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天游走于苏州大街小巷,考察丝绸,会见客人,伍晓发布标书,招标运输车队,自然门庭若市,终于,十几天功夫,尘埃落定。
伍晓的猪成功出栏,储天的丝绸加运输在孙家还没有出现时,就铺天盖地的抢占市场,这一局,算是完胜,给了储君措手不及。
虽说都是储家丝绸,不过,储天的丝绸更为上等一些,老百姓有口皆碑。
“我们现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储君又到了茅草屋,和老者商量。
老人的脸抽动了几下,耳后的疤显得有些生硬。
“我们的计划储君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他看向储君,表示怀疑,自然不是怀疑储君,而是李婉。
“我不曾和李婉提起过!”感受到对方的不怀好意,储君连忙解,内心唏嘘。
“不给我们留活路,他们也休想快活!”老者桌上狠拍一巴掌,桌上的水杯随之震了震。
“那现在怎么办?”储君怯怯的问道,每每此时,储君都是害怕的,他时常羡慕储天,是真正的储家种,当然也暗自觉得,只有储天才真正的遗传了储家老爷的睿智与豁达。而自己,就如面前的这个人,丑陋而软弱。
“储天在乎什么,我们就对什么下手!”老者嘴角抽动了一下,冷笑道。
受命之后,储君回到了家中,原本温馨的家,温婉的妻子,不复存在,原本属于自己的丝绸没有了,属于自己的车队现在游手好闲,一想到空养一群闲人,储君更加气急败坏。
“还是得把李婉接回来!”他在自言自语,不知道自己为何到如此地步,其实,做储家受宠的大少爷有什么不好,最近,他常常这么想。
想到这里,他把腿就往李家走,仿佛一刻也等不了。
也许,人真的只有在落魄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真正要的什么,拥有的越多,追求的就越多,储君难得有这番思考,头一次觉得家对自己是多么重要。
来到李家,敲门而入,自然,在街上给岳父和李婉都买了礼物。跟着门丁来到了内厅。和岳父喝茶寒暄,储君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讨老人喜欢。
闻声而来的李婉,仿佛顷刻间忘却了曾经的不快,灵儿扶着她急匆匆的赶来,明显,肚子大了不少。
不用多说,几个眼神,;李婉就跟着回了储府。其实,有爱、有孩子,当然不需要过多的语言。
狄飞办妥了储君交代的几件事,对于追查吴妈的事情,也丝毫不敢怠慢,多番打听,来到了邻村,寻找当年接生的孙姨。
“哐哐——”狄飞狠狠拍打已经上了一层灰的门,显然,已经人去楼空了。
无奈,狄飞在一家茶馆歇息,顺便打听“你们这里很多年前搬来的接生的孙姨,现在住在哪里?”
“什么接生的孙姨?不知道”,小二边擦桌子,边说。
“我们这大都是本地人,只有一个人是从外地搬来的,不过来的 时候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呢,现在也该三十好几了”小二补充道。
“那他在哪里?”狄飞眼睛一亮,他记得孙姨是有一个儿子的。
“在那边木材场干活,很能吃苦的呢”
嗖——,狄飞来不及吃饭,瞬间消失。
多方打听,狄飞锁定了目标,那个黑黑的,高高的、非常健硕的男子,只是这个人分外冷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不会说话呢。
对于狄飞的到来,他有几分惊慌,瞬间变是冷漠,任凭狄飞跟进跟出,他都默不作声,视而不见。
“我知道你就是孙姨的儿子!你可以承认,也可以不承认,我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办法”,狄飞在他耳边大声的喊道。
他如同聋子一般,自顾自的干活。
大半天的时间,狄飞熬不住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远远地看着他,他有预感,这小子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下了班,这小子独自走了,并不理睬狄飞。
“算你狠,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老乡吧!”狄飞嘴里叼着一根草,自言自语。
几天过去了,看来软磨硬泡一点效果都没有,转为跟踪,狄飞确定。
这天,狄飞偷偷的跟在小子后面,看他沿着一条小路,走到了山上,在一座坟前跪下。“娘,今天是你的忌日,儿子来看你了!”他将坟上的杂草清理干净,周边的树叶打扫干净,生怕打扰到自己的娘亲,然后,磕头,烧纸,看得出他的悲伤和对母亲的思念。
终于,起身,狄飞站在其身后。
他的眼神由温柔瞬间变得阴冷,撞着狄飞的肩膀,径直往前走。
“你的母亲是在竹园过世的,你却带着她来到这么远的地方,为什么?”狄飞上前拦住他,“你藏着什么秘密?你母亲为何突然过世?”
“够了!”他大喊一声,吓了狄飞一跳,仿佛内心的防线崩溃一般。
“我苟且活到现在,就是想看一看他们的下场,我一直在密切关注你们,从你刚来到这里,我就知道,你是储家的,要不是你是储天的人,我早就对你下手了。”男子露出凶狠的目光。
“你的言外之意是要是我是储君的人,你就会对我下手咯?”,狄飞故作镇定,有些被目前的形势吓到,隐隐约约感受到这背后的惊天大阴谋。
“你回去吧,不要再纠缠我!”他语气缓和了一些,情绪也恢复了。
“我猜,你是复仇,但是,如今大好的机会再你面前,为什么不抓住呢”狄飞开始打心理战。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亲自动手,才有快感!”男子开始邪恶了笑了笑,对狄飞不屑一顾。
“那你说出真相,然后,你做你的,我们绝不打扰”,狄飞虔诚的看着他,等待答复。
男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狄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