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姆肯特城里,像一口沸腾的大锅,一队队官兵涌向城外,追缉逃犯。
吕文耀帮安妮西娅包扎好,穿好衣服问:“你感觉怎么样?”
安妮西娅说:“不碍事,还能战斗。”随即提起双刀,站了起来。
吕文耀拿起长枪,也站起来。说:“目前,城里最安全,还有一件事没办。”
“什么事?”安妮西娅迷茫的问。
“锄奸。”
“你知道他在哪吗?”
“他一定在总督府,我们到总督府找巴图要人去。”
“巴图不是应该在监狱吗?”
“我们守株待兔。”
“你的胆子太大了。”
“哪里都没有总督府安全。这叫灯下黑。”
二人从总督府的后花园翻墙悄悄的潜进总督府,摸进二进院,外面闹腾的惊天动地,总督府还在一片寂静之中,还能听到有人的鼾声。吕文耀听到一间还亮着灯的房里有点细微的声响,二人蹑步过去。靠墙一听,里面传出“咯嗞咯嗞”的声音、欢愉的呻吟。
安妮用刀轻轻的撬开门闩,推门进去,二人突然闯进卧房。
莉娅和尤里卡二人以为是总督回来了,吓得魂飞魄散,衣衫不整的尤里卡马上要夺窗逃跑,被安妮西娅一把抓住,拽回来摔在床上。两把血淋淋的刀,分别指着尤里卡和莉娅的脖子。莉娅双手捂着脸。
吕文耀和安妮西娅看到床上的是尤里卡,感觉非常意外。吕文耀愤怒的说:“很意外吧,你这个叛徒。”
“是挺意外的。”尤里卡的心情五味杂陈,恐惧,羞耻写在脸上。
这时一进院响起了开门声。吕文耀迅速走到外房,躲在已经敞开的门后。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向这边走来,到门口停了一下,听到外面的声音:“这么晚了怎么还开着门。”遂后进来的正是总督巴图。吕文耀一把抓住巴图,长枪的枪尖抵着巴图的脖子,将巴图推进里屋。
巴图吓得直哆嗦,巴图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里屋的情况,好像发现了什么很奇特的东西,然后扭头看见衣衫不整的尤里卡和莉娅。顿时气的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发红。“你们两个贱货……”巴图骂道。考虑到脖子下面还有抵着血淋淋的枪尖,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我们就是博格达寨的,今天劫狱,顺道过来看看。”吕文耀说。
“壮士,看你的相貌是不是来自元朝?”巴图哆哆嗦嗦的问。
“是又怎么样?”
“钦察汗国是元朝的附属国,你为什么要帮助外族背叛自己的国家。”
“道理很简单,你们官府欺压钦察人,加重赋税,你们的税官强奸民女,随意杀戮百姓,你作为地方官不体恤民情,将来还有出现更多的暴动。”
“本官确实没有察查吏治,没有好好约束手下,今后一定痛改前非。就放我一马吧。”
吕文耀放开巴图,说:“那好,我们就定个契约,互不相犯,怎么样?”
“钦察汗国的领土我有什么权利做主?”
“但是你有权不来骚扰我们。”
“如果汗王将我换掉呢?”
“那我就和下一任总督再定一个契约。”
“好吧。”巴图想这群反民个个本领高强,想剿灭他们谈何容易,不如订个契约相安无事。
于是巴图拿来羊皮卷和羽毛笔,和吕文耀定下互不侵扰的契约,一人一份。
“如果违背契约,定来取你狗命。”吕文耀接过契约,装在怀里,安妮西娅放过莉娅和尤里卡,和吕文耀一前一后,翻过后窗。吕文耀临行前,将一把血淋淋的弯刀,扔在了巴图的脚下。
巴图羞辱难忍,拣起起弯刀,怒视尤里卡。
尤里卡吓的惊慌失措,语无伦次:“大……大人,我这是第一次,求求你饶了我一命。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这口蜜腹剑的混蛋,我这么信任你,你尽然干这种勾当,还有脸求饶!”巴图不由分说,一刀砍掉了尤里卡的头颅,血溅莉娅一身。
莉娅看着身首异处的尤里卡,吓的在床角缩成一团。
巴图杀了尤里卡,气也消了一半,看着浑身哆嗦的莉娅,不忍心杀害。
吕文耀、安妮西娅从总督府后花园翻墙出去,路上的巡逻兵少了。二人回到客栈,脱下沾满鲜血的甲衣。
安妮西娅的老公阿夫杰死后至今,一直没有沾过男人,想起总督府里那一幕活春宫,不免浑身燥热。她走近吕文耀说:“你救了我,战神,就用我的身体来报答你吧。”
吕文耀也浑身欲火,没能把持住。
天亮了,奇姆肯特城里又恢复了热闹,人来人往,仿佛昨夜的事没有发生过。
吕文耀和安妮西娅乔装城商人,牵着马,走出客栈。二人从容的走在大街上,走向南门,出了城,骑马奔向远处的乌加姆山。
博格达寨的故事在随着商队在民间流传,最后传入钦察汗国首都萨莱城。汗王拔都有所耳闻,于是派探马去奇姆肯特城侦查,核清事实后,不能让反民影响钦察汗国的统治,于是派得力战将达日阿赤率2000精英部队前去剿灭。
达日阿赤的军队经过长途跋涉浩浩荡荡的向奇姆肯特城挺进。
大军在博格达寨前两里摆开阵势。前排是盾牌步兵,手持一人高的盾牌;靠后的是钩镰枪步兵,手持一丈长的钩镰枪;再往后是弓箭手、骑兵、炮兵。整齐划一,阵势威严。
战鼓轰鸣。
五门铸铁大炮推了出来,对着博格达寨寨墙,“轰轰轰”的发射一阵大炮,炮弹在博格达寨寨墙外爆炸。又是一轮轰炸,博格达寨高大的寨墙化为灰烬。轰炸继续,寨内掀起滚滚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