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不再管她,径直走到那大汉尸体跟前,收了狼牙棒,向山谷中急奔而去。肩上小狐似乎对陈方怀里抱个人很是不满,一路不住乱扯陈方头发,耳朵,陈方心急救人也不理它。
片刻,就来到了当初受伤时和沈秋屏藏身的山谷之中,小狐见回到曾经居住的山谷早已从陈方肩上跳下独自玩耍去了。
陈方抱着那妇人进了山洞,将她放在地上,这才说道:“我有办法将你身上毒驱除,只是有些不便。”
那妇人伸出如兰花般双手拢起乱发,盘在脑后,没有说话,抬头看着陈方,眨着美目似乎询问陈方有何不便。
陈方这才细看这妇人,心里一跳,但见脸颊娇艳红润,肤色光滑,约莫三十来岁,下唇一颗美人痣凭增三分妩媚。但看她眼神朦胧飘忽中透露的沧桑又不止三十。暗自奇怪,心道:“这女人年轻时定是个绝美女子,恐怕和寰儿不相上下。”
“壮士如此打量人家,让人好难为情!”那妇人脸现娇羞,将头微低。
“啊!失礼了,没想到你如此美貌,怪不得那几人要劫你!你也不必口口声声喊我壮士,我叫陈方。”陈方说这话并无半分轻佻,确是由衷之言。
“陈公子说笑了,妾身如此岁数,哪里还称得上美貌?只是妾身家传一门养颜之术颇为高明罢了!”那女子吃吃一笑说道。
“据我所知,民间所传下来的养颜术其实是一些粗略的保养之法,怎会有如此惊人效果?”陈方疑惑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妾身家传之法是以禽戏为主,秘制薰香调息,药物为辅,又加上自幼练习从未间断方有今日之功。若公子不信,我可演示,你一看便知!”那美妇话未说完,就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从荷包里掏出一粒白色药丸吞了下去,又拿出一支三寸来长的薰香,用火石点燃。
陈方问道那香气,浓香扑鼻,让人大有飘飘欲仙之感,看她又要准备做所谓的禽戏之法,忙拦住道:“我相信你就是,还是先除去你身上剧毒再演示不迟。只是驱除剧毒不免要触及你身子,还望不要介怀。还有最好除去外衣,否则毒气难以尽除!”
“我比你大的多,左右又无他人,公子何必如此拘谨?”那妇人见陈方吞吞吐吐,反倒大方说道,随手将外衣退去。
只见那妇人上身只剩下一个粉色肚兜。大半**裸露在眼前,陈方登时满面通红,心知非礼,却忍不住看去。
“公子如何帮我祛毒?”那妇人娇羞无限,低声问道。
陈方大囧,忙坐到她身后,将她身子侧卧,双手按在她腰间伤口周围,触手酥软滑腻,心里一荡。而那妇人却咯咯笑道:“公子好生温柔,弄的妾身酸痒难耐……”
陈方正是血气方刚之年,哪里见过如此香艳场面,只想就此将这她压在身下。只是瞬间,陈方立刻克制心神,毕竟救人要紧,忙闭上眼睛,抛去杂念。运起真元,将她伤口处毒气一丝丝逼出。
按照陈方开始判断,只需一盏茶时间就能完全将毒逼出,可是只过了几个呼吸时间,陈方就感到体内元力似有不支,暗自大惊,但是又不能罢手,否则前功尽弃不说,说不定毒气扩散更加快。
只好全力摧动真元,只片刻功夫,陈方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
“让你受累了,妾身实在过意不去……”那妇人感觉感觉到异样,侧头看向陈方,伸出玉手帮陈方擦汗。不擦还好,当她那柔若无骨温热的手掌一触及陈方脸颊,陈方一口真气不纯,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颤,差点歪倒,忙打起精神,只是再也聚不了真气,甚至连抬手都很吃力。陈方惊疑不定,不知怎会如此。
“公子这是怎么了?”那妇人看陈方脸色有异,放在腰间的双手软绵无力,开口问道。
“不知为何,突然间浑身一点气力也无,你且放心,等我休息片刻再帮你祛毒。”陈方思索道。
“是,还请公子扶我起身。”见陈方双手搭在腰间并不祛毒,面露羞涩说道。
“我这会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了,你请自便。”陈方无奈一笑说道。
那妇人听陈方如此说,双手撑地起身。却见她也不穿外衣,从荷包里取出一枚青色药丸吞下,又从地上拣起那把匕首,除去包裹匕首的布片,突然俯身看向冷声笑道:“陈方,你可知我是何人?”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陈方又不是傻子,此时见她举止有异,心下暗惊,才知道她不怀好意,只是纳闷她为何突然翻脸。
“那你就听好了,我就是当今奉安国太后,赵王之母!”那妇人此时哪里还有当初的半分妩媚温柔之色,连声音都是冷冰冰的。
“原来如此,看来你蓄谋已久要杀我给你那反贼儿子报仇了?只是我还不明白你用什么方法破了我体内真元?”陈方知道这次凶多吉少,暗恨自己有眼无珠,太容易相信别人。但要说束手待毙却又不肯,只好诱她说话拖的一时半刻。
太后岂能不知陈方所想,不过还是冷哼一声说道:“这只能怪你太过好色,你心中若不对我起了淫念如何中了我奇香之毒?”
“你那是什么香?”陈方心念急转,却是想不出哪种香能令人浑身无力。
“这些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须知道你因何而死就是!”太后观察半晌,确定陈方已经再无反抗之力,也不愿多说,紧握着匕首向陈方心口捅去。
陈方惊怒交加,若在平时,只需一拳或者一个火弹过去,就能令太后粉身碎骨,可此时连抬手力气都没有,只能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太后一下刺空,身子一个踉跄伏在陈方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阵乱捅,陈方疼的大声惨呼,却无法动弹分毫。就在这时听到山洞口一声娇喝:“贱人住手!”
太后一惊,连忙拔出匕首起身朝洞口看去,只见一个青色衣裙绝美少女手里提着一条烂熟的兽腿悄然而立。
“月儿快跑,这女人是疯子!”陈方见是月儿,也没空想她如何出现这里,担心太后对她不利,忙出声警告。
“不要脸的老女人,五十多岁的人还穿成这个样子,真是不知羞耻!”月儿红着脸骂道。
太后见月儿和陈方认识,担心她听了陈方的话就此跑了,万一再叫来陈方熟人,即使杀了陈方自己恐怕也逃不掉。毫不犹豫,握着匕首就朝月儿扑去。
陈方破口打骂,太后毫不理会,奔到月儿身旁抬手就刺,月儿冷笑一下,身子一侧避开,用手中兽腿顺势在太后脑后一击,太后登时伏地晕倒,陈方看的矫舌不下。
月儿走到陈方跟前,查看他伤势,只见他胳膊和背上被捅了五六下,还好没有被捅到致命要害,只是伤口发黑,显然中毒不轻,月儿一把扭住陈方耳朵骂道:“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真是窝囊废!”
“我这不是中了她奸计吗?你先放手,那女人身上有解药,快帮我拿来!”陈方羞惭道。
“看吧!我要说你脑中不好使,你还不服气,记得以后遇到事情要多动脑子,要知道人心险恶,我还指望你以后送我回家呢!”月儿嘟囔着,向太后走去。
不一会就拿来一个荷包,从里面掏出一青一白两粒药丸喂给陈方吃了。
陈方吃过药丸,真气缓缓凝聚,不多时便把伤口毒气逼出,只是匕首刺入实在过深,要想一时半会完全复原是不可能的。有了力气,陈方就不再怕太后,走到她跟前,一脚踢在她头上。太后悠悠醒转,看见陈方阴沉着脸站在跟前,知道大势已去,坐在地上垂泪骂道:“陈方你个无耻之徒,为了一个虚衔杀我昭儿,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太后说完,握着匕首就朝自己胸口刺去,陈方一指点在她手腕处,匕首脱手掉在地上。
“你儿反贼一个,人人得而诛之,我杀他有何不可?念你是当今国母,今日我饶你一命,倘若今后再与我为敌,哪怕你躲在皇宫我照样能将你碎尸万段,滚……”陈方不再看她,走到月儿跟前,拣起她外衣扔了过去。
太后没想到陈方这样就放过了她,披上外衣就往外走了出去。
“你就这样让她走啦?”月儿不满的说道:“是不是看人家美貌就舍不得杀了?还真够多情啊!”
“再怎么说我也不能谋杀国母啊,那是可是大逆不道啊,何况又杀了人家儿子!”陈方分辩道。
“哼,好色就是好色,还偏偏编造这种理由。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就走啦……”月儿拿起兽腿咬了一大口丢给陈方笑道:“快趁热乎吃吧,改天再找你!”
“你等一下,我有话问你!”陈方见月儿要走,连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