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熠王和君离非的离去,赵大人心头升起一丝莫名的怪异。但是他此时心慌得没有去细想。
熠王一行休整了两日之后,就在赵大人的安排下去了周边的村寨。此处乡村中的田野里,一片绿茵,一望无垠,如同大海中翻滚的波浪。这时,无论谁也会感到一片海阔天空。此时天空会有几只飞鸟,叽叽喳喳地飞过,像是传递着一首优美的乡村音乐曲。
行人三三两两得扛着锄头准备下地劳作,看到这一群眼生的人都悄悄的交头私语。这一切看上去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当然,若是熠王事先不知道内情,怕是也要被骗过去了。不得不说这个赵大人真的是人才啊。
但是做戏要做全套的,熠王虽然心中嗤笑不已,但是还是让随从随机去一些农户家中查探。君离非看着赵大人坦荡荡的样子,真的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呢。熠王是何等人物这赵大人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却敢这么欺瞒,这个可不仅仅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问题了。
这一番做戏一直做到午饭之后,熠王才吩咐回城。君离非原本是骑着马和熠王并肩而行的,但是忽然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慢的落在了后面。
赵大人看着自己的马和战元公主的越来越近,心中打起了鼓来。一方面他渴望见到君离非,但是另一方面,之前被那只猛虎吓得惊魂未定还未散去。
不多久,君离非的马就只比赵大人的马多了几步了,君离非侧头说:“赵大人,你有没有摸索出如何跟本宫的猛虎沟通了。”
赵大人狠狠得咽了咽口水抱拳说:“回禀公主,微臣也才来岭南不久,许是微臣才疏学浅,连这当地的方言都不曾学会。”赵大人的言下之意就是自己无法和猛虎沟通了。
君离非哼哼两声没再说话然后马鞭一抽马儿向前驶去。
熠王感觉到君离非的靠近,嘴角微微一笑说:“又去吓唬赵大人了?”
君离非笑着说:“他活该,骗我们呢。”
熠王说:“嗯,只是父王好奇你那只猛虎在哪弄来的?”
君离非有些皱眉说:“我也好奇呢,那只老虎像是被长期圈养的,但是又不失野性。但是并没有听说此地有哪家杨过老虎。”
熠王像是想到什么,眼眸一深,心中暗暗想着:养老虎的,又不驯其野性的,除了那个人还有谁啊。而后微微侧头看看君离非: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到离儿头上,否则。。。。。。
夏侯家
年轻的家主正面色晦暗得坐在中堂,下面跪着一个半大的小子,约莫也就十岁开外吧。
这夏侯家主夏侯岑此时头上跟顶着火一样的,这到处调皮捣蛋的小子以前总是犯事,要不聚众斗殴,要不就是偷入人家密室。虽然众人看在夏侯家的地位并不予怪罪,但是这样下去也委实头疼。这小子是夏侯家未来的希望,若是这么荒废下去,那夏侯家的还有什么未来啊。等到熠王登基,还不被吞得渣都不剩。
这两天这个小子趁自己不在府中居然敢去后山将自己放养了八年的猛虎偷偷带下山去玩,而且最重要的居然是还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给夺去了。要知道那猛虎自己悉心照料了八年,不仅仅因为那猛虎乃山中奇珍,更重要的是自己将夏侯家的镇宅之宝藏在了那猛虎腹中。想到这里,夏侯岑就有些无奈,他已经了解过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刚开始听着这臭小子的描述自己还不曾想到那小丫头会是那人的女儿,但是听到臭小子身边的暗卫说那丫头出手狠辣,几招之内就将猛虎击倒在地,看着那武功套路与那人如出一辙,而且那丫头周围有无数暗卫,不用再多做怀疑,夺去猛虎的就是那人的长女,传说中攻无不克,嗜杀饮血的战元公主。
在夏侯岑看来,这君离非夺去猛虎肯定不仅仅是因为争强好胜,他的第一反应是会不会熠王知道了什么。如果说这战元公主的所作所为都是熠王的意思,那么夏侯家真的寸步难行了。当年父亲曾说要将那宝贝献给朝廷,但是自己上位后就反悔了,再不提这事。那熠王也算是光明磊落的英雄,道也不曾强权争夺。但是这事在夏侯岑的心中也压了这么多年了。这些年来,不止要好好得经营着夏侯家,还要提防熠王会来争夺那宝贝。
夏侯岑看着眼前的儿子,忽然,一身的火气散去,无奈得摇摇头说:“自己去祠堂领罪吧。”
那孩子显然是叛逆的,只见他歪着一颗头说:“我没错,只是因为我年纪小,功力不够深厚才被那妖女夺了去,若是父亲早日渡我内力练功我今日必然不会受此大辱。”
夏侯岑恨铁不成钢得看着这个儿子,关于君离非的功力,自己是有所耳闻的,若是传闻没有错的话,别说是这个臭小子,就算是自己也不见得能胜过她。
想到这里,摆摆头朝着门外喊:“来人,将少主带去祠堂,没有我的命令,再也不许他踏出半步。”
那个半大小子还没从惊愕中缓过来就被两个暗卫点穴带走了
夏侯岑走到门口的树下,八年了,自己也该去见见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