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服!俺要和你武斗。如果俺再输银子不要了!”黑山瞪着双眼,鼻子里呼呼喘着气道;
这时一名黄脸武师操着一口乡音愤愤不平地插嘴道:“我说你这黑大个,你有甚的不服?咱们侯爷三岁习武,那拜的是天下佛家总舵佛陀山门下,七岁出师已有擒虎的本事。十二岁时就是气道镜的高手了,这些年里败在咱们侯爷拳下的武者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说咱们在场的武师,当初挑战咱们侯爷时哪个不是输的心服口服,你有甚不服?你配不服吗!”
“嘿嘿,我的光辉事迹不提也罢、不过你说错了一点,少爷我十一岁就是气道镜了,不是十二岁!嗯。”齐霍回身止住了还待口若悬河的黄脸武师,羞涩的说道。
“服不服,真的打了才作数!”黑山气鼓鼓的插嘴道;
“提醒你一点,你刚才说不要银子了?光不要银子可不成。你如果武斗再输,不光没了银子你还得拜我为师呢!先前彩头可不能忘哦。”齐霍竖着一根指头看着气鼓鼓得黑山笑道;
“成”黑山把破旧的衣服挽至腰间一紧,露出了一身彪悍的有些不像话的腱子肉笃定的说道…
二人之间的比斗乏味可陈,行家里手一看就能明白其中门道。二十几个回合里齐霍有很多次机会击败黑山,可能是照顾到黑山的颜面,迟迟没有发力,一直守多攻少。黑山如果是在清醒时也许也能看出这一点,只是此刻他脑中维系着自己脸面的那个小九九却左右了他的心、蒙蔽了他的眼。一炷香的时辰后,齐霍在空中完成一个漂亮的后空翻不仅避开了黑山踢向自己的一脚同时落地时已经站在黑山身后。一式佛门韦陀穿花手向黑山腰间轻轻一扫,黑山感觉自己转了起来,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忽听一声“中”,齐霍以云翳老爷子的绝技三截击分别以拳、掌、指打向了高速旋转的黑山。那画面犹如纺织工灵巧的双手穿梭在轰鸣的机器中一般灵动十足。
“败了!”远远地树荫下,躺椅上的云翳喝着新茶闭目养神般念道;
此刻的黑山浑身酸麻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与地。齐霍蹲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微笑不语,好像在等待着黑山的答案。
“自不量力”“还敢不服气”“小侯爷的本事自然是了得的”
“够了!俺服了。”黑山一咕噜爬起身来有点羞愤的打断了武师们的议论,“咚咚咚”冲着齐霍就是三个响头“黑山败了,打今天起你是俺师傅了”黑山瓮声瓮气道;
“心甘情愿?”齐霍笑问道;
“甘愿!刚刚俺也知道侯爷一直是让着俺。俺们寨子里的阿叔说过如果有一天俺碰见大本事的武师要收俺,是俺上辈子修地什么粪!”
“缘分”齐霍提醒道;
“对,猿粪、猿粪!俺这身本事是俺们寨子一位退役的军中阿叔所授,他就长长和俺念叨,说那有大本事的人都是了不起的英雄豪杰,让俺日后如若碰到要好好结交一番,今次俺虽败给小侯爷,但小侯爷你之前一直能伤却不伤俺,这叫大义!再说你这么好的本事,认俺当徒弟。俺也不吃亏,以后跟着你本事不是也会越来越大!”
“咦!你这糙人大道理懂的到不少,还知道大义二字为何意!孺子可教,可教。”齐霍顿时端起架势道;
“俺绝对可教啊师傅!虽然俺长的粗,但俺学东西灵光,一教就会。”黑山的眼睛又变的亮晶晶道;
“噢!看不出。你还是个神童!好了,乖徒儿。咳咳,随为师来。”齐霍端正了架势摆足了谱双手一背跺着官步向院府门前行去。
黑山眼睛一亮,一溜烟的跟在齐霍身后。一个结结实实的背影完全遮盖了齐霍身后此刻的“光芒”。
“恭喜侯爷喜得高足”“恭喜小侯爷”众武师纷纷让道双拳一抱恭贺道。
“好了,大家伙该比试的接着比。今日先就此别过,待来日时再与诸君把酒言欢!”齐霍向两侧武师抱拳回礼,“好、好、好”“侯爷慢走”武师们说着熙熙攘攘的散了开来。
“师傅”
“嗯”
“你什么时候教俺两招”
“改日”
“改日!是何日?”
“咳,待为师心情好时”
“那你什么时候心情好!”
…。
“师傅”
“嗯”
“你刚才和俺文斗时,为啥身子一会软一会硬?”
“自然是该软时软,该硬时硬咯。”
“那你教俺!”
“改日”
“改日,是何日?”
“哎哟,师傅你干嘛打俺!”
“师傅,你刚才在场子里打俺的功夫是什么?”
“又是掌又是拳又是指头的,你教俺!”
“俺娘要是知道俺拜了这么厉害的师傅一定高兴,你说是不是师傅?”
“师傅,你要快些教俺!”
“闭 嘴!”齐霍回身怒视着喋喋不休的黑山吼道;
愤怒无奈的嘶吼“扑棱棱”惊的公宅外老槐树上的一群喜鹊喳喳乱飞。
“哇!师傅,你这是佛家的狮子吼吗?快教俺。”
齐霍已崩溃… …