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戚和真阳子等人也同样抓住机会反击,叶昊则继续找修为稍弱的敌人下手,令其难以发动灰色的光幕,不一会儿,战局就开始朝清玄、无常二宗倾斜。
这时两名女子注意到了叶昊,朝他攻来,一人御剑,一人御使双钩,叶昊在玄冥盾的掩护下,左躲右闪,勉强自保,而两人灵动的攻势让他很不适应,灵火、玄冰齐出,却难以威胁到对手,陷入非常狼狈的境地,一轮近乎实质的碧绿残月浮现,御剑的女子一声闷哼,身形散乱,剑光摇曳,朝一边退开,短时间内再无法以凌厉的剑势威胁到他,另一个女子却丝毫不退,反而加紧了攻势,双钩连绵不绝地击打在他的玄冥盾上,震得他气血浮动,很是难受,他正要再次聚起冥月摆脱对手,突然听到一声“撤!”,他的对手转身便走,毫不停留,其他敌人也是一样,纷纷弃了对手,全力遁走,他才松了一口气。
清玄宗除了一开始被偷袭时伤亡一人,其他人都只是挂了彩,进行一番简单救治后,谢长庚提议双方结伴朝普光寺赶路,清玄宗的长老求之不得,马上同意了提议,然后众人朝无常宗的落脚点赶去。
真阳子来到叶昊身旁,虽然他受了伤,但却毫无慌乱之态,一副子早已忘记之前质问叶昊的事,“叶师弟,真巧啊,幸好有你们仗义相助,否则这次在青衣阁和后土宗的围攻下,我们怕是要伤亡惨重了。”不远处的戚元烈也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叶昊,正是叶昊刚才恰到好处的出手,让胜利的天平朝他们倾斜,紧接着的起势反击,才能让敌人落入下风退去。
“两宗之间守望互助本是应有之意,在下也只是稍尽绵力,师兄不必挂怀。”接着两人又随意寒暄了几句,仿佛他们的关系在一瞬间又变得融洽起来。
两宗汇合后,由于担心再次遇到袭杀,立即踏上去普光寺的路程。
疾奔一天后,谢长庚才让大家停下来,主要是清玄宗在那场激战后,个个即伤且疲,在挑选了易守难攻的地形后,布下阵法,开始休息。
叶昊的法力没有多少消耗,不过神识却损耗大半,调息一阵后,他感到似乎距离突破很近了,但这一刻何时到来却仍未可知,众人再次长途跋涉了十多天终于抵达普光寺。
普光寺依山而建,四周山势起伏平缓,错落有致地朝远方绵延,有内外山门之分,外门多是普通民众来烧香礼佛,内门则是僧人们清修参禅的地方,无常、清玄一行人被迎入内门住下,叶昊终于踏入普光寺内,激动起来,只是庙宇森森,不知道卫灵英身在何处?
深夜时分,叶昊结束了调息,以惑神掩蔽着自身,朝寺中深处潜去,他避开看起来像是主殿的方向,在感应中有的房间有人,有的空着,穿梭了许久,仍然没有发现和卫灵英相仿的人,心中焦躁起来,不知该往哪里去找,散掉惑神,茫然无措地站了一会后,正要返回住处。
“叶施主,别来无恙。”
“净悟禅师,好久不见。”
“夜深了,叶施主早点休息吧。”
“禅师,卫师姐还在这里吗?”
“卫施主还在这里清修。”
“那我能见见卫师姐吗?”
“贫僧得禀告方丈师叔,再征得卫施主的同意方可。”
“禅师,我只是想看看卫师姐过得好吗,否则我心下难安,要是无意间惊扰了诸位神佛,禅师肯定是不愿见到的,还望见谅。”这一番话语虽有些混乱,甚至是威胁的意味,但听的人肯定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他异常焦急的心情。
净悟不为所动,“叶施主,渡人先渡己,相信卫施主一旦暴露,后果是大家都不愿见到的。”
叶昊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决然、冷淡,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那在下就静候大师的佳音了。”
“叶施主还请静心以待。”
但叶昊返回住处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修炼更是不能。
第二天,普光寺的僧人早早便来邀请他们,无常、清玄二宗的一行人来到菩提殿,观悟舍利,叶昊见到一个白须垂胸的僧人,面色淡金,年纪应该很大了,但精神仍极佳,竟是方丈亲自过来和众人打了个照面,寒暄了几句后,就和谢长庚、清玄宗长老去了后殿。
在叶昊的神识感应中,舍利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有种玄奥的气息,但他无心参悟,也没看出个究竟来。旁边的同门大都如此,他就更没什么心情参悟了,期待着净悟来带他去见卫灵英,熬完一天,他期望的人也没有出现,让他感到十分乏味。
到了晚上,他更加渴望净悟出现,这样的一天真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捱了三天,他感觉自己快被这种煎熬榨取完最后一丝耐性,普光寺的一位长老告诉他们,可以在僧人们的引领下参观普光寺,以期能触类旁通,增加对舍利的参悟,他马上行动起来,上前搭问了一个叫圆妙的僧人。
圆秒看起来和叶昊年龄相仿,不过修为却要比他深厚一些,圆妙带着他参观戒律堂、藏经阁、和伏虎院等几个正殿,两人渐渐熟络起来,叶昊问道:“你们一般把触犯戒律的人关在哪里?”
“叶施主,山门广大,何处不可面壁思过。”
“那要是不肯面壁思过呢?”
“戒律堂自然后依律送往后山的悟心崖。”
“那里可以去看看吗?”
“叶施主,那里并不对外开放,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圆妙带着叶昊把普光寺大部分地方转了个遍,叶昊暗自打算着去探探悟心崖,这几天也大致摸清了在哪个方向。当天晚上他仔细准备了一番,然后掩形敛神朝着悟心崖摸过去,不一会儿,来到附近,一片奇峰断崖中时有山洞出现,在他的感应中,有一股不下于周玄锋的强绝气息镇守着这里,他愈发小心起来,尽量远离那股气息,搜寻着卫灵英。
叶昊正小心地感应着,前面闪过一道曼妙的身影,应该是秦师姐,他愣了下神,师姐的好奇心也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