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高三了,要实习的实习,要考研的考研,要出国的出国,都在不痛不痒地进行着。
“Mindy,你打算怎么办?”简萨忙着考研,好不容易抽出来一小段时间和我闲聊。
我想了想,却发现是迷茫的,为什么呢?要实习的话,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踏入社会;保研可以考虑,但是比较险,落榜的话赶不上踏入社会的“潮流”只能继续考;出国?我这本身应该已经算是出国了吧?倒是没有闲情继续折腾了。“没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这句话倒是实话实说的。
“萧伯纳说过‘人生的真正欢乐是致力于一个自己认为是伟大的目标。’没有目标、没有打算,你这几十年过得也算是比较失败了。”
我放下手中的资料,看向在阳台悠闲逗狗的乔舒,什么也说不出,最近很多人都开始忙着本学年的最后大关了,他却像个古时隐居山林的人,悠闲自在,问他才知道,原来人家早已经什么都弄好了,怪不得前两天都不见他出过门。
“二十年,我仅仅虚度了二十年,好吗?”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一个二十年学习,一个二十年养育孩子,一个二十年工作,剩下的琐事刚刚足够二十年,你还有什么时间过自己想要的?”他不慌不忙地回答我,略长的刘海微微遮到眼角也不管,只是双手捧着咖啡的毛绒绒的“脸”,若有所思。
“学霸的世界我真的不懂,不过,你如果闲的话,可以帮我把咖啡遛了。”
乔舒回神,眼角一抽,终于没有拒绝,顺从地拉着咖啡向紧邻宿舍的公园走去。
傍晚,当我们几个上完了课,简萨特意把我们集中在一起,商量道:“最近很多人在准备考试和论文,当然,同时的,也在思考交了论文之后的事,要不我们也去旅游吧?”
“旅游?我倒宁愿在家打游戏,遛遛狗,捣鼓捣鼓花,糊弄糊弄草。”其他人都没来得及发话,乔舒倒是积极地提出了意见。
车基的红唇撇了撇,道:“你的意见不作数。我同意去旅游。”
“我也同意。”索妮附和道。
最后,四人看向我,似乎我的意见有决定性作用。
在这种大局影响下,我略一思索,道:“我可不要待在学院,虽然这座学院挺浪漫的。那么,去哪儿?”
很明显,这一问问倒了其他四人,眉头都拧得凸起好多。
“那这样吧,一人写三个地名,然后一起讨论可行性,在这十五个地方里挑出一个,缩小范围。”
语毕,都各自去写了。
“去中国吧?”看着名单里那熟悉的两个字,我忽然特别想家。
其他三人眼睛放了光,车基更是说:“韩国和中国离的很近,所以我小时候经常和爸妈一起去,中国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乔舒也看着我写的那两个字,用和我一样低沉的语调用中文问我:“想家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我这么言简意赅地回答他,当然,同样是中文。
天的东方泛起浅浅的霞光,洒在这座学生心目中的圣殿,和林立的楼宇辉映着、辉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