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出租房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过我发现蛇君还没有回来。屋子还是紧闭着的。我的心里就一片荒凉了。我感觉如果生活剩下我自己,我就会孤独的要死。那个锁还是死死的锁着。我摸了摸口袋,突然发现我的钥匙不再了。我开始怀疑我是掉在了马路上,还是忘记了落在了屋子里。我的记忆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蛇君去哪了,蛇君以前还有一个杂牌子手机,那是我用了两年的手机,不过我换了新的以后就把他淘汰掉了。所以转手给了蛇君。蛇君非常爱惜的用了一段时间,那个手机被他修了好几次,直到喇叭坏了,也不能开机时,他才舍不得的放到了放杂物的铁酒盒里。那个酒盒子里都是零散的杂件,有破表,破充电器,剃须刀,还有数据线,我不知道蛇君保留那个破剃须刀干什么,里面的数据线也是不能用的。有几次我劝他扔掉,他都决绝了。
我无法打电话给蛇君。在外出时我一直都在担心和蛇君走丢。有几次,我俩在外出时真的显得找不到对方。因为没有通讯措施,所以我都无比的谨慎和不安。我不知道蛇君有没有这种担忧。蛇君是那种丢了就石沉大海的人。你必须抓紧他,否则如果他从你身边走开,你都不知道如何查找他的音讯。
蛇君是有一把钥匙的,可是他每次回来都很晚。我都不知道他一天都干什么去。
然后我就开始打量窗子,可是窗子里有铁栏杆是进不去的。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往房东那里要另一把钥匙,刚来出租房时我配了三把钥匙,一把给蛇君,一把我自己,还有一把给房东。房东说我把钥匙给他不怕丢东西吗。我说,我是一个丢三落四的人,我怕哪一天我的钥匙丢了就不能进屋了。
我朝着正屋房东的室内看了看,屋子里只有电视在响动,我还在想怎么打开门,我宁愿用暴力把锁拆坏,也不想惊扰别人的生活。我对房东家人还比较生疏。我的心总在社交应酬上焦躁不安。别人的滴水之恩都会让我觉得无以为报。我顶受着交际中的压力。虽然来出租房两周了,我和周围房客任何人的关系,都没有任何更深的进展。虽然我们是低头不见抬头见院内邻居。
我就停留在门口,我想我可以再咬咬牙,就等到蛇君回来了。有时候我无比依赖别人。我总觉得我自己太过于弱小,我必须找一个助手和主导。
房东女儿端着盘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盆子里装着一捆芹菜。她来到下水道前准备把蔬菜清洗干净。我看到她就把头扭开了。我以为我看不到别人,别人就看不到我。所以我总把眼光偷偷地藏起来。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复杂的社交。
“你刚打完架回来吗。还拿着凶器啊。”房东女儿诙谐的说。
我转过身体,看着她忙忙碌碌的样子便说:“自己突然想锻炼锻炼身体,以前在大学的时候练过一段时间武术。”
然后她就很惊讶地让我把双节棍表演给她看,说实话我是一个学东西很慢但是很扎实的一个人,我记得刚学双节棍时,会长拿着我的手,教了我无数遍才把那个动作学会,会长说,一些动作要领要靠悟性。
我给房东女儿表演了几套实战要领。她看的目瞪口呆。
我问她:“你要学吗?有空我可以教给你。一个女孩子学了会变得更加强大的。”
房东女儿用手接过了双节棍,我用手摸了摸,像抚摸一个柔弱温柔的羊。
“我不学这个,这是个危险品。”
我说:“你可以拿着这个壮胆,就那么提着那些色狼也不敢接近你了。”
她就回答:“出门也没有人随身带双节棍啊,太显眼。走出去别人还以为要打架呢。”
我连连点头表示,事实确实如此。
她还在精心的洗着自己的菜,那些杂叶被她丢弃在了旁边废弃的垃圾桶里。
“你还会做饭啊。现在家庭里都是男人下厨了。有人娶了你真是烧高香了。”我故作奉承的说道。
“没办法逼得,老妈非得让我学。我能做好多菜呢。我家有好多菜谱。没事我就学着做几样。在家里光吃不做会被老妈唠叨的。我可不想让我妈说我,我妈一说起来就长篇大论没完没了的。有时候我都想变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