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谈无辜呢,你难道忘了你的每一步,都只是为了利用她,你的每一步,是要将她的父亲置于死地,你说她要是知道了你所有的计谋,她会怎么看待你?”菲利斯见他怔在那里,变本加厉唤起他所有的罪恶感。
他没有忘记,怎么可能忘记,他的罪孽沾满了他的双手永远都洗不清,只是那个女孩、他不想伤害。
“埃文、”他刚刚吐出两个字,埃文便以看不见的速度向他抛去什么,“咚”一声横过菲利斯那张他引以为傲的脸直插墙上。菲利斯转头一看,那是埃文随身携带的匕首。才刚看清楚,他便从脸上感觉到阵阵刺痛,那把匕首在他脸上划出了一条又细又深的血痕,紅色的液体从伤口流下來。他转过头看着埃文,用食指轻轻抹掉流下的血,又看看那染上红色的食指,无奈又不悦地轻笑两声。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操心,你若是再插手,那把匕首会插在你的心脏上。”埃文抬眼,以他天生就有的霸气命令,彷彿他的兄弟也如他的奴隶。
那门帘再扬起落下之时,那个长发的男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月黑风高,多琳竟然又跑进了当年她丢弃女婴的地方,想找那么一点点线索,确定出现在舞会中的究竟是不是当年的小公主,她太了解陛下,无论她有多疼爱,多怜惜梵妮公主,无论小公主是生还是死,自己的命运终究是要给陛下处死,国王不会放过她。这样无意义的举动也令她自己感到可笑,她也不过只是想要图个良心过意得去,死得安心罢了。
她毕竟有了些年纪,这样的路途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吃力,她坐在那颗大树下,闭上眼回想起当年的场景,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她究竟是怎么贪生怕死,她究竟是怎么把小公主落下的。
第二天早上,国王派出的军队全国搜索那个神秘女子,也许是军队们高调的行为,也或许是这神秘女子早已在一晚之内传遍全城,总之这倒是造成了反效果,子民更是议论纷纷谈论着那个诅咒,那个惩罚国王的诅咒。
“陛下,一晚时间,城里的子民都知道了那个和公主殿下长得一模一样的神秘女子,我觉得该要采取些行动。”那些官员似乎也在担心这样的消息会让百姓人心惶惶。
“采取行动?就为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居心。”国王闭着眼抚额,对这件事也深感烦恼,
“陛下,当然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大家都知道那个诅咒、”另一个官员又上前劝说,话都还未说完,却被陛下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啪”一声被吓着不敢再说什么。
“我说了,不许再有任何人提诅咒的事情。那只不过是个故事,用作吓唬小孩,明白了吗?”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明白,像自己并没有因为那个可怕的诅咒而遗弃自己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