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秋去沈阳帮着市场搞活动。
在动车上。如慧给他发了个短信:你出发几天?
许建秋:三天。
如慧:你三天不回来,我想你咋办?
许建秋:你这鬼丫头,再胡说我可要骂你了!
如慧:别生气。我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优点很多。
许建秋眯缝着眼回道:那就说说我的优点吧!
如慧:有才华、善良、踏实、坚强、有激情,外加幽默。
许建秋打了个哈哈:我总以为自己是个大坏蛋,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优点,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停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昨天如慧做的梦,便给她发了个短信:“你前天咋做那样的梦?”
如慧:哎呀,在火车上别提不吉利的事。停了片刻,她又发了个短信:你该买卧铺。
许建秋:我刚想睡,你又来招我。
如慧:你现在“解放”了,我怕浪费你。
许建秋:那我可要今夜无眠了,你害惨我也!
许建秋不理她的茬:快下班了?
如慧:今晚聚餐。
许建秋:是公司聚餐吗?
如慧:全是我们年轻的。
在聚餐期间,如慧给他发了个短信:我称呼培训部江老师为“许老师”被罚了两杯酒。
许建秋:你怎么又喝酒啦,你还得开车,如果出了事,我找他们算账。
后又发了信:别让人家灌酒了,快回家吧!
许建秋忽然感到自己太温情----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什么资格这么关心其他女人?许建秋自责地敲打着自己的脑门。
说实话,他从心底喜欢这个随性的女孩,但是,他明白自己曾经做过对不起妻子的事儿,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晚上,许建秋住进宾馆由代理商陪同吃饭。这时,他接到了如慧的一个短信:吃饭了吗?要不要我帮你点一下沈阳的名吃?
许建秋觉得她挺逗,便回道:“我真拿你没办法。你就点吧,不过,你可捞不到吃。”
如慧:到沈阳不吃老婆饼、不逛中街就别说到过沈阳。说实话,我真想和你一起吃饭,散步。
许建秋感到不能再这样温情下去。
他吃完后在代理商陪同下逛了逛中街,拍了几张照片后回到宿舍。
大约十点左右,许建秋洗完澡后正想入睡,手机响了,原来是如慧低低的声音:“想我吗?”许建秋犹豫了一下,没吱声。如慧突然笑出声来:“放心吧,我吃不了你!”他竭力用一种“大哥哥”口气对如慧说:“傻丫头,没大没小的!别闹了!我要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许建秋吃完钣后搭上了回公司的火车。在火车上,他又收到了如慧的短信:沈阳变化大吗?
许建秋本想不理,但又不忍心伤害她,便回道:沈阳除了二人转,无他。他想到如慧昨晚大胆的表白,他感到新鲜、刺激,旋即又感到可耻。
大约半小时后,如慧又发短信:你什么时候回来?
许建秋:下午三点到
如慧:到时候我接你去
许建秋:不用,公司派车接我
如慧:到底是经理的头大。
下午两点半左右,如慧给他发了个短信:下车了吗?
许建秋:在回来的路上
如慧;真快呀,我好害怕,我往哪里躲?
许建秋:躲什么?我又不是老虎。
他回到办公室时,如慧脸上红扑扑的,她的嘴唇动了动,半晌,却说了句言不由衷的话:“许经理,你咋回来了?”
杨编辑哪知她复杂的内心世界?他顺口接道:“我们的许经理是想家了。”
快下班时,如慧给许建秋发了个短信:今天我送你回家
许建秋受到矛盾思想的围攻,他知道自己坐她的车意味着什么。他想起了妻子为了自己受过哪么多苦,他不能再让他失望。
他下意识地瞅了一眼侧面坐着的她,正与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相碰。那双眼睛似乎含着泪水,他有点动摇。感到对她有点残酷。
如慧不知什么出去后,给他又下了“最后通喋”:“我在惠武店等你。别磨几”
许建秋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后终于决定“挑战自我”。他觉得既然对她没什么,为什么要逃避?
于是,他“勇敢”地坐上了如慧的车。
如慧披散着头发,瞟了他一眼:“你紧张吧?”
许建秋竭力将“轻松”装上眼睑。
如慧递给他一个口香糖。他接过来没吃。他问她:知道我家的方向吗?
如慧:先去王家屯。终于如慧在一个僻静的小树林旁将车停下。如慧瞟了对方一眼,吐了一口气:“喜欢这里吗?”
许建秋不想扫如慧的兴致:“有点‘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
如慧呼吸加重:“我就喜欢你那超然物外的文人气,让我感到这个世界少了些世俗的纷扰。”
她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他下意识地想抽出,但是他失败了。他觉得这一幕似曾相似,他忽然感到可耻,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我们不能这样……”
如慧失望地埋下头,右手神经质地紧抓方向盘。
大约七点左右,许建秋说:我们回吧。
如慧再次抓住他的手。他没有抽出,但是她感到冷冰冰的。她闭上眼睛说:“好想留住时间的脚步。。。。。。”她等待那甜蜜的一吻。
但是,她失望了。她没有进一步要求他。她知道这需要时间。
终于,她放开了他的手。问他:“我们到一家韩国料理吃饭吧?”
他摇了摇头:“我们回家吧!”。。。。。。
他回到家里时,已经七点了,妻子玉芬问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他说在公司开了个小会。妻子点了点头,她将晚饭放在他眼前:“快吃吧。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没回信,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他心里一阵自责。想到刚刚与如慧的暖昧,他觉得自己犯了不能原谅的错误,他暗骂自己是一个混蛋-----妻子二十多年来与自己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可自己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