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鼎得意洋洋的把玩着手中价值连城的白玉杯,自斟一杯,将饮,寅浪入帐施礼道:“禀丞相!探子来报,方才乾鳌宴请由义,却不知何故宴毕由义失魂落魄而回!”杨鼎闻言心道:“必是为辛钺之事起了争执。哼!你俩一个以明主自居,一个以忠臣立命,若起了嫌隙,老夫正坐收渔翁之利!”想罢端起白玉杯轻品一口,眯缝着眼不住狞笑。
由义在帐中呆坐整夜,直到东方天将渐白。此时魏安手持乾鳌旨意前来,由义神色落寞的接过旨意又跌坐回原处。魏安见由义神色反常轻声提醒道:“大人!侍卫已在帐外等候,莫要误了王上的旨意才好!”由义闻言抬眼看了看魏安,起身手持圣旨旁若无人奔帐外而去。魏安望着由义等人策马疾驰的背影,心中窃窃道:“这由义莫不是疯了不成!”想罢回帐复命去了。
山野清晨,馨香四溢、细水涓涓。安贵手捧食盒来在乾泽柴房摆下少许粗食野菜,开口道:“家中粮肉已尽,爷爷一早便进山觅些山珍野味好给殿下补身子,早饭就请殿下稍作将就。”
乾泽见安贵天真模样便生三分喜爱轻道:“无妨!”言罢拿起碗筷将欲开食,无意间却瞥见安贵立在一旁频咽口水,乾泽便将碗递于安贵道:“与我同食!”安贵接过碗怔的看着毫不做作吃着野菜的乾泽愣愣不动。
乾泽见状停筷,伸手拉过安贵以目示之,安贵早已饥饿难耐,见状还哪顾得上那么许多,终是三两下,将这仅有的一碗稀粥吃个精光。放下碗看着乾泽,露出孩童天真、满足的笑脸。而乾泽此刻一向冰冷的眼神中亦流露出一丝温柔。此情此景被门外的心柔看个正着,却叫心柔对这个阴沉的大王子更添几分柔情。
此时林中一黑衣人正在暗处窥视着院中乾泽三人。查看多时见再无他人,黑衣人便心中有数,探手抽刀纵身奔院中而来。而此刻尾随安豹的另三名黑衣人中的一人也悄悄抽出宝刀,纵身刺向背身相对的安豹。
心柔迈步将进乾泽柴房,乾泽闻声抬头,却见心柔背后一条黑影持刀奔心柔劈头斩来!只惊得乾泽失声大叫:“啊!”……………………………………
“啊!”黑衣人低头见一柄利剑已贯穿自己小腹,便再未吭声一头栽倒在树林中绝气身亡。
一旁树上另两名黑衣人见状忙隐住身形,其中一人拈弓搭箭对准安豹便是一箭,安豹早有防备翻身躲过此箭,却将那放箭的黑衣人的行踪看个端详,随手摘下宝弓奔那黑衣人“啪”就是一箭,那黑衣人猝不及防,此箭正中其咽喉,那黑衣人吭也未吭一声便坠落树下绝气身亡。
安豹又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仔细巡视着四周动静,最后一名黑衣人见状屏住呼吸不敢乱动,二人对峙多时,黑衣人见一旁树上落些雀鸟,心生一计从怀中摸出一块飞石,“啪”打向雀群,惊起雀鸟四处飞散,此举引得安豹闻声望去,黑衣人正趁此机飞身便逃。
安豹见是飞雀便知上当,忙纵身紧追不舍,黑衣人未想安豹身手如此了得,顷刻间便追至眼前。黑衣人知是劫数难逃,索性持剑回身便刺,安豹早有准备,手起剑落,那黑衣人便尸首两分而亡。
半盏茶的光景,三名黑衣人便全部丧命。安豹查验尸身,取出一块云纹令牌!心惊道:“火云令!老夫方才虽对身后动静早有察觉,却只当是野兽,不想竟是猷坤派来的刺客。”想罢惊呼一声:“不好!”便纵身飞奔至柴房而来!
院中黑衣人闻得乾泽惊呼一声,见一拐杖迎面飞来,只得无奈闪身躲过拐杖,心柔此刻已进到房中,见乾泽飞掷出拐杖,忙回头观瞧,正见一持刀黑衣人立于门口,惊的心柔忙连连后退。此刻乾泽挺身一步将心柔与瑟瑟发抖的安贵护在身后。那黑衣人见状狞笑着一步步逼近房中毫无抵抗能力的三人。抬手挥刀斩向乾泽,乾泽闭目心道:“本王子军营遇刺、东夷被俘、坠落深崖,屡遇险境皆都化险为夷,未想今日却死于这无名之辈手上。真真时也命也!”
只听“噗!噗!”两声便再无动静,乾泽睁开眼时却见那黑衣人咽喉与眉心处中两支袖箭倒地而亡。正待乾泽等人彷徨之际三条人影飘身而入,见乾泽跪道:“臣等救主来迟,请殿下赎罪!”乾泽定睛瞧看不禁大喜!
正是:宿怨恨难平,千里追无形,绝处再逢生,仗剑续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