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啊!”夏晨愉悦步入大门,欢快得袖子都飞起来,他喊声高亢带着几分喜悦,可想而知钱家挑明成亲关系他心里有多高兴,虽然不知钱家为什么不再打夏家主意,不过……他脸上带上神秘的笑不可忽视,笑声诡异,连家丁都被这莫名的笑声吓到,守门的张衣心虚的看向同伴小声道:“你说老爷会不会发现我们偷懒了一个时辰啊,”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老爷啊。”
“。。。。。。”
夏府院子内,夏晨心情大好,“也好也好,小语啊!我以后。。。。。”回头才发现身后没有跟着夏稀语。夏晨疑惑挠脑袋“咦?小语呢?”皱着眉头,走到门外也没看到夏稀语的身影,这才意识到问题,着急的拉着一个守门张衣问道:“小姐呢?”
“额……老爷小姐走远了。”
“你们怎么不拦她?。”
“老爷,小姐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走开的,你不发话小的怎敢拦着小姐啊。”
城门外
今天的似乎要比前几天闷热的多,才走到城门下夏稀语额头蒙着细细的汗珠,回头往城里瞅去,没看到跟来的老爹,才放慢脚步。想起刚才乘着爹爹乐呵劲,没费吹灰之力就从他眼皮子底下走开了,以她对爹爹的了解,钱家刚来退婚,爹爹定是要拉上她唠嗑一会,那今天去不了乱葬岗,想到这里她才要不声不响的溜走。
夏稀语抬头望着蓝天,好蓝好蓝,这种大白天竟然使她生起睡意,她扬起一只手遮着太阳,勉强能挡住巴掌大的阳光。宽大的袖子本来就不紧身,所以就顺着手臂滑到手关节处,光滑的手臂暴露在阳光下,在阳光下形成一道风景线。
这白里透红的青春颜色,往往引人注意,看的就看吧,可是她却不知道城楼上的人注意她的动作,那紫衣带着斗笠的男子看她的眼神迷惑和怪异,“拿这女子炼药会不会太可惜了?”
望着远处的乱葬岗,夏稀语慢慢挪动着。“抱着侥幸的心理,去那个地方看看,说不定能发现那个人留下的痕迹呢。”她露出微笑,心情愉快的走去。
过了半个时辰夏稀语终于走到乱葬岗这个地方,只是这时手里拿着几株草药,往这里一站,清澈眸子闪过一丝欣喜,“白天看这乱葬岗似乎没有那晚看到的幽深。”
她眨眨眼睛,望着这片清翠竹林乱葬岗,勇敢的踏出一步,接下来步步皆惊喜,
“这种地方怎么会被称为成乱葬岗呢,”她喃喃道,实在想不通,忙着摘地上的灵芝,心想是不是因为名字的原因,很少人来这个地方,所以没人知道这林子草药甚多。竹林幽幽,虽然没有曲径通幽处,但是起码是个清闲之处,加上草药胜多,实在是丰盛之地。林中竹林不高,竹都不是处处相连,还不到密不可及,只是说不出的清闲。
竹子刚好遮住烈阳,夏稀语抬头看向蓝悠的悠天,又低下头看着地上碎碎的阳光影子,阳光所到之处,留下暖暖的阳光,竹阴下洒落碎碎的光斑,风一吹,光斑晃动,带着竹子沙沙的响催人入睡。幸好……手中被她扯下来的防蚊蛮花草古怪的味道将她熏的清醒半分,睡意去了大半。
“我这是怎么了?”夏稀语迷惑的望着长长的竹林,自己似乎忘记来这里的目的了,怎么才一会竟然忘记了呢。
细细想来自己到这里的目的,那夜送茶到金陵的时候,路过这一带闻道一股特别熟悉的草药香。跟采药人师父一样,夏稀语跟药师学药物不久了,也捏上一点点鼻子通病……对气味有点敏感。
如果那晚她闻到的是草药味,那么又是什么人大晚上会到这里来采药呢?又为什么到这里来?为什么不是白天来呢?晚上会白比白天安全?她露出吃惊的表情,十分不解望着怀里的灵芝,半响她才抬头看向林中更深处,
除了掩人耳目以外夏稀语真想不出晚上比白天好的理由。捏了捏手中的蛮谷草,感激的它刚才提醒差点睡着的自己,往竹林深处走去。
在这林中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这是传说中的乱葬岗啊。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除了迷路夏稀语还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样想着她也就心安的走上一段路程。
这一路草药越来越少,以至于夏稀语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时常要一下前面的路况,还要边走边看看身后竹林的变化,她皱了皱眉头,心里咕噜的冒泡,总有感觉后面的竹林会跑似的。
“这里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呢?”她喃喃道,四处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采的珍惜草药,石药,左右详细的观看,大片地方出了干巴巴的竹叶,脚一踩就会吱吱响的,只是没有什么珍惜草药罢了,失望的她回过头撞上什么东西,吓得倒退几步,差点坐到地上去。
“什么东西?”夏稀语盯紧吓到自己的东西看,正好风一吹,那东西飘啊飘,荡啊荡若不是大白天她还真以为见到鬼了。
那只是一件白色外袍而已,被高高挂在竹子上。
“我似乎有点大惊小怪了,”看清这眼前的东西她轻轻道,凑过去看看是谁的衣服。
一般碰到这种情况的不是走吗,她怎么还有胆量去看。这乱葬岗里除了死人还有死人的东西还会有什么。
走近一看,那白色带青色的衣服绣着简单的刺绣,制作的相当粗糙啊,比起夏稀语身上这衣裳要粗几倍啊!她看了看身上的夏衣,显然不满,爹爹可是跟她说过这衣服是简单绣制而成,相比这下,这衣服才是粗制乱造啊,白衣上传来淡淡的草药香,这信号使得她眉头上扬,一抹浅笑挂在脸上。
“说不定是那个人的。”
她把衣服取下折好,可是当她再回头看身后的竹林时,实在吓着一跳。“这怎么回事?”
疑惑中带有警惕,刚刚还在身后的竹林什么时候不见了,却是一朵朵低矮的土丘,在她不经意之间有人换了身后的环境,而且她还不知道,清晰的眼神露出一点焦虑。好吧!再这种情况下,她还在焦虑,只能说明一点,夏稀本来就是面瘫一个。
眼见为实,不久之前她还在暗记竹从的位子,怎么一回头就不见?
“难道我老眼昏花了?”她慢慢说道,不过马上又摇摇头否定这句话,16岁的年纪就老眼昏花了,说出去还不笑死人。这也说明她刚进来的时候,明明看了前方,等她四处张望时却撞上这衣服,说明之前的环境是改变的,只不过因为有竹林形状差不多她没注意而已,要不是因为这件衣服,她也难得发现这事,想想,夏稀语头皮发麻就发麻,把怀里的衣服抱得更紧。
明明是六月天,她觉得身上冷汗连连,一股股凉意从脚底冒出来。
“……”不知道下面会出现什么,她硬着头皮回头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冒出来,那片矮丘是他人的安生之处,索性这片骇人的风景在阳光下显得安静安详,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蹦出来。不过夏稀语的脚步还是加快远离身后这个地方,心里默默道:“去哪里都好,总比这个地方好。”
大致下午一点的样子,夏稀语再面对变换来变幻去的场景已经是惊吓过度,疲惫不堪,当场景再变换的时候,她已经是波澜不惊的看着,再也没有丝毫精力做出任何应急反应,腹中已经是饥肠辘辘,又饿又困。
面对这样的情况,夏稀语不知道是苦笑还是无奈了,为了那缕幽香,把自己弄到这个鸟都没有一只的地方真的好吗?
“不知道那个进来的人出去了没?”抱着衣服她叹气坐在地上小憩一会。“这里的人真坏,记号都不让人做的。”说完她埋头于膝盖之间,天塌下来她也不管了,只想好好睡一会,渐渐的呼吸沉重起来。
另一边,一位老者光着膀子指着天嚎嚎大叫:“你说,我就拿了你点骨头而已,你有必要关我在这里几天么,”
然后天空还是蓝色的什么没有变化,他气不过踹了一脚地上的土,闷坐在一边,“你看你这些缺德,死了都要整这些烂玩意害人。”
想想就来气,他好歹堂堂神医一个,怎么就落在一个不出名的土匪身上,说不定还早困死在这里啊。那晚上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采到石药以后就出来,却被一个淡定的丫头忽悠得走又走进去,之后再也又不出去了,难道我触碰什么机关了?
“我说丫头都怪你讲什么鬼故事,忽悠我这个大路迷又走进来了。”
夏稀语睡了半个时辰才睡醒了,惺忪的眼睛望着陌生的地方渐渐清澈,心想着要是晚上又出不去,回去爹爹又得开口长开口短的说她,说不定还让她手抄一份CD地图呢。想想就头皮麻,这个世界上夏稀语最不想让爹爹担心,想到这里她打起精神来。
“我的赶紧出去,”抓了抓头发,她静静的坐在原地,杏眼盯着前后左右看,等带着环境的变化,经过这么多次她早已经淡定如常,每当环境变化一次,她就暗暗记下一次,知道三十六次变化以后,她脚下的地已经被她用树枝画得乱七八糟的,而她眼神却异常的精明。
“奇怪的声音。”说完夏稀语扔掉手中的树枝,拍拍手,拿起衣服朝右边走十二步,在向左走上三步,“怎么感觉这声音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