忍让助涨了他的嚣张气焰而已。自从我父亲去世后,我深深体味了世态炎凉和人的劣根性,深知必须要强大自己,否则总是被人欺侮。这一战之后,村子里再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欺负我母亲,发现谁玩阴的,过年回家就买两瓶二锅头送到他家里,给他两个化解矛盾的选择,要么一人一瓶5分钟之内喝进去,要么收下两瓶酒以后再也不要想着法子欺负我母亲。这些怂货别说一瓶二锅头了,半瓶都整不下去,自然只能收酒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