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很多老套而又经典的剧情一样,在一棵开得灿烂的结果的树下,颜值巅峰的青年和美女等待着同样处在颜值巅峰的一个女孩,烂俗而又正中了浪漫的胃口。此次出游兵分两路,索妮坐飞机会有很强烈的反应,所以选择火车等不上天的交通工具,当然,必须找一个人陪着她,简萨自告奋勇地去了,两个“歪果仁”不仅是出于好交流,也比较熟悉对方的饮食习惯,照顾起来也更容易些。
我和乔舒,车基,自然是按照原计划买了机票,本着节俭的原则,购了经济舱。剩下的,就是随机应变了。
念之忙着和她的小男友去澳大利亚看袋鼠,啧,看个袋鼠要去澳大利亚也是蛮有情趣的。
然而,途中又发生了一点儿小意外,车基上了飞机忽然跑过来对我说乔舒旁边坐着一个韩国帅哥要换座位,无奈……我瞄了一眼正在审视自己手的乔舒,心中感慨万千,总结起来,一句话——喵的,我怎么总是摆脱不了这货?
还是说,这是月老舍下的解不开的羁绊?
“May I help you?”身着标准制服的空姐挂着标准微笑推着餐车问道。
我装似无意地扫了两眼,没了胃口,干脆拿起随身携带的饼干啃起来,待空姐走远,压低声音问道:“诶,国内对空姐的评价不高,说空姐从事那行,真的么?”
乔舒许是睡着了,被我吵到,没有睁开眼,反问我:“难道你信吗?”
我半天没言语。
或许是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乔舒接着讲:“可能有的确实会有这种服务,但是,相信伦敦的空姐们。”
我哦了一声,为自己辩解:“我也没有怀疑她们,只是太无聊了,又睡不着,可能是时差倒不过来吧?”
“时差这种事,你还是慢慢来吧。”乔舒翻翻身,又睡了。
前面车基似乎已经泡到了,两人交谈甚欢。
哎,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呢?
飞机落地,虽然只与祖国阔别两年,但是,真正呼吸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空气,不禁热泪盈眶,两年了,才能回到祖国,这片父亲母亲生活的土地上,总归是不孝的。
车基擦掉我的眼泪,道:“我理解你。”
我不禁哭得更大声了。
两个小时后,依照我哭肿的双眼的辨别,艰难地到了别墅。
一切都没变。我揭开防尘布,带两人熟悉了一下环境,车基表示如果有多的空房间可以住客房,大概是看我的情绪波动太大吧,我也不勉强,拿出房间结构图,让他们自己选。
“我要这个。”乔舒指着卧室对面的那间客房道,我的脸色有些复杂,犹豫了许久,点点头。
第二天,索妮两人姗姗来迟。
以上工作如此进行。
早上,我们早早地到达天安门广场看升旗,远远地,可以看到鲜艳的大红色缓缓升起。
“我小的时候,学校的国旗也是这样升起来的,那时候我就发誓,等我稳定下来,要建一座学校,让更多的人抱着和我一样的想法,那是我的追求。”乔舒喃喃道,似乎是对我说的,只是人群熙熙攘攘,我没能把口中徘徊的话说出来:你憧憬的画面里有我好不好?
毫无疑问,天安门广场的气势和身形是高大的,把索妮他们震撼得不像话。
“今天中午我们怎么吃?”我一人一瓶水递过去。
“北京烤鸭。”乔舒道,最近似乎我问什么他都特别积极。
我眼尖地看到索妮朝车基和简萨眨眨眼,然后三人很“默契”地举手道:“我们三个想吃豌豆黄什么的,要不我们分开?吃完再集合?”说完,像一股绳儿似的拧在一起走掉了。
“嘿!记得开地图!有情况给我打电话!”我无奈地扬高了声音提醒道。
“Boss,小的今天中午就跟着你开混了。”乔舒单臂挂到我的背包上,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家烤鸭店。
“知道了。”我没好气地答道,心里,却有些躁动。
忽然,身上有些痒,我匆匆扫了扫附近,发现花坛里的花开得正好,心中了然。
“你说你啊,明明知道自己过敏也不加强育锻炼,又不是不能根治,唉,这么笨,没人照顾估计没多长时间就像那花儿似的,蔫儿了。”乔舒注意到了我的异样,却不想平时的乔舒那样看我笑话,而是扒拉着自己的背包,似乎早有准备一样,拿出了维生素C片和扑尔敏,拿一个小兜子包住,递给我。
原来还有人记得我的过敏原啊。
我忽然感觉没有太孤单。
点了餐,便静坐了,北京点餐的不耐烦程度我是知道的,好在有好心的人可以代为排队,当然,也是要money的。
“喂,你对你未来的女朋友有什么期望吗?”换句话说,就是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觉得我掩饰得还不错。
“啊?这个啊?”乔舒若有所思地望我一眼,沉吟了一会儿,嗓音低沉,道:“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好看吧?性格也不用文静,和我合得来,最好还是有波浪卷什么的,比较有魅力。”
“哦。”我看了看自己的长直发,不再作声,安静地等待。
乔舒也不说话,吃到一半,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变得很难看,道:“我爷爷病危了。”
我震惊了,怎么会那么突然!
“现在怎么样了?”我一边帮他收拾东西一边问道。
“还不知道,饭是吃不了了,我先走了,到了再跟你细说。”他推开门招了一辆出租车,欲坐,回头看我,薄唇微启,道:“等我。”
我有点儿呆了,看着那个男人匆忙的背影,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滋味。人群明明那么吵闹,我们离得那样远,我竟然一下就接收到了他的讯息。
我为什么总感觉他的话有些异样?
“喂?萨萨?嗯,我把地址发给你。”我轻点了几下手机,发送了文件,独自怅然。
什么意思呢?我不免有些多想,想了许多,直到脑袋痛,才罢休,怎么会呢?喜欢他,不好听的话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怎么可能成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