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人类还不错。”水颖开心的和沐瑾修开口道,沐瑾修倒是没想到她出手这么大方,他看着那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实在禁不住内心好奇,把头往她面前凑了凑,小声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水颖笑了笑,说:“昨天我捡了很多落叶,用那些变的。”沐瑾修一听惊讶不已,这个灵仙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脸啊!用落叶变的钱居然花的这么理直气壮,看来她还不知道要是被发现的话可是会被抓进官府的。
不管了,我既然知道后果那我先吃完赶快撤,免得到时候被发现了连带着我遭殃!
于是他默不作声立刻拿起碗筷在那大口大口的扒饭,哼,让你欺负本少爷,待会有你好看的!他一边咀嚼着一边盯着水颖不怀好意的笑。
水颖见他吃的如此着急,心中甚是疑惑,鄙夷的目光投向他说:“你饿死鬼投胎啊,吃那么快会噎死的。”话音刚落,沐瑾修就被呛到干咳了几声,他瞥了她一眼,不说话继续狼吞虎咽。
水颖慢条斯理的起筷,偷偷瞥了眼沐瑾修,抿着嘴笑了下,沐瑾修看看店家和店小二那副嘴脸,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心想着:可怜的老板,居然被这种人坑了这么一大笔,哎,作孽啊!
摇摇头一顿感叹又继续低调着吃饭,当桌上的饭菜只剩三分之一的时候,沐瑾修快要吃撑了的时候,水颖却突然‘啊’的一声,想起了什么对沐瑾修说道:“我忘记告诉你了,那些银子可以维持一个时辰以上。”
“噗”沐瑾修将刚塞进去的一口饭喷了出来,气恼的看着水颖,压低了声音吼道:“你怎么不早说啊?”水颖假装无辜的看着他的眼睛:“怎么了,现在告诉你也不晚啊。”“你这个人怎么……”沐瑾修憋着一肚子气,如果刚刚直说的话他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吃了,弄得他现在都想吐了。
看着他那副表情水颖又抿着嘴偷笑了。
“哎你知道吗?听说昨天有人又被女鬼缠身了。”
“听说了。你不知道吧,听说从城外函河一直到城门口,满地都是头发呢!”
“真的假的,我今早出门都没看见有头发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些头发是凭空消失的,我听说啊,一旦清晨的太阳升起,那些头发就仿佛蒸发的水分一般,消失了。”
酒楼里的食客渐渐开始聚在一起讨论着最近王城发生的怪事,沐瑾修和水颖也渐渐的被故事内容吸引了过去。
原本沐瑾修被水颖暗地整治一番之后满脑子想着报复,但是听到百姓们都在对女鬼的事情议论纷纷,便想起了昨日自己遭遇的那个女鬼,也停下了碗筷静听他们的讨论。
而水颖也是被百姓们的夸张言辞所吸引,如同听故事一般坐在一旁仔细听着那些人在讲着。有个听说最多的干脆做起了讲师,在那滔滔不绝的向大家讲着那女鬼如何如何可怕。
水颖因心中好奇忍不住问了句:“你说那女鬼可怕,她杀过人吗?”
顿时鸦雀无声,大伙儿都直勾勾的看着水颖,那位讲师开口了:“这位姑娘第一天到王城吧?”水颖诚实的点了点头,而沐瑾修奇怪那人为何会这么问,往前凑了凑想听听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那就难怪了姑娘。”那人又开始讲起,“自从一个月起,这女鬼便开始在鹤都里张狂起来了,所到之处的确是没有血腥之事,但是奇怪的是,越来越多的人家不见了金银珠宝,而且失窃时间多为子时起。”
“只不见了金银珠宝吗?”沐瑾修开口问。“是啊,一开始是每家每户的失窃,再后来只要是晚上上街之人,其财物都会被搜刮干净;若是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就会被头发吊在城门。”
“那然后呢?”
“若是被吊之人运气好,在天亮之前被发现,便可以被救下来逃过一劫;若是运气不好在天亮之前没被发现,等太阳一升起,头发一消失,便会从高高的城门上掉下来,即使不死也残了。”
“那发生了这种事,官府都视而不见吗?”
“听说此事已经着手调查了,但是这半个月来始终无果。”“原来是这样。”沐瑾修和水颖面面相觑,水颖已然明白了这其中的玄机必定和普魂有关系。
从酒楼出来之后,沐瑾修思绪万千,即使身处在繁华之地,也丝毫没被周围的事物所影响,他现在身处在鹤都,身上又没有盘缠,要回显安镇简直是天方夜谭;而水颖则在他身后寸步不离,同时视线一直在各种琳琅满目的小物品间流连忘返。
凌千素来到了王城,便直奔还魂楼而去。还魂楼,是鹤都王城最神秘的地方,也是最神奇的地方,传说这还魂楼里住着一位法力高超脱尘俗世的仙人,他能让死人复活,只是复活的代价所有人都不得而知,因为还魂楼,只允许死人入内。
听说死人一旦到了还魂楼门口,便会起身朝里面走,不用人搀扶更不用人带领。所以还魂楼在王城的老百姓心目中就是一个神圣不可玷污之地,因为它,他们死去的亲人失而复得。
还魂楼里种植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在灵力的灌溉下它们孤独的活着,像可怕的标本一样,虽然保持着靓丽的外形,但是实际已经丧失了生命。
里面还有一个小池,里面的水清澈见底,如玻璃般透明,只有一条用来行走的小路落在中间,用碎石铺垫而成,看起来优雅和谐,有一种宜景优雅的味道,搭配着两旁的香花芳草,让人不得不联想到,路的尽头会是一座古老的阁楼。
凌千素进去之后,却不料刚好碰见了从里头出来的那个城府极深,眼中尽是小心思但还装作清白无辜的女子。
“千素大人回来了?”玄护法姿态妖娆的慢步走到她面前,轻声问道。
凌千素不想和她多说话,只得沉默的点头,然后略过她想直接离开,却被她一把叫住:“怎么,我处置了你的手下,不开心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凌千素心里憎恶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