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像说过一句话,人如果想要偷懒是无论什么时间地点在做什么事都可以找到理由借口的。
这句话我深以为然。
本来这学期想着2年纪事情少多看看书,光是课堂上听课的那点东西,用来吹牛B是远远不够的,不过现在看来这时间也没有。
下午上完了选修课回家丧尸白菜已经做好了,俩妹子正坐在桌子上等我吃饭呢,心口突然满满的,好温暖。一瞬间我都没反应过来,难道这就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么?
洗了手赶紧上桌子,三菜一汤还挺丰盛,我抬手打碗紫菜蛋花汤,咦~还有一个荷包蛋?这古怪的吃法除了我还有别人?!我舀起鸡蛋看着丧尸白问:“这鸡蛋我能吃么。。”
她头也没抬低头吃菜,回了一句:“能。给你打的。”
咦?~这么说来就是专门给我留的?她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再抬头看她正准备问怎么知道我喜欢荷包蛋的时候,她又补了一句:“夭儿打的。”依旧没抬头。
奥。我说么。
“对了,三姨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她抬起头看着我,“今天晚些去她盘子找她。”
我抬头看见夭儿眼巴巴的看着我,一双桃花眼都快滴出水来了,我不禁周了皱眉头,有点不开心的说:“以后吃饭,多聊点学习的事!”
吃完饭,我陪夭儿看了会动画片,小丫头有点困了,把她洗漱完哄上床睡了之后,我出门来,看见丧尸白衣服都换好了,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嘛呀?”我低声问到。
“去见三姨啊。”她答。
我叹了口气,合着我爹就给你保护我的钱了,我说:“你留下陪丫头睡觉,我自己去。”
她看着我不说话,看来是不同意。
“阿也陪我一起,你放心。”我边说边换衣服。
她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关上门我敲开对门的门,阿也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家对门买了下来算是作为保护,我跟阿也简单说了下,他叫上两个人跟我一起下楼去了。
上了车我看着旁边这唇红齿白的清瘦的小兄弟有点陌生,不禁看着他说了句:“兄弟,眼生啊。”
他腼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回道:“小爷,我是新来的。您叫我小佳就行。”
这不是妹子的名字么。。
前面阿也嘿嘿一笑,对我说:“小爷您不知道,别看他长的细皮嫩肉的,可是三姨从拳行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呢!”
我转头差异的看着这一阵风就能放倒的小佳,这小哥听到阿也的话此刻害羞的低下了头,脸颊微红。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头看向窗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一路无话。
三姨这盘子是个酒吧,离我家还是有些距离的,地方不大,可却算是她的大本营,还没进门,经理就迎了出来,满脸堆笑的看着我说:“小爷里面请。”
我点点头跟着他进去,凌晨一点酒吧热闹非凡,从人群中艰难的爬上二楼三姨坐在角落一个比较清净的卡座。
“三姨。”我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问了声好。
“小兔崽子。”昏暗的灯光下她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坐过来。”她拍拍身边的沙发。
我老实的坐过去,喝了口冰水,问:“什么事啊?”
你的店收拾的差不多了,计划着下周二开张。”三姨拿着手机漫不经心的说着。
冰水太冰把我呛了一下,我转头诧异的看着三姨说:“下周二?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三姨点点头继续说:“开盘子是个麻烦事,方方面面都要打点,前两天你跟禹家丫头闹得那点小摩擦可是传的沸沸扬扬。”
我心中一紧,看来做事情还是草率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给三姨添麻烦了。”
三姨摆摆手,轻轻笑笑,转头对我说:“傻孩子,说话这么客气。”喝了口酒,脸颊微红,依靠在沙发上说,“这事怎么说呢,有好也有不好。”
“好呢,就是让那丫头片子知道咱们陶家不是好欺负的,你这也算是给咱家立威,可是。。。”三姨的语气有点凉了,“就是这立威,立的有点早了。”
我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姨又喝了一口酒,接着说:“我来TJ这么久,其实只是外表光鲜罢了。现在不比从前了,不是打打杀杀称霸天下的年代了,干什么都脱不了钱的事,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这还是民国的TJ卫,咱陶家就更排不上号喽~”三姨自嘲一笑。
一杯酒已经喝完了,三姨又倒上一杯,语气平和:“你开店自己也得多上心,这是小账,找个信得过的人记着,自己藏着。”说着从包里给我一个本子。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前面许多页已经写好了,后面的内容是空的,可是已经用特别的方法打出了表格每一行每一列都标着我看不懂的词汇。
“开头是假的,中间也有几页假的,就接着记,假的有算法可以算出来。”三姨看着一头雾水的我笑着揉揉我的脑袋,“咱家你爹定的规矩,账本必须在自己手上。”
乖乖,这么讲究,这一个小破本以后就是我的命运啊。不过这账我找谁记呢?我在TJ两年认识的都是普通同学,哪有什么自己的人啊。
想到这里我抬头对三姨说:“姨,从您那里给我派个人过来呗,反正都一样。”
三姨摇摇头,说:“公是公,私是私,我给你的人还是我的人,就如同你的账还是我的账,这样子在家里肯定少不了说闲话的。而且。。。。。。”她抬手捏了捏我迷茫的脸又说道,“我的任务是把你带上道,不是什么事都给你包办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继续迷茫的问道:“道理我懂,可是我找谁啊?”
三姨点着一支烟略一沉吟,突然转头说:“就那谁啊!”
“那谁谁啊。。”我一脸蒙b。
“那个那个。。。。。。”三姨拍着沙发费劲的想了一下,“你表妹啊!”
“她?!”我一听赶紧赶紧疯狂摇头,要把我的命脉交道她手上我真是无法想象是怎样的后果。
三姨皱皱眉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说:“你怎么反应这么剧烈。”随即变化出玩味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难道把人家。。。。。。”
我这次真的被水冰到了,一口差点喷出来,勉强憋回去,但还是从嘴角流出些许,我用帅气的用一只手指擦掉口水,镇定回道:“阿姨你别闹。”
三姨笑了笑,摆摆手,说:“好啦,这事就这么订了吧,反正你身边也没别人了。”
我点点头,这也是事实,虽然不怎么喜欢她可是她倒是确实不会把我卖了。
“好了小兔崽子,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三姨说。
我站起身说再见,刚要走又被三姨叫住了。
“那个,过两天吧,我帮你约顿饭,方方面面的人你也多多少少见一下。到时候再跟你说。”三姨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点了点头。
回去路上心里莫名烦躁,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只是单纯的烦。我发现我的生活跟我预想的轨迹已经开始不可阻止的偏离,花费越来越多的时间去忙碌我不喜欢的事情。突然想到一句话,记不得谁说的了,责任,就是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
我原来一直觉得这句话就是放屁,我不想□□,难道□□将会是一种责任么?可是现在想想要是我爹就是一直屎壳郎呢?
呵,呢这可就是没有办法变换的食谱了。
“去海河。”我对阿也说,心情不好,去河边吹吹风。
到了和平,我下车让他们先回去,现在还没到我生死攸关自己走路就随时被乱刀砍死的地步。况且哥哥随身带刀,可是还拿过青少年大刀组三等奖呢!
我一个人站在海河边,倚着不太脏的栏杆点着一根烟,吹着夏末秋初的河风十分惬意。
凌晨三点,TJ一片寂静,沉下心来可以听的见水的徘徊。
隐约间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歌声,是一个女声的哼唱,柔和的旋律没有歌词,在那一刻我以为那就是海的女儿。
恍惚间以为是我的错觉,仔细聆听,忽隐忽现。
当我终于找到那歌声的源头时,那种虚幻没有破灭,反倒击碎了现实的边界,就在她面前却无法再一步向前,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星巴达的船员为何在海妖的歌声中迷航,在眼前却又是无法触及的缥缈,在身边却又是无法环绕的拥抱。
渐渐的歌声越来越低最终消散,在我脑海里飘荡回响的尾音也随着河流漂泊的融向远处漫无边际的尽头,我,回到现实。
她依在栏杆边抬头看我,轻轻微笑。
皎洁的月光映照出她半边娇美的容颜,一袭白色衣裙清汤挂面如此妖艳。
“那是什么歌?”我问。
“情歌。”她说。
于是我的现实完全崩溃,当她抱住了我。
我不受控制的将她环抱,那柔软的躯体让人若疯若癫,脖颈之间的香气如梦似冽。
“你能帮我写上歌词么?”她的嘴唇摩挲在我的嘴边,舌尖的柔软探入口腔触碰交叠。
“我能给你写一封情书。”我含住那柔软沉醉于这一刻的缠绵。
她伸出手,解开我纽扣,我掏出刀,抵住她的胸口。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她笑着看着我,那笑容竟是如此无邪。
我轻吻了一下她那如水的眼眸,温柔的说:“不是你告诉我的么?”
她一把抱紧我,完全无惧那胸口的刀锋,咬在我耳边,轻轻道:
“再见,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