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英宰盯着阳洛天漂亮锁骨以下的黑色护胸,胸口处微乎其微隆起小小的弧度,和男人的胸肌不同,那两块地方分明有着圆润弧度,肉眼可见中间一抹沟壑……但凡不是个瞎子白痴都能看出这是啥。
阳洛天厚脸皮一辈子,难得遇到这种突发情况,脸都不知道往哪个地缝里挤。见乔英宰目光难以置信地沾着自己的护胸,阳洛天恼火又烦躁,耳根子蘸了辣椒水般火辣辣。
烦躁的阳洛天一把抓起床上的外套就往胳膊上套,手忙脚乱套了半天也套不上,干脆心一横,将外套捂着胸口,双目含恨杀父仇人似瞪着乔英宰。
“乔英宰,你最好给小爷一个解释!你TM为毛躲在衣橱里!”阳洛天面色狰狞,凶狠泼辣。
如果阳洛天手里有把刀,势必要把乔英宰给阉了。
“阿天---你---我不是--卧槽……”到底是谁的错!
乔英宰欲哭无泪,刺激三观的真相让他思绪一片混乱,终于惊骇惊悚地接受了一个惊天事实:原来真的那种房间乱成垃圾场、空手道打遍天下无敌手、随手调戏姑娘的女生,她叫阳洛天,自己的好哥们!
勾肩搭背聊泡妞看片儿的哥们突然变成女的……我去,这世界太玄幻了!
扣扣扣,有人敲敲门板。
哪个不省事的又来捣乱,阳洛天皱眉一个眼神杀了过去。
……
门边站着身长玉立,绝世疏离的列衡宇。他衣着整洁独立于一大片凌乱之中,翩跹绝世地如同下凡到杂乱人间的神,透着不沾染尘世的贵气。
瞅着这么高雅的神,阳洛天突然有些愧疚……仿佛让小白脸站在杂乱无章的凡间,是极大罪孽。当然,这丝愧疚一闪而逝。
列衡宇深蓝色眸子扫过卧室里的两人:一个用外套捂着胸口面带恨意,光洁的胳膊锁骨露在空气中;一个穿着单薄球衣,目光粘着阳洛天的身上。床上被子凌乱,木诗诗含泪离开……
换做谁,目击这一惊世骇俗的场面,都会顺理成章推理出事情的大概经过,简言之:木诗诗撞破两个大男人的好事。
“你们继续。”列大神略带嘲讽,行云流水似避开凌乱的杂物,离开这间暧昧不清的屋子。
乔英宰挠挠脑袋:“阿天,小宇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你大爷的,你丫最好把今儿的事情忘记!”
阳洛天飞也似穿上外套,揪住正要逃走的乔英宰,剽悍出手一把将他甩到地板上。
隔了几道墙,列衡宇还能听见乔英宰呜呜痛苦的叫唤声,高贵尊崇的列大神脑海里第一次冒出“杀猪”这充满俗气的二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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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地严严实实的房间。
阳洛天盘腿惬意地坐在床上,将假小子荒唐肆意的人生给简单描述了下。乔英宰揉着胳膊大腿上的淤青,听得一愣一愣。剧情大意是:
从前有一对至死不渝相亲相爱的恋人,男方封建思想浓厚的母亲誓死阻止这段婚姻。后来女方怀孕,生了个漂亮可爱的女婴,女方担忧婆婆责骂,声称生了男孩。从此,这个小女孩就踏上一条纯男人的不归路……
“我就说嘛,三年前夏天,我们去体育馆,你死活不肯下水。”乔英宰俊朗的面容颇有饱经风霜的沧桑感,叹了口气,“阿天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爷们下去?你再像个男人----终究还是个--女的。”
乔英宰极其不想承认的事实,上上下下把阳洛天打量了个遍,除了那张雌雄莫辩的俊脸,还真瞧不出哪里像个女人。
“管它,当男人习惯了,受不了女人娇气忸怩。等木诗诗的风声停息下来,我就回帝中去。圣华这地儿贵族气太重,奢靡浮华,再则每天见到列衡宇那小白脸我就浑身不舒服。”阳洛天撇嘴,先走一步是一步,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
乔英宰心里咯噔一下,心里仿佛被挖了一大块血肉,莫名悸动,“你要回帝中?”
“当然,帝中才是我喜欢的学校。与其在圣华当受气包,跑个步都专找钉子踩,租个房都花了大半生积蓄,还不如回帝中找郑大校长聊八卦。”
阳洛天一个跟斗跳起来,理理衣裳,抓起篮球。
“先别说这,走,哥们,去打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