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入了秋,风带着清凉的舒服、
苏叶与乌鸦分别后,将破酒坛给了师兄,苏叶便拉上林白麒上了路,驭着马驹奔行向东、
只是在苏叶将酒坛交给师兄杜白的那一刻,杜白看着那空荡而破裂的酒坛,面色实在难看到了极点……
苏叶也是面色痛惜的道着,这是在抢夺酒坛时被贼人踢破的……神情悲戚,哀伤欲泣、
经解释了半天后,杜白才猜疑的看着苏叶,接着凑在他身上闻了个遍,直到真的什么也没闻到,他才狐疑的点了点头、
其上苏叶早就想到了对策,为此他还提前洗了个澡,吃了点辛辣重味的葱姜蒜来掩饰气机、
想到此处自己的机智,苏叶不由得面露窃喜,而林白麒看着他一脸的坏笑,不由得直觉感到心里发毛、
苏叶一怔,觉到了林白麒的古怪眼神,也不觉得失态,便笑着起来问道:“林老弟,为兄教你的那一记剑招练的如何了?”
林白麒也不和他计较那些称谓,只是开口道:“试一试不就知晓了?”
半晌后,二人便来至了一道旁的山林间、
白光飞跃,剑芒慑人,林白麒的剑快到了极致、
苏叶见那剑芒刹那间便已至了身前,不由得面容一动,不再如过往般的闲散打发,神色有些显得认真。
剑芒快,苏叶更快,抽出身后布缠的负剑,顺势一撩,铿然一声,荡开剑刃。
林白麒剑刃再出,同一式剑,但这次从不同角度迸发,便是一记新式剑招。
剑白身白,快如闪电,如一道白色匹练曲向抽出、猎猎作响直奔苏叶之处、
苏叶先是一怔,旋即面露出笑颜,撩动着缠布的剑,也是一道长虹凭空而起,直直冲向前处。
当——刹那相击,迸出一道响如洪钟的声音,荡开的波动冲击,将林中草木皆是纷纷颤动、
二人衣带发丝也被带带起轻扬飘动,苏叶淡笑着,开口问道:“……二品?”
林白麒应道:“前夜承蒙天运,偶有感悟,便入了二品、”
苏叶将剑倒插身后,负手笑道:“根骨清奇,天资极佳,果然没看错你、”
林白麒对此苏叶的自作打诨,老气横秋的行为也见多不怪,只是看着苏叶,猜疑道:“你是在一品还是……地玄?”
苏叶笑笑不语,道:“天机不可泄露……”
林白麒更是眼中猜疑,忍不住的多看苏叶两眼、
日行千里,两匹上好的马驹驮着二人直奔向西、
马背上的苏叶对着酒罐大饮一口,面色显得高兴,望向林白麒道:“林老弟,你林家在东地可有什么善缘香火情?”
林白麒驾马而行,衣带轻摆,发丝轻飘,一副卓尔不群的清俊模样,他听到苏叶言语,接着淡淡开了口道:“是有几分、、、不过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苏叶擦了擦嘴角酒水,如实道:“此行去了东地至少也要呆上一年之久,所以怎么说也得寻个落脚的地儿嘛,而我在东地是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是个穷苦的贫民、、、所以只得依靠林家公子的人情或银子了、”
林白麒也不掩饰,想了想后只是道:“、、家父于东地有一义兄,你我大可到那儿一住、”
苏叶对于林白麒的直爽十分喜欢,心中不由的多了几分欣赏,也不多去道谢,全是记在心中,同行天下,来往直爽,才是最好的同行友人。
苏叶对着酒罐再次豪饮了一口,抬起头对着天上太阳神色露出舒爽、
林白麒转头看向苏叶,道:“一路上时刻都在饮着酒,你年岁不大,就那么嗜好醉酒?”
苏叶坦然一笑,甚是有些以此为豪,得意道:“本性使然、”
林白麒摇了摇头,自然是不理解,他天性生来方正,自小接受正统教化,对于这种嗜酒的坏习惯他自然不能理解、
“不过去了那东地进了住处后,你欲要饮酒时尽量避开府中的人罢、”
苏叶一怔,有些不解,询问道:“这是为何?”
林白麒摇了摇头,“我父亲结交的那位义兄,近些年来极度厌酒,每逢见人饮酒都要勃然大怒,摔杯踢椅,每次都要惹得门府震动鸡犬不宁、、、”
“他自己讨厌酒,还要管别人不喝酒?”苏叶翻了翻白眼,恨恨道,“神经病啊、、”
林白麒进一步道:“并非如此,据家父言,他为人温和谦逊,品行有大义之风、、、”
苏叶打断他,翻了翻白眼,直接道:“住客栈、”
林白麒这次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挠了挠头道:“那一****见城中流浪难民甚多,我便、、、将银子都换了救济粮,发放给了城中贫苦难民、”
话音入耳,苏叶一怔,跳脚大骂道:“你个败家玩意儿,老子的吃穿住行都还得指着你,你却一声不吭的把钱给败了个精光、、、、你、你、、、”
林白麒有些摸不着头脑,淡淡道:“这银两又不是你的、、你着啥急、、?”
“我、我、”苏叶忽的有些张口结舌,好像自己是不大占理,哼了一声扭过头道,“我替你爹心疼那么多的银子、”
林白麒还将其说的当了真,认真解释道:“、、、救济难民,家父定不会怪罪于我的、”
这一来,苏叶彻底是没了脾气,只是翻了翻白眼,瓮声瓮气道:“、、、老子也是难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