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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考验

五月八日上午,公司开新产品上市营销会。会前许建秋为宣讲两个方案忙得不可开交。他正准备去会议室时,摸了摸身上的钢笔没了。便回到办公室。如慧将自己的笔交给他。不一会儿,许建秋听她给母亲打电话说肚子疼。许建秋问要不要去诊所检查一下?如慧捂着肚子说,没事,我揉揉就好了。

茶歇期间,许建秋问她好点了吗?

如慧说,上吐下泻,我实在快撑不住了,可能是食物中毒。

许建秋说,赶紧去医院,听话。

如慧说,我挺一会儿再说。

许建秋的关心本是作为如慧的领导和老大哥双重身份使然,却使如慧心动神摇。晚上,她翻来复去睡不着。直到下三点左右,她才睡下,做了好几个梦都是和许建秋有关。6点左右醒来后,她打开手机,以为有他问候的话,没想到却没有。于是她给他发了个空短信。许建秋回了个“?”,妻子问他谁发的?许建秋说是搔扰短信。

许建秋突然感到自已有点对不起妻子,为什么要对自己患者难与共的妻子撒谎?你与如慧不就是同事之间的关系吗?说不定是如慧发错了。

上班后,如慧让许建秋上网。许建秋打开QQ。

如慧问他:今天早晨我给你发短信,你为何只发了个“?”,我早上起来看看了看手机,以为你会对我病情问候一下,又怕影响你的家人,就给你发了个空短信。

许建秋感到如慧有点“越线”,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但又感到如果说得过重会伤害她。

于是,回答:我们八小时之外最好不要发短信。

如慧垂下了眼睑,浓密的睫毛上旋转着泪水。

许建秋有点心软:对不起,我说重了。。。。。。

如慧拭了拭泪水。不答。

一会儿,主持人小荷进来,问许建秋最近到哪儿出发。他说去沈阳,一会儿准备买票。

小荷走后,如慧低眉对许建秋说:我帮你买票吧?我有车方便。

许建秋点了点头说,谢谢。于是去财务借了两千多元。将买票钱交给邵敏,并告诉她买动车的时间、地点。

如慧一脸红晕地:“我走了。”

许建秋说:“你回来吃饭。”

如慧不理。

许建秋吃完饭后,发现天气出现雾霾,忽然想到高速路有点危险,便给她发了个短信:“集中精力开车。”

如慧回答:“懒得理你。”

许建秋明白如慧还在生气。良顷,他又接到如慧一个短信:“我马上回来,想你。”

他被如慧最后一句蒙住了,他有点不安,后又自嘲地笑了:“她只是个小妹妹,我怎么能往哪方面想呢?

下午,如慧买票回来顺路买了个切好的大西瓜带到办公室。杨编辑第一个接过西瓜喊道:“哎,沙瓤大西瓜,不吃白不吃。”说着自已抢先撕下一块。

“那当然,”李文案也不示弱:“能吃谁不吃。”

“去你的!”她推了一把李文案;她环顾了一下,没见他,便问李文案:“他呢?”

“谁?”李文案似有所悟地说:“你说许经理?他去苏总办公室开会去了。”

刚说到这里,正巧许建秋开会回来,如慧将西瓜递给李文案,暗示他给许建秋,许建秋接过来,说声“谢谢。”

上班后,如慧将火车票交给他;他一迭连声地说“谢谢!”如慧脸通红通红。

她的心几乎跳出来。一种强烈的渴望促使又开始了“寻梦之旅”,她点开了“梦中人”的QQ:告诉我,你和你老婆是怎么认识的?

许建秋回答:不要这样称呼你嫂子。看来你没仔细看我写的小说。

如慧:我看了,你骑车时撞了她的腰,于是你就把自己卖给了她

许建秋脸上绽开了花:我们是自由恋爱,她可是村里有名的“四大美女”之一啊!

如慧:知道,具备中华民族吃苦耐劳的优良品德,就是文化程度不高

许建秋:她为我做了许多牺牲

如慧:所以,你在还债

许建秋:不是还债,是男人的责任

如慧:其实,你也有追求爱的权利

许建秋:你只是个孩子,懂得什么是爱?

如慧:你太主观了!我已经二十八岁了,难道在你眼里还是个不懂风月的小姑娘吗?

许建秋: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是童话世界,一个是神话世界

如慧:你是个木头!没心没肺!我恨不能杀了你!吃了你!

许建秋:可别,据养生学认为,吃肉过多不利于健美

如慧:没关系,我可以一块一块地吃。

许建秋:你又危险了!我身上充满了毒素,你会中毒的

如慧:我乐意!告诉我你是六几年的?可不可以分心给我?

许建秋调皮地说:我已经没心没肺了,如何分心给你?哪知道自己姓字名谁,更不知今夕是何年!

如慧:你属啥的?

许建秋:属蛇的

如慧:厉害,比我大十七岁,你应让着我

许建秋:你是80后,是超前的、划时代的,我们已经落伍,你应让着我

这时,总经办通知他去高总办公室开会。在开会时他接到了如慧一个短信:你出来,我话跟你说。我等你。

许建秋;你疯了!

如慧:你出来,我们电话里说

许建秋:我在开会

如慧:你开完会给我打电话

许建秋有点后悔,没能及早跟她说清楚,他觉得有必要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于是,他拨通了她的电话:“如慧,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慧:我不想让你干什么。爽快点!你能不能分点心给我!

许建秋: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们都有家庭。再说,我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了,我们是两代人,我们不可能的!

如慧:爱没有年龄之分。再说,小说里的你不是爱上了一个才二十几岁的姑娘吗?

许建秋:小说里的人物不是我,如果这样做会毁了两个家庭。

如慧:我要是心甘情愿呢?

许建秋:不可能。我不能再做对不起你嫂子的事了!她为我付出太多了!

如慧:我不会放过你的!

许建秋:我真想揍你!

如慧:哈哈!

第二天上午,苏总通知他讨论方案,一直到十二点左右,他回到办公室,但见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盛好的绿豆汤。他感激地对大家说:“谢谢同志们!”

“要谢,你就谢尚姐。”杨编辑向如慧做了个鬼脸。

他向如慧表示感谢。如慧回奉了一个有深意的微笑。

下班后,如慧向大家道声“周末愉快!”其实,她的精神却在许建秋这儿。

大约五分钟后,他接到了如慧的一个电话,要他出来。他下了楼问她有什么事?

如慧说:“你劳累一天了,你别放下手机,专心听一下音乐。”于是,手机里传来了粗犷奔放的流行歌曲《月亮之上》。

曲终,如慧问她感觉如何?他回答:挺过瘾的。并问她周末准备如何度过?对方回答:我想去老家看我老爸,你跟我一块去好吗?

许建秋说:别说傻话了。

如慧说:怕啥?我就给她们介绍这是我们领导,多有面子啊!

许建秋:我女儿明天要填高考志愿,如果我不去,她会恨我一辈子的。

如慧:我知道选择这条路会有许多艰难。

他没理解这句话的内涵,便向如慧再见。如慧:别说再见,我们刚刚开始。

周末,许建秋去公司加班写方案。约十一点左右,他接到如慧一个短信:红楼一梦是非多,只为情字受折磨,众自不识林妹妹,谁能无视宝哥哥?

许建秋知道如慧又在说“孩子话”,怕她没完没了,便不理她。停一会儿,对方又给他打来了电话,要给他聊几句话。他说忙着呢!对方说,只占用你几分钟,许大经理。

于是,如慧谈起了自己的感受:我回老家见到了我爸爸,聊着家常话,吃着爸爸做的饭,爸说我是个赚钱的机器,在那里只有爱。

许建秋说:你是个非常孝顺的女儿,理应得到爱的回报。

如慧:最奇怪的是,我昨晚跟你梦游了一番,醒来后出了一身冷汗。

许建秋:你真是个鬼丫头,怎么把我给扯上了?

如慧学着范伟的口气说:缘份哪!

他们的对话大约有一刻钟,他开始写方案,不知怎的,他的脑子里不时浮现出如慧调皮的面影,他努力想集中精力,却没成功。他自责地敲打着自已的脑门,暗骂自已是个混蛋----自已家有贤妻,而自已却如此没有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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