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芙蓉坐在冰垫靠椅上,悠然品着香茗,双眼时不时看向自己面前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位绝世美男。她唇角噙笑,笑得还十分满足。美男对决,这种场景看起来真是好养眼哇!嘿嘿嘿…
水芙蓉强制按捺住心里的笑,美眸一转,将茶杯轻轻搁在桌上。清了清嗓子,红唇轻启:“比赛,正式开始!”
顿时擂鼓声响彻云霄。台下欢呼声更是不绝于耳。
水芙蓉道:“福伯,可以念题目了。”
水福全点了点头,道:“此题以我家小姐闺名‘芙蓉’二字作词一首。词调随意即可。”
小蝶站在水芙蓉身后,紧张地手心都在冒汗:“上弦公子必输!必输!必输!”
水芙蓉回头瞪了她一眼:“白痴,别叫啦!放心,他是你的,我不会跟你抢的。”
小蝶一双眼睛依旧不离上弦默片刻:“我知道,小姐你一直喜欢孟公子嘛!”
水芙蓉道:“那是芙蓉,不是我。谁会喜欢这种冷血动物!”
小蝶痴痴笑着:“哎呀,不管是不是啦!总之那上弦公子真得是好帅哦!”
而擂台这边,上弦默看向孟孤城,礼貌地比了个手势:“孟兄,请。”
孟孤城面无表情:“在下才疏学浅,腹无经纶,不懂诗词,我输了。”
“这还没比就认输啊?”台下不禁议论纷纷。众人发出了极为不满的声音。怎么如此无趣!
上弦默微微挑眉:“孟兄这是看不起在下么?”
孟孤城也不解释,而是径直走下擂台。
台下众人议论声更大了。
而孟孤城仿若未闻。水芙蓉冷冷一呵:“站住!”
孟孤城没有回头。
“我叫你站住你听见没有!”水芙蓉吼道。
孟孤城还是没有回头。
“孟孤城!”水芙蓉立刻朝孟孤城冲去,撑开双手挡住他的去路。
孟孤城的语气不温不火:“我已经输得彻彻底底,你也已经达到你的目的,可还有别的事么?”
水芙蓉万分不服,不服于他高傲的姿态,不服于他无视一切的目光!“你这样不比就认输是输得彻彻底底么?你分明就是故意让别人知道是你找我退婚的!”
孟孤城道:“我并无此意。”他对众人大声道,“我孟孤城自知无才无德,配不上水家小姐,甘愿退出!”语毕,绝然而去。
“孟孤城!——”水芙蓉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可是他都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是自己配不上她了,她的目的确实已经达到了啊,但她心里为什么还是万分不甘呢?没错,是因为他那种目空一切的眼神,不沾世俗的姿态,这一切,都让她万分,不服气!
水芙蓉在心里暗暗发誓:“孟孤城,你越想摆脱我,我便越要纠缠你!逼死水芙蓉还想得道成仙?想都别想!我发誓要烦你一辈子!”
原本一场令人满心期待的比赛却因为其中一方弃权而惨淡收场。水正天一心待见上弦默,也无心再继续下去,便宣告本次比文招亲,结束!众人都觉无趣,台下谩骂声一片,但都被水家得力护院们用武力堵住了悠悠之口。
水正天将上弦默请到了水家,热情招待。问了一大堆问题,诸如‘公子家住何方?’‘双亲可还健在?’‘家里从商还是从政’之类,搞得跟查户口没啥区别。好在上弦默脾气很好,而且耐力很强,一五一十都回答了,而且还越答越高兴,好像巴不得水正天把他老底全掀出来一样。
水芙蓉在一旁听得直犯困,单手撑着脑袋,睡得迷迷糊糊,险些摔到地上,幸而上弦默及时扶住,不然真是要难堪了!她边道谢边问:“嗯…你们说到哪儿了?说好了么?说好了我就先回去睡觉了。累了一天了,好困…”
上弦默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浸满了笑意。这个水芙蓉,还真是有趣呢!
一旁的小蝶看到上弦默如此迷人的微笑,竟不小心流出了鼻血!
上弦默最先发现小蝶鼻下两道红红的血液:“姑娘,你流鼻血了。”他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微笑着递给小蝶。
小蝶瞬间怔愣,世界好像一下子变得太过明亮,明亮地都让她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他在对她笑耶!老天,她真得是要死了!
上弦默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姑娘?”
“啊?什么?”小蝶回过神来,一脸茫然。
上弦默道:“你流鼻血了,擦擦吧。”他把手帕递给她。
小蝶连忙接过手帕,连声道谢。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鼻血,把手帕顺势藏入袖中:“我,我洗了再还你。”
上弦默轻轻一笑:“不必了,你留着吧。”
小蝶顿时双眼放光:“真得可以吗?”
上弦默微微颔首。
小蝶则呆立在一旁,傻笑不止。
水芙蓉无奈白了她一眼:“真是花痴!”
水正天则轻轻咳了几声,瞪了小蝶一眼,示意水芙蓉坐下:“芙蓉啊,既然你满意上弦公子,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吧?”
水芙蓉干笑一声,装作不解:“爹说的是何事啊?”
水正天道:“你与上弦公子的婚事啊!”
完了完了!他不会当真了吧?她不过是要整整孟孤城啊,她没想过要把自己嫁出去的!她求救般看向上弦默:“那个…上弦…默啊,我,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的。你,你别误会啊…呵呵,要我怎么说呢?这实在是说来话长…”
上弦默看着她窘迫的样子,似笑非笑,原本是想听她怎么解释下去,不过突然却没了兴致,便道:“我懂水小姐的意思。毕竟我们只是初识,互相认识不深,现在就谈婚论嫁着实过早了些。”
水芙蓉一脸感激,连连点头:“就是这个理儿啊!”
上弦默摊开折扇轻摇,笑容如沐春风:“不过婚事可以先定下来,一年后,如若水小姐还是不愿意下嫁于我,那该婚事便取消。这样可好?”
水芙蓉连连点头:“好好好,就这么办!”
水正天亦十分赞许。只是他怎么越发觉得自己的女儿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呢?可是具体哪里奇怪,他一时又说不出来。应该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所以脱胎换骨了吧?嗯,应该是这样的。
不过…怎么好像没人听见小蝶心碎的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