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被睚眦紧紧掐着脖子,根本没给有半点挣扎的余地。她知道今天自己逃不过眼前这两怪物的魔掌!幸好天赐他们不在,现在她得想个办法提醒他们不要回来。
小凤微微咪开眼睛,艰难的抬起脚向桌上的油灯伸去,脸上青筯暴露,如果不是有要救天赐他们的信念在支持,恐怕早已支撑不住!
“哐啷!”桌上的油灯被踢倒,碎落在地,瞬间火光扑满房内,桌椅开始燃烧。
“小贱人!还想通风报信,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睚眦说着,手指加大了力度,“咯”一声,小凤的咽喉被捏碎,刹那失去了生命的特征。
睚眦看着小凤的尸体,呲牙咧嘴恨恨的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他们有所防备?简直是痴人说梦!”说完,右手往后一摆,白色气雾从掌心喷出,房间里的火光很快被扑灭。
“你把她杀了,我们手中的诱饵就没了,现在该怎么办?”原本朝凤想要要挟小凤,让天赐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现在小凤被睚眦杀死,她一时间没了主意。
“别急!”睚眦看着朝凤说道,眼神中杀气腾腾,面对睚眦狂暴而强大的杀气,连朝凤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人没了,不是还有房子在嘛!我们就放心在这守株待兔吧!”睚眦看着朝凤,慢慢的站起来向她走去,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小声说道:“只是,这还得你来帮个忙。”说完,只见朝凤头上布满了一层冷汗。
睚眦本就嗜杀,只要开了杀戒就很难停下来,既使朝凤是他的搭挡也很有可能将她杀掉,当睚眦杀性暴露,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狂暴而嚣扈,遇神杀神,佛挡诛佛!
天渐渐变暗,雨依旧下得很大,阿牛带着天赐和二丫快到家的时候停,忽然停了下来,他感觉到强大的杀气从家里面散发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天赐,二丫,你们在这呆着,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就赶紧跑,知道了吗?”阿牛,有些不放心的嘱咐到。
“爸爸,为什么不让我们回家?我好冷,好饿哦!”小凤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在大雨中奔波己经让她力不从心饥寒交迫。天赐天生就比较听话,啊牛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从不会对阿牛的话有半点的忤逆。
阿牛心疼的看了看二丫,轻轻搂住她:“丫头,什么都别问了,听天赐哥的话,记得要照顾好自己!”说着,把二丫的手放到了天赐手中:“天赐,你是哥哥,二丫就交给你照顾了!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家,带着二丫赶快跑!”啊牛说完,慢慢的向家里靠去。
“凤儿,凤儿,我回来了!”阿牛若无其事的推门回屋里去。
小凤从内房走了出来:“啊牛哥回来了呀!赶紧吃饭吧,菜都快放凉了。”说完,看了看阿牛,又拿了条毛巾递给他:“看看你,都湿透了!赶紧擦擦换身衣服又吃饭吧!”啊牛愣了愣,擦擦脸没说一句话,直接回了房间。
啊牛的心在滴血,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小凤那么在乎天赐,现在他一个人回来,小凤竟然问都没问一句,
可以肯定外面的那个人不是小凤。只是,小凤又在那里呢?
外面的小凤,确实是睚眦让朝凤用易容术变的,朝凤不敢轻易询问天赐的下落,问早了她顾忌阿牛会有所发现,只能慢慢套问。可惜是己弄巧成拙适得其反。
啊牛换好衣裳,压住心中的悲愤,转身来到外屋像平常一样做到了餐桌前:“今天都有什么啊?”说着打开桌罩拿起碗筷开始吃饭,同时暗暗观察了下“小凤”,他不知道前面的人是谁,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一定是六年前在石洞中诛杀天赐的其中一人。
“嗯哼!嗯哼!”阿牛似乎被饭噎着一阵闷哼:“凤儿!凤儿,给我倒杯水来!”
“怎么了啊牛哥,噎着了吗?”小凤倒了水递给了啊牛,帮阿牛轻轻敲打着后背。这一切都是那么迷幻依恋,若非朝凤没问天赐的下落,那么阿牛也许根本就不能识破。
自从修习了茅山道术,阿牛的定力增强不少。尽管迷恋,他都明白眼前的不是小凤而是敌人,且必须要在她发现自己已经识破她之前奋力一击,不然随时有可能先被对方置于死地。
啊牛默默念了句咒语抚平心中的不忍,就在“小凤”转身的时候,一记凶猛的八卦挙从她背后打去。“碰”一声,“小凤”整个人被凌空击飞,重重摔在地上。
“你…你是…怎么识…破…我的…易容术?”受到重创,朝凤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虽然她的灵力比啊牛高很多,但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受到啊牛的全力一击,还真让她受了不小的伤!
啊牛没有理会朝凤直接回到内屋,不一会儿背上背了个东西出来,长长的还包着一层布,像是宝剑之类的东西。
朝凤看着啊牛身上的东西,浑身不自觉的发抖,她对这东西可是印象深刻,上可诛神下可斩妖的寒月剑,六年前就是它给睚眦留下了重创,若非睚眦吸取了蛇精的内丹,至今仍不能痊愈!寒月剑最历害的不是它的锋芒,也不是它自已本身拥有的法则,而是它可以直接伤其对方的魂魄和婴灵!
看着啊牛步步逼近,朝凤狼狈的往门外爬去,她现在就如一头受伤羔羊,啊牛可以毫不费力的宰了她!
“说!小凤在哪里?”啊牛并没有打开寒月剑,而是拿起门角下的砍柴刀架在了朝凤的脖子上。
朝凤也没有在退缩,抬起头说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这辈子你别想再知道小凤的下落!”她清楚啊牛不敢轻易的杀了她,同时她再等睚眦回来救她。
睚眦让朝凤易容成小凤的样子在屋中守株待兔,自己前往山中寻找天赐他们的踪迹,刚回到房前就看见啊牛把刀架在朝凤脖子上。睚眦没多想一个瞬移来到啊牛身边,对着胸口一掌就拍了过去。
啊牛感觉胸口一痛随后整个身体击飞,重重落在院心里:“你!你!”勉强吐出两字,便安静的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所有的场面都落在了躲在不远处的天赐和二丫的眼里,天赐紧紧捂这二丫的嘴,不让她哭出声来,而他自己的脸庞却也早已被泪水占据,倾泻不不止…
睚眦又一个瞬移站在了啊牛的前面,抬起脚踩在阿牛的胸口:“说!那个孩子在哪里?”啊牛把头偏向一边,直接无视睚眦的问话。
啊牛的反应并没有让睚眦生气,而是冷笑着拿起啊牛的右手,一掌用刀打了下去。
“啊!”啊牛发出一声惨叫,只见他的右手像是没了骨头一样,不可思义的叠层卷缩在一起,睚眦的掌力已将他右手所有的骨头和血肉震成了粉末。
啊牛疼得满头冷汗,嘴唇不停抖动,这样的痛楚已经超越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只是他还有放不下的牵挂让他继续坚持,啊牛拿出所有的力气,吃力的看着天赐他们的方向,看见二丫和天赐没有跑过来,脸上多了几分放心的微笑。
睚眦又拿起啊牛的右脚,抬起手掌问道:“说!那孩了在哪!”
这一次睚眦可不敢轻易打下去,一个凡人的承受力是有限度的,他这一掌下去很有可能让啊牛当场毙命,这样他就断了天赐的线索,到时候想要再次找到天赐搞不好又要六年或者更久!他不能冒这个险,再过几年之后谁知道天赐会变得多么强大,如果让天赐融合了灵力,那么他也就只有挨宰的命。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睚眦又问了一遍。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就在这时,一个铿锵的声音从睚眦的背后响起,一条赤龙直袭而来,睚眦大惊,想要躲避已经不可能,连忙用灵力护住身体,只是赤龙来得太突然了,睚眦还是被重重的击飞的出去。
“又是你!”睚眦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我不与你为敌,你却处处抯拦与我,别以为我怕了你,你只不过是我天龙族的一条狗!”来者正是罗婆婆,睚眦此刻的心里别说有多憋屈了,本该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狗,现在却正咬着自己不放,最可恨的是自己还斗不过这条自家的狗。
“孽畜!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生性残暴,为害人间,今日我马氏就为天龙族除掉你这败类!”说完直接祭出了驱魔棒。
朝凤缩在一边,这会要是罗婆婆向她放出神龙绝对必死无疑!幸好罗婆婆专注于和睚眦对峙,刚好有机会悄悄的跑进房间里。
睚眦知道今天有罗婆婆在这,再不逃走绝对讨不了好,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何不等练成神技再来讨回今日的耻辱?心中有了盘算,睚眦顾不上朝凤,直接化成光影消失在夜色。
“孽畜,休想逃走!”说完,罗婆婆也化作光影消失在夜色中…
“爸爸,爸爸,你怎么样了?我好害怕…”二丫和小凤看见睚眦逃走,便哭着跑了回来,看着刚才的情景,二丫的心就像被刀绞一样,难受非常。
啊牛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天赐,用力的翻过身,坚难的说道:“天赐,把…我背上…的剑…解…下来!”
天赐解下啊牛身上的剑帮他翻过身来,只见啊牛口吐鲜血,脸色发白,二丫急忙抱住啊牛的头:“爸爸,你怎么样了!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你不能死!”
啊牛眼角的泪水悄然滴落,紧紧抓住二丫的手:“丫头!爸爸…不能再照…顾你了,以后你…要听…天赐…哥的…话,不要…哭,要学…会…坚强!”说完,又看向天赐:“天赐,保…护好…寒月剑,带着…丫头赶…紧跑,快…走…”
说完,啊牛慢慢慢闭上了眼睛,不再醒来…
朝凤在屋子里,看着天赐就再她面前却无能为力,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必须要快速调整内息,绝不能让天赐再次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