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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各有安排

高考结束了,现实中一切可以看到的东西都结束了。

我和李寒儿的联系只剩下一个月去不了一次的电话,她在河南科技大学上学,去大学的那天,我去县里送她,她说:“谢谢你来送我,以后都不必了”。我什么都没有说,把买的东西给她,转身走了,直到现在我还气她,她也应该还在气我。

刘恩接了他爸爸的生意,做的不好,但日子过得不错,他会时不时的打电话话给我,说自己去过的繁华都市和向自己献殷勤的女孩或男孩,而我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果断的和这种人断绝了联系。兰信上了一个很不错的专科,选择了美术专业,他似乎很逞心如意,只是偶尔会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高中时候不走艺术这条路,真是傻。我发现我们一起的他是最幸运的,他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就现在太多人而言,这真的是一种幸福。

李睦没有参加高考。上大学一个月后兰信告诉我的,他去了一个南方城市,去之前跟父母的关系搞的很僵,可最终还是父亲托了一个南方朋友的儿子,照料李睦。我没有再和李睦联系过,他也没有联系过我,只听兰信或刘恩说:“现在似乎挺好的,只是小子现在一开口就脏话不断”。这些我都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想知道,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知道。

在北京邮件大学还有两个月时间我的大一时光就结束了。快一年了,没有感觉什么被带走,也没感觉这里有什么可以去在意。

不在感觉是高中时三点一线的生活,但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宿舍,教室,图书馆,奶茶店,偶尔去下操场。

今天的天气着实的好,飘着一些细丝丝的小雨,羞答答的天,带着凉意。

奶茶店今天也没什么人,在和老板姐姐沟通后我就提前离开了。奶茶店是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很顺利也很惬意。每天看着学院不同男男女女在这儿进进出出,听他们谈笑风生,调情搭讪,似乎没有那么无趣,也不有趣。

人们都说,天气是心情的一面镜子,映得出笑容,也照得见伤痛。今天,我觉得天气很好,我内心真的这样觉得。我打算经过商业街去后面的偏僻小道转转,最好没有人来打扰我,安静的。

“马上到了”,我身后一个男孩的声音,学校里每个路段基本都会有人,只是人多和少的问题罢了,少的也就可称之为偏僻了。如果我现在走在路中间,我大概会往边上走走,尽管我知道身后的人是走过来的,但现在我在道路的一侧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我听到那个男孩在通话,他声音很大,直到我们距离近了的时候好像通话结束了,“嘭,嘭,嘭……”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我听出来了,然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似乎为确认的确是篮球,然后回过头继续往前走。脑子里没有拍打篮球的那个人的身影,确实只是为了确认就是篮球,往前走的时候我发现我脑子里有类似这样的想法,然后自己好像为这样的想法笑了笑。

那个拍打篮球的声音一直持续着靠近我并走到了我的前面,我还是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那个身影,一身灰色的运动衣,一双白色运动鞋,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右手一直动着,拍打着篮球,他的身体随着球的走势转动,我看到他的上身衣服拉链是开着的。

从没有想过要忘记的林穆的身影,以前总是在记忆中清晰——模糊——再清晰,此刻就好像活了一般在我的眼前动着,我站着呆呆的看那个愈走愈远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下一个拐角处。我站在这条小路上,真的宁静,周围都没有人,灰蒙蒙的天,断线的雨丝。第一次不想待在寂静处,我想找个有人的地方。

“哎!你要喝吗?”八点多了,我也在奶茶店待了一个多小时了。一个刚运动过量的男生双眼瞅着柜台上的奶茶单大声的问,好多秒后另一个男生一手托着篮球,一手拎着一件灰色运动衣走进奶茶店,“都有什么味?哎,算了,我不太喜欢喝这个,你随便点个吧!”那男生说了句。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从不曾见过的帅气面容,“哎!小学妹,要这两个”那个男生戏谑的口吻惊醒了我,我看到那个托着篮球的男生无语的转身,而我涨红了脸。只到两杯奶茶被打包带出去,那个男生也再没进来,而我也并没有想见他。

N多天后,我在操场认识了那两个男生。

“嗨,小学妹”一个陌生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侧身对着那个发声体,在确保对方打招呼的人就是我时,我说“嗨”,然后看着他,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说:“我们不认识”,他说“哦!你没记住我”,接着朝后喊“魏阳,过来”,那个叫魏阳的男生边走边问“干嘛?”“他记住没?”这个男生带着自己挺俊的一张脸坏笑着问我。真是一步踏错,步步错,这个男生现在肯定满脑子的浆糊,“也不认识,拜拜”说完我就走,结果没能如愿,那个男生挡在了我前面,“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说的他多么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似的。“怎么了?”名叫魏阳的同学似乎有点好奇,可看到我之后明显没有了,“叫我有事?”魏阳同学直接没搭理我,就问询开他的同党了。“哎!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魏阳,今年大二,专业:电子科学与技术,啊,你叫什么?”呵呵,这人是不是有病,我心想,“那你叫什么?”我问,“哦,魏,我?……我叫李勋”他作答,“哦……呵呵呵,我叫田语”我笑着回答,魏阳同学也笑了,重重的将手拍在了同伴的肩上,李勋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你不会是专门为魏阳而来吧!”李勋很聪明的转移话头,“喂!”魏阳发声了,“可能吗?我上体育课”,说完之后我就在想,不可能?你第一次见人家就盯着人瞅,谁会相信不可能,“哦!我们也上体育课”魏阳在李勋没开口之前说,然后又问“你学什么专业?是大一吧?”就这样初识还不算尴尬。只是那之后也没有立马熟起来,见面的几率很小,打招呼有事没事也都很匆忙,只是李勋在的时候稍微磨蹭一点。而我每次见魏阳最深的感触还是林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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