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清玄宗会和我们进行几场比试,我们胜的越多,能换到的玉液金丹就越多,到时候,我会有一场比试。”
“大师兄,这个比试危险吗?”
“危险总是有的,不过这毕竟不是性命相搏。”
“我这里有一件可以增幅神识秘术的法器,你带着也许可以增加点胜算。”
“这就不必了,本峰的神识秘术虽然我也有修炼,但那非我所长,我和清玄宗的人早有积怨,要是我在比试中身受重伤,你自己要小心些,千万别逞强出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大师兄,那你要多加小心。”
“我也只是做最坏的打算,让你好有个提防,到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样呢,清玄宗的融元期修士,又有几人能奈何得了我。”
“大师兄你的实力兴许不在话下,但如果他们专门针对你做些准备的话,那就不好说了,总之,多加提防是没错的。”
“你说的有道理。”
第二天,宗门长老果然召集众人,告诉他们要和清玄宗进行七场比试,本次和友宗印证修行之道,同时也是为宗门争光,并且赢的场次越多,就能为宗门换取越多的玉液金丹,当然宗门也同样不吝于赏赐,马上有人表示自己想参与,王长老一番选定后,罗仲一赫然在列。
进行比试的几人选定后,无常宗一行人来到一处半山腰的演武场,这里已经到了不少人,叶昊打量几眼,发现真阳子、戚元烈也在,让他有种不是冤家不聚首的感觉,陆续又来了一些观战的人,清玄宗也来了几位长老共同见证这次比试。
一位清玄宗的长老出声后,场面立刻安静下来,“在下钟易安,此次和无常宗的道友切磋较技,互相增进了解,是许久未有的盛事,比试尽力而为即可,伤了性命就大大不妙了,所以希望诸位能听在下一言,到时候倘若在下出声终止比试,就莫再出手,否则休怪在下无情,当然,不敌就早些认输,万不可坏了两宗之间的情谊,王长老、李长老莫要见怪。”说完向着无常宗两位长老抱拳遥遥一礼,两人也还了一礼。钟易安正是清玄宗内仅次于宗主的几位顶尖高手之一。
两宗参加比试的弟子,出现在台上,均有融元中期巅峰修为,清玄宗的那名弟子叫邢力,刚上台时看起来普普通通,随后祭出一柄法剑,顿时凌厉之感扑面而来,无常宗派出的弟子叫倪阴,看起来脸上有一股愁苦之色,在对方的剑意笼罩过来的时候,气息变得有些飘忽不定起来,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散,而且他的气息让叶昊非常熟悉,正是修炼了《幽冥无生诀》才会有的。
比试开始后,邢力的法剑在空气中微微跳动了一下,就出现在倪阴面前,一斩而下,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锋利的剑光直接将倪阴斩成两半,随即就被搅碎,这一幕不禁让叶昊倒吸一口凉气,不过,被剑光搅碎的人影化作点点水滴散落一旁,半空中一道身影浮现,看起来毫发无伤,然后隐身于不知何时召来的一朵灰云中,周围的灰云还在不断地汇聚过来,叶昊感应一番,发现自己也只能模糊地捕捉这位同门的身影,而且倪阴还在其中不断地游移,令人无法准确地把握其动向,那柄犀利的法剑在灰云中穿梭往复,却总也难以威胁到对手,看起来有些无力,过了一阵,灰云渐渐覆盖了整个比试高台,开始从中洒落雨滴,落在地上后,马上腐蚀了地面。邢力也一脸凝重,放缓了追击,一阵狂风突起,卷动腐雨朝他袭来,他的护体宝光顿时暗淡了几分,他不得不耗费更多的法力来维持,这样下去对他可是十分不利,法力被对手耗光,就只能任人宰割了,他明白,不打破这种局面就只能认输了。
邢力气势收敛,切割灰云的剑光消失不见,几个呼吸之后,他整个人仿佛都化作一把剑,四周的狂风都被压迫的开始消散,他冲霄而起,几个闪动,将整片灰云切割的七零八落,倪阴被迫出身形,他继续捏诀试图召来灰云对敌,但他的对手不给他这个机会,毫不犹豫地来到他面前,挥剑直刺,他只得挥手带起一片腐雨罩向对手面门,两人毫不相让,似欲置对手于死地。一声暴喝传来“住手。”钟易安闪身上前,一掌拍开法剑,一袖荡开腐雨,将两人分开,由于倪阴的法力还剩少半,而邢力则几乎耗尽,他宣布倪阴胜了。
倪阴刚才被对手破开灰云时的凌厉剑光割出无数细碎伤口,看起来有些凄惨,听到钟易安宣布他获胜后,笑了笑,显得有些狰狞。
叶昊倒是非常钦佩这位精修水遁幻法的同门,他觉得其术法使的出神入化,不着痕迹,真是同辈中的典范。
清玄宗的部分观战弟子在听到己方落败后,顿时有些不信,喧闹起来,钟易安喝止了两次,才安静下来,看来这位邢力在同门中的实力极为不凡,本以为他会初战告捷,但没想到竟然败了,而且看起来像是平手才对,一时间有许多弟子不服,不过钟易安并未理会那些弟子的反对意见。
罗仲一看到同门惨相,心中战意升腾,誓要给对手留一个难忘的印象。
第一场惨胜后,竟接连输了两场,无常宗的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宗门的两位长老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对手的实力超出他们预计的强,后面还能否再赢一两场,现在也很难说了。
清玄宗连胜两场后,因为一开始失利的沮丧,一扫而空,个个意态悠闲地不时窃窃私语,讨论着刚才的精彩之处,言语间不禁流露骄矜之意。
叶昊目睹了同门接连的两场落败后,心情沉重起来,对面的实力都非常强,这让他对接下来的比试也不禁担忧起来。
罗仲一气聚神凝,闭目调息,把自己的保持在最巅峰的状态,他心中强烈的战意也在不断积聚,到时候一出手,他就打算全面压制对手,干净利落地取得胜利。下一场比试的人正是他,他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