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豹飞奔约一盏茶的光景,终来在柴房院外,他迫不及待一个箭步冲入院内,正见三名陌生人堵在乾泽柴房门口。安豹毫未犹疑抽剑冲着三人背影直刺而去。
那三人只觉身后恶风不善,齐齐抽剑回身,其中一男一女二人飞身抵住安豹,三人拆招换式未过三个回合,安豹回身一剑奔那一女子咽喉而来,眼见剑至人亡,只闻得乾泽高呼一声:“老英雄!手下留情!”
安豹闻言忙又一招顺水推舟一翻手腕宝剑顺女子耳侧而过,只将她左耳耳环挑落在地。那一男一女本是惊得一身冷汗,以为此次必死无疑,不想顷刻间又转危为安。关切的相视一眼站定原处。安豹此刻收剑而立疑惑的望着由另一陌生人搀扶着缓步而出的乾泽。
乾泽早见是安豹前来,欲试试他的身手才故不作声,未想寒冰、凝霜联手却抵不住安豹三个回合,若再不止住安豹,怕他二人此刻已然毙命。故此才喝住众人。
待乾泽来在屋外冲寒冰、凝霜道:“此乃本王子方才所提的救命恩人!尔等还不过去见礼!”
二人闻言来在安豹近前俯身下拜道:“寒冰、凝霜,拜见老英雄!”安豹见状倒觉愧疚,忙双手将二人搀起。
此时安贵见是爷爷返回,从屋中跑出双手抱住安豹,将方才刺客前来行刺时乾泽舍身相护的情形一一详道。
安豹闻言俯身双手轻抚安贵脸腮略作安慰,起身来在乾泽近前跪拜道:“大王子舍命保我孙儿不死,安豹至死不忘!”乾泽见状忙道:“若非老英雄相救,乾泽早死多时,何故如此见外。”言罢双手扶起安豹。
此时翼风返回屋中取出一块令牌来在乾泽近前道:“殿下!此乃刺客身上所得!”言罢意味深长的看着乾泽。乾泽见状心中一动“火云令!”心道:“如今杨鼎与乾慧、乾煜等人已生嫌隙,却不知这刺客为谁所派?”
想至此处乾泽猛然想起方才:“安豹见屋内有人不由分说便挥剑直刺,这刺客该不会?……”想罢乾泽便不动声色将令牌递给身旁安豹试探道:“此乃刺客身上之物,却不知老英雄是否识得?”安豹见状支支吾吾只道:“刺客乃老夫仇家所派!方才老夫在林中遇伏,怕殿下等人受老夫牵连才奔回此处。”
乾泽望着安豹闪烁的神情心道:“果不出我所料!看来此人大有来头!”。想罢轻道:“如此说来,刺客已发现老英雄的行踪,此地再难久留,老英雄今后有何打算?”
安豹闻言长叹一声道:“老夫隐姓埋名在此躲避十年,终究还是被他们找到。未免再牵连大王子,我等也只好在此别过,老夫带着孙孙从此浪迹天涯!只是又要苦了我这苦命的孙孙”言罢安豹略显伤感的抚摸着安贵的头。
乾泽闻言心道:“此人武功盖世、侠骨柔肠,无论过往如何,必当不会是穷凶极恶之辈。若此人能为我所用,岂不如虎添翼!”想罢故道:“如此山野僻静之地你的仇家尚能找到,却不知何处又能安生?”
安豹闻言只做愁眉不展并无回应。乾泽见安豹有所动摇又道:“莫不如老英雄随本王子回圣都,本王子不才,不管老英雄的仇家为何人,量他也不敢到圣都本王子的府上闹事!”
安豹闻言犹豫不决道:“这……”
心柔见安豹举棋不定随开口道:“大王子所言极是,老英雄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安贵着想才是!”
此语一出安豹心中可谓百转千回:“十年前儿子已然惨死,留下这苦命的孙孙,莫非如今还要他随自己喋血江湖?也罢!!!!”安豹想罢施礼应道:“好!大王子舍命救了安贵,又愿意收留我祖孙二人,那老夫愿随大王子回圣都,任大王子差遣!”乾泽闻言大喜,深情款款望着心柔以目谢之。
方才乾泽危难之际以身护住心柔之举,早将二人近日来尴尬的屏障击个粉碎,此刻心柔再见乾泽心中亦是别有神情。
翼风见大势已定,便吩咐寒冰先行回营中送信,免得王上众人挂心。寒冰领命起身回营暂且不提。
安豹寻来些圆木,用圆木将院中柴车改制成一辆马车,待马车制好已是天近黄昏。翼风、凝霜,牵出坐骑,套上马车,将乾泽、心柔、安贵扶上车,奔圣都而来。
安豹用柴草将柴屋堆满,他望着柴屋犹豫片刻,终将手中火把掷于柴堆中,不多时,再看柴屋火光四起、烈焰飞腾。安豹转回身,头也不回跟在马车后面扬长而去!
正是:四海任飘摇,追魂无处逃。保孙入王门,随波涌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