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维扬点头,“和大使一起回国述职探亲。”他说完,笑了笑,“两年前我回国了一趟,只在京都作了短暂逗留,便也没通知你们。”
“一个人在国外,还是有点孤独吧。”魏以宁笑他。“谁叫你非要做什么参赞,连家都不能回。”
“大概明年就能回国了。”霍维扬转了个身,靠在窗沿上,“职务调动。可能会去申请外交部发言人的职位。”
魏以宁不太懂这些,只是点点头。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在爱尔兰有没有交女朋友?“
霍维扬勾起嘴角,说:”我还是喜欢中国女人。”
魏以宁笑,“都是借口。”
“我和你叔叔也是为你着想,怕你仍然放不开。你大学时的那个女...”
“宁姨,”霍维扬打断她,“我有些困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魏以宁知道他的意思,笑着拍拍他的肩,“卧室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快去睡吧,明日你还要回京都。”
“嗯。”
次日一早,小朗突然发了高烧,哭得小脸通红的样子格外可怜。霍深夫妇连工作都顾不上,送小朗去了医院。霍维扬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医院。
小朗的体温几次超过38度,昏睡着没醒来,惹得霍深夫妇急得坐立难安。霍维扬担心小朗醒来会饿肚子,便到医院旁的餐馆买了些清粥。回到病房时,他有意放轻了步伐,轻轻打开门,却被病床旁的那道身影刺痛了眼睛。
他走进病房,看着她,眼眶酸涩。
仿佛时光都已停住。
她成熟了,长发及腰,双眸清亮,妩媚动人。和小朗讲话时的声音温柔得过分,就像四年前每次抵死缠.绵时她叫他的名字,向他求饶,温柔的,诱人的。
他慢慢走,终于她转头看见了他。他看见她的笑容瞬间凝固,心中竟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维扬,你回来了,”魏以宁起身,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魏以宁向他介绍,“这就是小朗的老师,宋舒白。”
“这是霍维扬,小朗的堂哥。”
霍维扬继续向她走去,伸出右手,笑着问候:“你好,宋小姐。”
宋舒白的脸色近乎苍白,沉默地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宋小姐不肯给霍某这个面子?“霍维扬凉薄地勾唇,伸出的手倔强地不肯收回。
宋舒白笑了笑,伸出冰凉的小手,与他交握。
“怎敢?”她语气轻佻,“霍先生,你好。”
他看着她,眼神深不可测。她却已经无动于衷。
他曾吻遍她的身体,曾在海边的木屋里抱着她听着潮声入眠,曾为她舍弃一切,曾咬着她天鹅般的颈,要她发誓决不离开。
那样的回忆,足够他疼痛一生。可她现在看着他,却无动于衷。
像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魏以宁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压抑而微妙的氛围。
“幸好我在医院碰见了小白老师,不然小朗还得闹脾气。”
魏以宁埋怨地看着已经醒来的小朗,小朗笑得灿烂,哪还有刚才的可怜样子。
“我没有闹脾气,都是因为我太爱小白了,才会思念成疾的。”
霍深夫妇被小朗逗笑,无奈地看着宋舒白。
宋舒白摸了摸小朗的脸,笑得温暖。
魏以宁又开始教导小朗,“小朗,以后不许再闹脾气知不知道?小白老师都生病了,你还这么不让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