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谈判失败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其实我早就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了,而且三姨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分毫不让,所以我去只不过就是走个过程,但是我没想到这个禹晴鸽这么不讲规矩,来都不来,直接动手,显然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虽然我的确是刚出道,但是你丫起码也得看看是谁家出道的吧?
哥这一声小爷,可不是听着好听就能胡叫的,这江湖可是正儿八经靠实力论资排辈的地方,陶家上一辈人硬生生打出来了“爷”这个名号,这就跟贵族世袭是一个事儿,人家是男爵我是小爷。
现在她既然敢跟我陶家如此嚣张那肯定就是有恃无恐,而且她的现在的后台看来就不是一个干爹那么简单的了。
但是这些东西都是没办法的事,我总不能买了夭儿去求黄家庇佑,再说了,哥这儿不是还有丧尸白么,想弄死我,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除了这些,学校方面也让我很头疼,这不,班导师再次召唤我去“心灵港湾”坐一坐,不知道又是什么事。
一进去就看见班导师站在窗口,负手而立,一副伟人风范。听见我进来,转过身,对我笑了笑说:“小陶你来了。”
我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问:“老师,这次什么事儿啊?”
班导师笑了笑,拉开椅子招呼我坐下,倒了两杯水,和颜悦色的说:“没什么事儿,就是找你找你聊聊。”
我点了点头,做了下来,看着她那虚伪假笑我怎么都觉得非奸即盗。
“小陶啊,你成绩一直不错,几乎没怎么旷过课,而且人缘又很好,跟班上同学一直都相处的不错。老师看到这些真的很欣慰,要知道在大学能做到这两点不是那么容易的。”听着班导师这些夸奖我的话,我不禁又浮现起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她接着说:“也听说了些你原来的黑历史,但是老师觉得无所谓,男孩子么,这不淘气不调皮整天老老实实他还是男孩子么?”
嗯?怎么,你丫想嫁给我?
“不过……”果然不出我所料,她话锋一转对我说,“最近还听到一些关于你和白洛同学的传闻……”
黑社会囚禁美少女?
她喝了口水,然后换做一副很理解我的表情说:“其实也没什么,大学嘛毕竟是恋爱自由,老师本来不该过多干涉,可是你们这个同居有点太早了吧。”
我靠,原来是这个事儿,这我一定得解释清楚,留言止于智者,这要是老师都默认了,我的大学也就等于毁了,于是我连忙说:“关于这件事,其实他们不是说得那样的,白洛同学其实是我的表妹……”
我还没说完,班导师就摆了摆手示意我不用说了,她笑了笑,说:“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懂,你们现在这些孩子都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属性,那叫什么‘只要有爱就算是哥哥也没问题了吧’,你不用着急,我前面找白洛谈过了,她都给我说了,你们是娃娃亲,在老家都结过婚了,老师其实应该祝福你们,不过你们毕竟现在还是学生,这个学习千万不能耽误……”
于是再接下来的四个小时之内,班导师就大学生如何构建幸福美满家庭和关于爱□□业双丰收展开了深刻讨论……
走出“心灵港湾”,我站在解剖室门口伫立良久,想到我还要在这个学校徘徊三年,突然觉得就这样让五脏六腑泡在那里永垂不朽,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走出教学楼,我决定找白洛谈谈,关于我莫名喜当爹,她得担负全部责任。
于是我们约在校园背后无数少男少女作乐寻欢的小树林碰头,烈日当头,小树林蝉鸣阵阵。
这货表情很洒脱,一副要杀要刮你随意的表情,看得老子气不打一处来,我点了根烟直接就问:“你跟班导师都说什么了?”
这货跟没听见一样,悠然自得的眺望远方。
我继续说:“为什么说咱俩都成亲了?你想整什么?你让那些暗恋我无数日日夜夜的单身少女怎么活?你……”
“这不是你说的么?”她说话了,她声音很软,即使是那冰冷的口气。
我一下愣住了,然后猛然想起遇见辉少那次,我情急之下编的瞎话。
“我靠,这你就当真了?你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么?”我一下欲哭无泪,你这是装傻还是真傻啊?
她看着我无辜的摇了摇头,那样子忽然让我想到卖萌可耻。
也对,她的确不太清楚夭儿的问题,但是也不能我说什么你也照说吧,于是我问:“你不是我妹么?你直接跟老师说不就行了么?干嘛还得非照着我说的说?你到底是不是我妹?”
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就知道说错了,她看着我,眼神逐渐降温,然后恢复往日的冰冷,转过头去。
我把抽完的烟弹了出去,站起身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她说:“算了,不说了,你再改口也没人信,这样以后你就是我亲妹,我就是你亲哥,再别在别人面前胡说了奥。”
她点了点头,表情依旧木然,但眼神却恢复了些温度,我本来就不擅长对付女人,看见她这阴晴不定的眼神让我郁闷非常。
我这人就是比较容易妥协,既然丧尸白都已经如此了,我也就再没什么能说的了,我就摆了摆手说:“得了,散吧。”
她刚走两步,我突然想起来这晚饭还没着落,于是想叫住她,但我突然发现我不知道该叫她什么,眼看她都快走出林子了,我一着急,直接来了一句:“夭儿她妈,晚饭谁做?”
她一下停住了,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转过半边脸,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的问题还是其他什么,从我的角度总感觉她的脸有些发红,然后她以她那又冷又软的声音来了句:
“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